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书珩没有回应万宝禄,脱下外衣铺在茅草上,便躺下歇着。从昨日进来到此刻,他还没合过眼,只因隔壁关押着的人鼾声如雷,从他进来到现在,一日一夜,那人的鼾声便从未停断过,在大牢里还能有这么好的睡眠质量,他实在是佩服。
万宝禄见杭书珩的态度似乎并没有因为被关进大牢而有所改变,他仍是一副不将他放在眼中的态度。
他难道不是应该祈求他放过他吗?都沦为阶下囚了,为何还能如此淡定,这与他预期的结果不太一样。这种感觉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没起到什么作用。
“怎么,杭童生,都住进大牢了,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对方不理会,万宝禄只好自己挑起话题。
“我与你无话可说。”杭书珩枕着手臂,淡淡的回了一句。
“哼!都沦为阶下囚了,还是这个样子,真不知是谁给你的底气。”万宝禄冷笑一声,接着道:“要不咱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道不同,不相为谋。”杭书珩一口拒绝。
“我认为你应该先听听我的条件。”万宝禄自顾自的继续说:“你只要把秘籍交出来,我就让你出了这大牢,如何?”
等了半晌,不见对方答复,万宝禄的脸不由得沉了下来。
“看来,你似乎很喜欢待在这里。”
杭书珩依旧不做任何回应,万宝禄只感觉自己就像个傻子一样在对着一根木头自言自语,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
“你若是一直待在大牢里出不去,不知道你那家中的美妻能不能守得住。”想到宋甯的美貌,万宝禄不禁开始心猿意马起来,“这美人总是需要男人滋润的,没了男人的滋润,就像美玉失去了光泽,可惜了,你现在不方便,我倒是很乐意代劳的,哈哈哈”
说罢,万宝禄开始猥琐的大笑了起来,他就不信话都说到这了,杭书珩还能无动于衷。
只可惜,即便如此,杭书珩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他闭目躺在里头,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万宝禄顿时气急败坏,也不管杭书珩是真睡还是装睡,继续说着污言秽语:“你一定不知道吧,我现在满脑子都在想着和她翻云覆雨,啧啧啧,这样的美人儿,光想想就销魂啊”
他陶醉的畅想着,身体竟不知廉耻的起了反应,恨不得当场找个女人泄泄火。
没有想到杭书珩这么沉得住气,依然躺在那儿没有任何反应,然而,隔壁牢房里的人却是被他恶心到了。
“呕”一声响亮的作呕声从隔壁传来,随后那人便道:“恶心,太恶心了,老头我活了大把岁数,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不知廉耻之人,这污言秽语听得老头我三天吃不下饭了”
“是谁在说话?”
万宝禄循声望去,只见隔壁牢房里,一个须发皆白,浑身乱糟糟的老头此刻正伸着懒腰打哈欠。
老头哈欠连天,显然还没睡饱,发起了起床气,“这睡得好好的被恶心醒了,老子诅咒你那玩意从今往后再也举不起来。”
“噗哈哈哈哈”
这个诅咒可谓是恶毒至极,原本装睡的杭书珩再也装不下去,狂笑起来,“老爷子,借您吉言!不知您这张嘴可有开过光?”
“有没有开过光,日后自会揭晓。”老头抓下头顶上的稻草,胡乱扒拉了一下凌乱的白发。
“混账,你这老头,我看你是活腻了。”万宝禄的脸色就如同打翻了调色盘,精彩得很,说什么也要给这老头一个教训,“来人,快来人”
只是他喊了半晌,连一个人影也未曾出现,那些个狱卒早已不知到哪里躲懒去。
“该死。”
他暴跳如雷,朝着牢房的木桩上狠狠的踹了一脚泄愤,却不想用力过猛,下盘不稳,扑通一下往后摔了重重一跤。
老头盘坐在里头,煞有其事的说道:“啧啧啧!脚步虚浮,下盘不稳,一看你就是纵欲过度,肾虚的。”
万宝禄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他本是进来看杭书珩的笑话,结果笑话没看成,自己反倒成了小丑。
他无比庆幸此刻没有更多人在场听到这老头说的话,否则今日过后,只怕全县城的人都得说万大少爷肾虚。
“你给老子等着,回头再收拾你,哼!”
万宝禄是一刻钟也不想在此多待,咬牙切齿的警告一番后,便落荒而逃了,身后杭书珩讽刺的声音声声入耳。
“万少爷,你悠着点儿啊!注意身体!”杭书珩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眼神渐渐冷至冰点。
为了证明自己并不是老头所说的肾虚,他出了县衙大牢,便直奔县城里最大的青楼。
“哎哟,万大少爷,您可是好久没上咱这儿来了。”老鸨见了他便像见了财神爷一般,两眼放光。
“少说废话,将你们这儿活儿最好的姑娘给老子叫来。”万宝禄大手一挥丢给老鸨一锭银子,“给爷伺候舒服了,爷重重有赏。”
“哎哟!好嘞,爷您这边请。”
老鸨接过银子,笑眯了眼,招呼着万宝禄进包间,随后风风火火的去召集姑娘们。
街头上,宋甯三人在经过一个医馆时停下脚步,走了进去。
伙计见有生意上门,连忙上来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