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猎户一出手便放倒三人,不过是占了对方轻敌,以及一个出其不意的便宜。待黑衣人反应过来后,不敢再大意,重做调整,再度朝他发起攻势。
接下来,柴猎户同时应对十几人的攻击,明显吃力了许多。他本身身上就有多处烧伤,动作比往日稍微有些迟缓,稍不留神身上便添了新的伤口。
黑衣人头领之前被他一举拿下三条人命所震惊,此刻看来,不过是侥幸罢了,他不禁轻蔑地笑了,曾经的武状元也不过如此。
“程必安,我劝你还是放弃抵抗吧,那样至少可以死得体面一点。”
柴猎户丝毫不敢分心,一边应对着黑衣人,脑子里飞快地思索着如何取胜。他深知自己一个人对付十几人,面对面地较量,实力悬殊,根本就没有胜算,若继续在此纠缠下去,迟早会丧命于此。
他并非畏死,死有何惧,但他不甘心,杀妻杀女之仇未报,他怎能就此死去。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只有将这些人引进山里,他才能有取胜的可能。
他在这座大山里混迹了二十多年,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这座大山,只要进了山,他便能如鱼得水,即便不能全数歼灭敌人,至少也能全身而退。
有了主意,便要付诸行动,柴猎户寻到黑衣人的薄弱之处,主动迎上对方的长刀,任由对方的长刀刺穿上臂。他手中长剑没有闲着,快得让对方来不及抽回卡在他臂上的刀,便一剑抹了对方脖子。
随着又一名黑衣人倒下,黑衣人的队形出现了缺口,柴猎户如猎豹般,一举撕破黑衣人的包围圈,一头便扎进了大山里。
一见到柴猎户在这么多人的攻势下还能逃脱,黑衣人头领顿时气急败坏,冲着手下人吼道:“一群废物,还不快追。”
己方已经折损了四人,却只是让他受了点皮肉之伤,眼下还让他给逃了,黑衣人头领越想咽不下这口气。一行人穷追不舍,顺着山林里留下的血迹一路追去,然而追了很长一段路之后,在一片密林中,血迹消失了。
“头领,怎么办?”
“他跑不远,一定就在这附近,分头搜,掘地三尺也要将他给找出来,若不能将他的脑袋带回去给大人,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是。”黑衣人当下两两一组,分散开来。
而此时的柴猎户正在一处隐蔽的山洞里处理伤口,往日他进山打猎没赶得及下山,便会留宿在此。因此,他在山洞里存放了一些打猎的装备,以及一些必备药品与干粮,以备不时之需,此刻正好派上用场。
处理好伤口,又吃了些干粮补充体力,养精蓄锐。眼下他有伤在身,又以一己之力对付十几人,硬碰硬肯定是毫无优势可言,他只能利用熟悉地形的优势进行反击,逐个击破,才能获得一线生机。
柴猎户在山洞里,利用这短暂的空隙闭目养神,双耳却时刻留意听着周边的动静。做了二十多年的猎人,他的双耳早就练就了敏锐的听力,有任何一丝不寻常动静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黑衣人在山林里搜了将近一个时辰,仍是一无所获,那人进了山里,就犹如一颗石子投入湖中,溅起一点水花之后便从此沉寂。
期间,黑衣人集中碰头了一次,商量对策,在他们看来,也许他们要找的人早已不在这片范围之内了,没准已经逃离这片山林。然而,头领却很是执着,再次下令扩大范围搜索。
而他们在人手底下办事,人微言轻,也只能听令行事,但心里却颇有怨言。
“诶,你说,在这么一座大山里,就咱们十几个人,能找得到人吗?那人没准早就逃出去了,咱们还在这里找,岂不是白费功夫,也不知头领他是怎么想的。”一个小组的两名黑衣人在山里敷衍地做人,其中一人甚至抱怨连连。
同伴生怕他祸从口出,劝说道:“少说两句吧,让头领听到了,有你好看。”
“切,怕什么,这里就咱俩,难不成你会去告密?”
“不会。”
“那不就得了。”那名黑衣人找到一棵树下,边解裤腰带边说道:“憋了一早上,可憋死我了。”
“嘿你你这人也太不讲究了。”
同伴看了他一眼,一脸嫌弃地背过身去。那名黑衣人憋出了一大泡尿,颤抖了一下,发出舒适地喟叹。
“哎,舒服啊!”
他正欲提起裤腰带,眼尖地发现不远处的草丛有些不正常的晃动,心里正疑惑着,忽见一支箭矢从那处草丛中疾射而出,正朝着他的面门而来。他顿时瞪大双眼,还未来得及开口提醒同伴,箭矢已破风而至,穿破了他的喉咙。
那名同伴还在背对着问:“你到是好了没有?”回应他的,是“扑通”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
他警惕地回头,一个人影已飞身到他面前,他下意识地拔刀格挡,但为时已晚,眼前剑光一闪,喉咙已被划破,温热的血液喷溅到对方那张被烧得面目全非的脸上。
山林里,忽闻一声惨叫声,其余人循着声音找过来,见到这样的惨状,皆大惊失色。这是怎么回事,他们连敌人的身影都不曾见到,便无声无息的又折了两名同伴。
黑衣人手下被这个强劲的敌人所震慑到,已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