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
“围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袭击刑部车队,知不知道这是诛九族的大罪!”
“给我杀,记得留几个活口!”
愤怒的嘶吼声充斥着客栈,兵器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顺带着打乱了这座小镇的宁静。
王晨的一声嘶吼虽然没能保住自己的命,但却惊动了刑部的差役,一个个从睡梦中惊醒,扑向神秘的黑衣人。
客栈掌柜被吓得瑟瑟发抖,缩在屋子里都不敢露头。
他们从来没想到有人敢在京城附近袭击官府车队,所以一开始措手不及,有些混乱。
但刑部派出的都是精锐,很快就稳住局面开始反击。
出人意料的是这些黑衣人并没有逃跑的打算,在杀了陶玉虎和王晨之后竟然转头攻向了客栈。
并且目标不是那些刑部的官吏,而是随着他们入京作证的平民百姓!
“拦住他们!杀!”
“一个都不能放过!”
“他们要杀人证!保护好百姓!”
“当当当~”
“噗嗤噗嗤~”
黑衣人虽然悍不畏死,但毕竟寡不敌众,约莫半个时辰,客栈中的激战就宣告结束。
空地中央摆着十几具尸体,鲜红的血迹异常刺眼,站在边上的蔡象枢浑身气得发抖。
死的这些全都是老百姓,他们一番好意跟着刑部入京作证,指证陶玉鼎,却不想死在了半路,蔡象枢怎么跟他们的家人交代?
陶玉虎和王晨也死了,临死前惊恐的眼神还没合上,躺在地上惨兮兮的。
刚刚王晨让陶玉虎带着他一起走。这下两人真的一起走了。
“混账,一群废物,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蔡象枢对着那群刑部的差役破口大骂:
“几十号人连老百姓都保护不了,竟然让杀手毫无阻碍地就闯了进来。
朝廷花了这么多银子养你们,就是这么办差的?饭桶!”
差役们一骂一个不吭声,委屈巴巴,鬼知道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光明正大地袭击刑部车驾,看不见门口还插着刑部的官旗吗?
蔡象枢虽然入京做官没多久,但这几个月精明强干,办事得力,颇受尚书与侍郎的喜欢,且铁面无私,谁敢顶嘴啊。
“好了,蔡大人消消气。”
沙义从后面缓步走出:
“人死不能复生,你再骂他们也没用,兄弟们这阵子查案辛苦,你也多体谅体谅。”
“唉,大人,这可如何是好。”
蔡象枢依旧愤愤不平:
“陶玉虎和王晨都死了,这些证人也死了大部分,还怎么给陶玉鼎定罪?
您说这些黑衣人到底是何身份?敢在京城周边动手?”
沙义没有回答,反问了一句:
“你觉得呢?”
蔡象枢冷着脸说道:
“要想知道是谁干的,就该想想什么人从中受益。
陶玉虎与王晨二人虽然在寻阳县养着一些家丁,但光靠那些人绝不敢袭击官府车队,更没有这么好的身手。
这些黑衣人看起来更像是冲着证人来的,杀陶玉虎和王晨不过是顺带手。
而证人入京,是为了指证陶玉鼎,所以此事应该是杀人灭口!”
“噢?”
沙义思索起来:“蔡大人的意思是,这些人乃陶玉鼎所派?”
“没有真凭实据,下官不敢妄言。
更何况陶玉鼎已经被软禁在府中,有没有能力派出这些人还不确定。
下官只觉得陶玉鼎的可能性最大!”
蔡象枢心底有一个疑问,就算是陶玉鼎派出的人,他们又是怎么知道刑部会下榻这家客栈?
沙义沉默不语,好像在思考什么。
“大人,抓到一个活口!”
“跪下!”
两名差役拖着一个黑衣人走了过来,黑纱早已被扯下,露出一张平平无奇的脸。
这家伙在激战中受了伤,大腿正不断往外渗出血迹,模样十分凄惨。
蔡象枢的目光陡然一亮,喝道:
“大胆反贼,竟敢袭击刑部车驾!
说,是谁指使你们来的!”
“我呸!”
“杀了我!”
黑衣人还真是个硬汉,竟然昂着头吐了口唾沫,浑然不惧。
“好,有种。”
蔡象枢轻轻一挥手:
“来人,给他上点手段!”
“蹭!”
一名差役狞笑着拔刀向前,直接捅在了他的伤口处,并未深入,而是在伤口边缘来回剐蹭,将碎肉一点点割下来。
“啊~”
“啊啊~”
凄厉的哀嚎声瞬间回荡在夜空中,剧烈的疼痛让黑衣人浑身抽搐,冷汗湿透了衣衫。
“说不说?”
蔡象枢再度问了一句:
“只要如实回答,本官或许可以保你活命!”
“嘶,嘶~”
黑衣人一边抽搐一边死死咬紧牙关,貌似准备顽抗到底。
站在一旁的沙义面无表情的开口道:
“不错,有骨气,很久没见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