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结束后,何李氏鬼哭狼嚎地被扔在地上,一抬头便看见宋甯与周茹在一起,她猜测是宋甯给那位城里的小姐出的主意,带人来教训她。
于是破口大骂:“宋甯你这个贱人,你竟然帮着那个小贱人出主意害我,你不得好死,你等着吧,等着这个小贱人把你男人给勾走”
周桓听她越说越难听,震怒道:“来人,给我掌嘴。”
何李氏被连扇几个耳光,眼冒金星,整张脸充血红肿起来。
“依本府看来,此恶妇丝毫不认为自己有错,在本府面前还敢如此嚣张跋扈。”赵坤深面容一冷,“既然这张嘴只会吐出污言秽语,那舌头也就别要了。”
他给了身边的贴身护卫一个眼神,对方会意,从长靴里拔出匕首,一步一步朝何李氏走去,捏住她的脸颊迫使她张开嘴,匕首便伸进她口中紧贴着舌头。只要主子最终下令,这条舌头即刻便可割离。
冰冷的匕首贴着舌头,何李氏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双目圆睁,丝毫不敢有半分挣扎,生怕稍有动作,她的舌头便会与自己分家。
上塘村的村民何曾见过此等场面,几乎所有人都顿时吓得不敢,尤其是那些私底下议论过周茹的妇人,一个个都在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而何大柱一家早就吓软了腿,不自觉地全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周茹没想到会变成这么血腥的场面,想到何李氏就要被割掉舌头,那画面,她一想到便寒毛直竖。她跑到赵坤深身侧,轻轻扯了扯对方的衣袖,低低地喊了一声:“赵伯伯,算了吧。”
“茹丫头,你是要为这恶妇求情?”赵坤深一脸严肃,不赞同地看着周茹。也不知周桓是怎么养的闺女,把闺女养得性子过于仁慈,太容易吃亏了,他有些不满地瞪了周桓一眼。
周桓转头对上赵坤深不满的眼神,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这人又在发什么疯。但他此刻比较关心闺女的想法,于是问道:“茹儿,你为何要替她求情,她之前背地里编排你时可没有留情。”
周茹沉思片刻,说道:“她挨了板子,又被掌了嘴,已经得到了她应有的惩罚,若是被割了舌头,她可能会死的。”她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若是有人因为她而死去,她一定会良心不安。
赵坤深沉默了半晌,无奈道:“茹丫头,你爹爹把你保护得太好了啊!”他不禁想,若是此事换作自己闺女身上,她会如何做?
“风见,回来吧!”他将那名叫做风见的护卫喊回来,随后对何李氏冷冷道:“既然周小姐都在为你求情,本府也就不予追究,今日之事便到此为止,日后谁若再犯,本府定要将她的舌头给摘了。”最后的那一句话,便是说给所有人听的。
赵坤深本没打算过早现身,现如今为了周茹的事情,一怒之下亮明了知府身份,此事只怕是瞒不了多久。周桓对他有些不满,这种涉及姑娘家的名声的事情,本就不适合大张旗鼓,私底下处理也就算了,可他这知府高调现身耍了好大一把官威,是唯恐天下人不知此事?
因此,在回城的时候,周桓一路上都没给他一个好脸色,要求他将此事善后,莫要传出去再被更多人知道,届时,就算周茹问心无愧,只怕旁人也不会相信。
赵坤深事后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自知理亏,不用周桓提醒,他也会处理好此事。最好的办法便是,在人们还未来得及关注到此事之前,转移众人的关注点。
从上塘村回到县城,赵坤深便马不停蹄地上了衙门。县衙大门外守门的两名衙役还算称职,将人拦在门外道:“衙门公堂之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如有冤情可击鼓鸣冤,若无事还请速速离开。”
风见上前一步亮出知府印章:“知府大人到此,还不快放行。”
两名衙役闻言震惊不已,连忙跪地行礼:“小的不知知府大人降临,请大人恕罪。”
“起来吧,去将你们的县令大人请来。”赵坤深越过他们径直往衙门里走去,其中一名衙役连忙将他引到待客厅里,另一人则以最快的速度往衙门后院去。
县太爷几乎是用跑的赶过来,边跑边穿着官服,跑到待客厅时,头上歪着的乌纱帽还未来得及扶正。
他扶了扶官帽,气喘吁吁地行礼,“下、下官陈奎,拜见知府大人。”
赵坤深放下茶杯,“陈县令不必多礼,坐吧!”
“谢大人。”陈县令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战战兢兢地坐在下首,心思早已千回百转,“不知大人何时到的屏阳县,下官有失远迎,实在罪过。”
他还未将万家之事上报到州府,知府大人竟在这种时刻出现在屏阳县,不知是否与万家有关,亦不知对方对万家之事掌握了多少,陈县令不敢妄自猜测。
赵坤深道:“本府到此地访友,不想这屏阳县却是热闹得很啊!”
陈县令不用想,便知道这位知府大人只怕对万家的事情已经了如指掌,因此不敢有任何隐瞒,将万家之事事无巨细地禀告。
知府大人高调现身在县衙的消息,早已传开,城里的百姓都纷纷猜测知府大人一定是为了万家的事而来的,都在等着看万家最后的结局。
彭得胜自收到消息后便坐立不安,万家之事若有了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