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书珩狐疑地看着他,老头心知若不露一手,不足以让人信服。
只见老头变戏法似的,一晃手中便出现了明晃晃的三枚银针,在杭书珩惊讶的目光中,他随手一挥,同样扎在了万宝禄头顶的发团上。
万宝禄接连遭受两次精神冲击,两次惊吓让他再也支撑不住,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那些带刀的衙役顿时如临大敌,在牢房外站成一排,严防老头的再一次出手。
老头无视旁人的存在,手再一晃又出现了数枚银针,献宝似的对杭书珩说道:“怎么样?你要不要试一试?”
杭书珩惊讶于这老头竟然如此深藏不露,很好奇他身上到底还藏有多少针,如此想便如此问了出来:“您这身上还藏着多少针啊?”
“哼,足够将这些烦人的家伙收拾了。”老头傲娇地说道,手一挥,那些衙役便痛苦地捂着手腕,在一片惨叫声中,武器咣当咣当地纷纷掉落。
“老先生切莫动怒”彭得胜心底大惊,不得不出声。
老头没给他多说的机会,不等他说完便打断他:“还不带上你的人给老子滚,自己有多招人嫌心里没数吗?”
彭得胜好歹是个官,在屏阳县,还从未有人敢如此不给他脸面。尽管心中不悦,此时却也只能忍着,这老头底细不明,不好与之过多纠缠。
当下吩咐人将万宝禄抬走,一行人陆续离开。
出了大牢,彭得胜便要派人去打探老头的底细,查查他犯了何事被关进大牢。谁知欲去打探消息的人还未走,那守大门的狱卒畏畏缩缩的站了出来将老头被关进大牢的经过和盘托出。
原是数日前,他正在当值,老头路过此地,故意挑衅于他,他气不过,便将老头给关了起来,没料到,竟关了一个祖宗进去。
大牢里,杭书珩对老头竖起了大拇指,这真是比曾经在电视机上看到的还要精彩,这老头如此不简单。
他不禁好奇地问:“您这么厉害,怎么会被关在这大牢里?”
“不过是想找个没人打扰的地方睡一觉罢了。”
头一次听说有人为了睡个好觉特意跑到大牢里睡觉,且不得不说,这老头的睡眠质量非常好。杭书珩沉默了片刻,调侃道:“您这品味还真是独特。”
面对杭书珩的调侃,老头嘿嘿一笑,若不是他一出京城,狗皇帝派出来的尾巴总是阴魂不散,他何至于连睡个觉都不得安宁。
“嗨!这些都不是事。”他此刻比较在意的是如何说服眼前这个年轻人拜自己为师,隔着牢房的木桩,试图说服对方,“你拜我为师,有我罩着,保准你在整个东离国可以横着走。”
杭书珩盯着他看半晌,实在是没忍住,尴尬地笑出了声,“呵呵呵!您真厉害。”
“你不信?”老头自然看得出来杭书珩的敷衍,知道他不信,“你可别不信,我告诉你,就算是宫里头的那狗皇帝见了老子都得客客气气。”
他极力地想证明自己所说的都是事实,然而这个事实听起来太过夸张,让人难以相信。
听听他这说的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叫大牢里当值的狱卒,以及还未来得及离开的王捕快几人听得汗流浃背。几人纷纷懊悔为何要来凑这个热闹,这会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进退两难。
杭书珩却不似旁人那般紧张,而是隔着牢房的木桩,笑吟吟地道:“这话可不能乱说,被人听了去是要砍头的。”他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牢房外的几人。
几人只觉一阵毛骨悚然,他们听到了这大不敬的话,该不会要被灭口吧?
好在老头并未在意他们,他恼怒地拍开杭书珩的手,抓狂道:“你竟然不信,你为何不信?哎呀气死老子了,哼!”
“你当老子稀罕收你做徒弟?气死老子了”他赌气走到墙根倒头便睡,背对着杭书珩,如同一个闹情绪的老小孩儿。
杭书珩哭笑不得,把人惹急眼了还能如何,只能哄着:“老爷子您别生气啊!我信您,我信您还不行吗?”
“哼!”
回应他的,是倔强的后背和一声赌气的哼哼。
万宝禄被送回万家大宅,当他醒来时已是半下午,刚醒过来便对上了梅氏那一张带着嘲讽笑意的脸。
“哟!咱们威武霸气大少爷醒了?”梅氏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水,随后阴阳怪气道:“听说您今日在县衙大牢里有一番壮举,很是威武,能否说来听听?”
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更何况当时在场人数众多,任万家本事再大,也封不住所有人的口。这半天过去,外头指不定已经悄悄传开了这件事情。
万宝禄回想起来便觉得脸被人狠狠地扇了又扇,不愿留下来面对梅氏的冷嘲热讽,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梅氏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冷笑一声,对于他的去向丝毫不在意。万宝禄在梅氏那儿受了嘲讽,转身就去了外边的宅子。
“爷,您没事吧?我担心了您一整天呢!”张翠菊见万宝禄到来,连忙贴过去讨好。
万宝禄大手在她臀部上一拍,心头上的阴霾顿时少了许多,“还是菊儿贴心啊,知道惦记着爷。”不像家里那头母老虎,就没给过好脸色。
“菊儿是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