在一众护卫的簇拥下,夜豪骑着高头大马一路奔到了皇后寝宫前,飞身下马,快速沿着小路奔了进去。
阿尔莎则是犹如一具失去了灵魂的傀儡般,一声不吭的跟在国王的身后。
这一路上,国王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阿尔莎心想一定是自己无法控制的言行让国王深感失望,一定是这样的,否则陛下只要自己还在身旁,就十分喜欢跟自己说说笑笑。
或许...或许是因为国王心念着他的孩子,心下焦急。
阿尔莎的思路以转到这上面,心里就仿佛有一只虫子不停的啃噬着。
又或许是因为陛下最近碰到了什么事情,心情不悦也说不定呢。
阿尔莎的脑海中如同浆糊一般,浑然没有注意到眼前忽然两只长戟一合,将她和身后一众近卫的进路给封死了。
“首相,你这是什么意思?”
国王低沉而恼怒的声音传了过来,将阿尔莎从迷思的混沌中揪了出来。
“陛下息怒,皇后可是你的妻子啊,而且还是赤裸着下体....陛下,他们进去颇为不妥啊。”尼威亚劝说着,他的理由听上去完全无法辩驳。确实,谁会愿意自己的妻子生孩子的时候一大堆男性外人在旁边驻足观看呢?
国王明显被说服了,或者完全没有反驳的必要,他对尼威亚发火可能纯粹只是因为不喜欢这个小舅子。
阿尔莎望着国王,后者的目光回头一扫,微微在自己身上点了一下便是收了回去。阿尔莎只听到她的国王吩咐的说:“你们在外面等着,不得放任何人进来。首相啊,海伦她怎么样了,我的孩子....”
“陛下,医生说,皇后是第一次生孩子,这肯定是比较困难.....”
首相这么安慰的时候,忽然寝宫中皇后的呼痛声远远的传来出来,打断了尼威亚的话头。
“快!”国王当前冲了进去,尼威亚也是慌乱的跟在背后。
望着国王急速远去的身影,阿尔莎的泪水在眼眶中翻滚着,她感觉自己被遗弃,永远的被遗弃了,仿佛又变成了曾经那个无依无靠的小侍女。
皇后从来没有想到生孩子会是如此的痛苦,那种痛仿佛将要把她硬生生的撕裂,而且每一次撕裂都比上一次更加的剧烈。
“你们这群酒囊饭袋,要是我的孩子出了什么岔子,你们全部都要给我去陪葬!听明白了没有?!”国王冲进来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就是彻彻底底的威胁。
皇后精神快要被痛楚所吞没,但国王的到来终究是在她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剧痛之中挤进了一丝空间,因为她知道今晚上将要发生什么,她也知道今天晚上过后,他的孩子将会得到什么。
她疼爱自己的孩子,远远胜过她自己,但国王进来的第一句话语却是让她心中的怨毒和杀意伴随这剧痛纠缠在了一起。
她的国王担心的并不是她这个皇后,而是孩子?!!
海伦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十指紧紧抓着床垫,甚至将其揪成了一片一片。
“啊!给我出来!!!”
海伦疯狂用力着,她不想看到她的国王,她觉得这个恶心卑微的废物多看自己一眼都是一种屈辱,她要快点生,然后这个该死的废物就可以马上在她眼前变成一团碎肉,而这将会是给她的孩子最好的诞生礼物。他的孩子将在这堆恶心的碎肉中加冕为王!!
“殿下,就是这样,快用力,再用点力,快快快!”医生满头大汗的喊叫着,他的头颅终于有留下的可能了。
“啊!”世间最透亮的哭喊声在寝宫中响起,如此的清脆,如此的动听。
这一刻,无论是皇后还是首相,甚至是国王都为之激动不已。
“皇后殿下,是男孩。”医生谄媚的转向国王,颤抖着说:“陛下!恭喜陛下!是男孩!”
皇后将裹着天鹅绒的孩子抱了过来,产后的剧痛已经消失无踪,她的思想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
为什么还不动手?!
她看到尼威亚愣在那里。
这个笨蛋!
“孩子,你的名字就叫亚历山大,明白了么?亚历山大!!”
皇后的声音忽然抬得很高,甚至有些尖锐,足以让首相从狂喜之中惊醒过来。
尼威亚微微一颤,她看到了海伦眼神中的怨毒和杀意,不是对他,而是对国王的。因为国王此刻正要走过去抱“他”的孩子!
“别让这个畜生碰我的孩子!!”首相清晰的看到皇后口型,甚至连国王都看到了。
一阵大风忽然吹了进来,皇后寝宫中的帘布被带起了一角。
月光照了进来,而一双双重甲士兵的铠甲将月光反射出一道银白色的光晕。
帘后有人?!
尼威亚猛的大喊:“动手!!!”
“杀!!”
帘布顷刻间被削成了碎布条,在夜风中卷动飘落,好似典礼上的红彩带。
一百名重甲刀斧手鱼贯着冲了出来,将沿途伺候的太监宫女砍倒了一片,向着国王杀去。
滚烫的热血喷溅在大殿的柱子上,地上,桌椅上,皇后嘴角露出了畅怀的笑容,她解开胸衣,让亚历山大吸吮着他的第一口母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