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张大壮只觉自己的手腕像是被一只铁手给扣住,让他无法动弹,他每挣扎一下那只铁手的力道便加重一分使他更加痛苦。
“放开老子,杭书珩你给我等着,我早晚要弄死你啊”挣脱不开,张大壮只能逞口舌之快。
对于他滔滔不绝的谩骂,杭书珩不为所动,只冷冷地开口道:“官府斩杀犯人尚且讲求证据,你们随口胡编一句妖孽就想纵火杀人,简直目无王法,无法无天,今日若不将你们绑了送官,真当我杭书珩是泥捏的不成。”
杭书珩抬脚往张大壮膝关节处一踹,伴随着一声惨烈的嚎叫,张大壮整个人跪倒在地,一只手仍被控制在背后。
“啊爹,娘,快救我啊”方才叫嚣得有多狠,此刻就有多怂,“书珩,书珩表弟,都是误会,误会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了我吧”
杭书珩轻轻松松便将一个比他壮大一圈的大块头制服,彻底颠覆了人们对他固有的认知。
众人这才意识到,即便是同村人,他们对杭书珩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往日里,众人对于杭书珩的印象只是一个文弱的书生,是个除了读书啥也不会的文人,而今,这个他们所认为的文弱书生却能轻易便制服一个壮汉。
听到杭书珩声称要报官,张父也坐不住了,连忙堆着笑脸走出来说道:“哎呀误会,误会,都是误会,妇道人家没见识,瞎胡闹,大外甥啊!你别跟你舅母一般见识,好歹是亲戚,你先将你表兄放了吧。”
“放,放你娘的狗屁,刚才不是还嚣张得不得了吗。”还未等杭书珩说话,孙家婶子担心他心软真的放人,赶紧站出来对着张父就爆粗口,宋甯想拦都来不及,随即她又转过来对杭书珩说:“书珩你可千万心软啊!这种人不值当。”
说罢,她捡起掉落地上那条绳索,朝张大壮呸了一口,“看这,连绳索都事先准备好了,你们这是早就打定了主意了吧,一家子缺德玩意。”
“给,先将这畜牲捆起来。”她将绳索递给杭书珩,想想不妥,又朝人群中喊了一句:“老二,你过来。”
“诶来了,娘!”从人群中跑出来的是孙家婶子的小儿子孙庆来。
“给,去帮帮你珩子哥,将那畜牲捆了。”孙家婶子使唤起自己儿子毫不客气。
“好嘞!”
孙庆来手脚麻利地接过绳索,不顾对面张母的谩骂,三两下便将张大壮捆了个结实。
杭书珩像丢垃圾似的将他丢到地上,任由他像只巨虫般在地上不断扭动。
“爹,娘,快救我啊我不想见官啊”张大壮哭嚎得惨烈异常,眼泪鼻涕糊一脸。
“放开我儿子,你们凭啥捆我儿子。”
“放开我相公。”
张母与张大壮的媳妇听到杭书珩要报官也是慌了神,想冲上来解救张大壮,却被孙家婶子用扫帚给打了回去。
这战斗力,看得宋甯暗暗在心里竖起大拇指。
张家婆媳挨着打,嘴上的叫骂声却没有停。
“杭书珩你敢动我相公,你不得好死你”
“你个冷血动物,你不顾亲情,你这种人就该遭雷劈你”
“哎哟,老天爷是长眼的,要劈也先劈你们这些丧天良的人。”孙家婶子啧啧两声说道。
相对于婆媳俩的撒泼打滚,张父倒是沉得住气,他先恶狠狠地瞪了孙家婶子一眼,再看向杭书珩说道:
“书珩,误会,都是误会,你舅母和表兄都是和你闹着玩呢,大家都是亲戚,何必做得这么绝,这日后还咋处。”
“你们张家人的爱好可真独特,喜欢拿别人的性命来闹着玩。”杭书珩讽刺道:“我可不敢和你们做亲戚,稍有不慎小命不保。”
讽刺完张家人,杭书珩又朝人群中喊了一声:“哪位兄弟脚程快,麻烦去将里正请来。”
“我去我去。”
有人自告奋勇地站了出来,但人还没走,便传来了里正的声音。
“不用了,我已经来了。”
从语气中便可听出浓浓的不悦。
人群自动让出一条过道,走在最前头的是老族长和里正,其后是里正媳妇与几个后生,木墩背着扬扬走在最后。
扬扬挣扎着从木墩的背上下来,便冲宋甯跑了过来。
“娘亲,爹爹。”
那浓重的鼻音听得叫人心疼。
宋甯倾身抱住小小的他,杭书珩摸了摸他的头,给足了他满满的安全感。
老族长看清了杭书珩这一身的狼狈,即便在来的路上已经听说了这边的情况,可当亲眼所见后,他心中的怒火瞬间达到顶点。
“这是怎么回事?谁干的?”活了数十年,他从未如此愤怒过,脸色涨得通红。
“岂有此理,欺负人欺负到我上塘村来了,真当我们上塘村没人了是吧!”里正的愤怒程度亦不亚于老族长,当即一声令下,便要叫人将那些个始作俑者通通捆了。
“将这些个作恶的缺德玩意给我绑了。”
几个后生同时上前,张父原本面对杭书珩时仍端着的态度,此刻却是完全相反了,他一个劲地摆手解释道:
“哎呀误会啊,误会,都是误会,妇道人家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