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顾思年眼珠子咕噜一转:
“大人莫不是想让我陪公子读书?当个书童?”
一开始顾思年还拿不准陈鸿信的用意,但刚刚那一番话一出口他就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果然聪明。”
陈鸿信欣慰一笑:
“但你只猜对了一半,是陪琳儿读书不假,却不是书童,老夫想请顾文书当琳儿的老师,教其读书识字。”
陈鸿信的话语很客气,眼神真诚,浑然没有跋扈的官老爷姿态。
“老师?”
顾思年愣了一下,这倒有些出人意料了,按陈鸿信的身份,给公子请几个德高望重的私塾先生应该不难吧?怎么看中了自己这个囚犯?
陈鸿信苦笑一声:
“老夫知道你在想什么。
可不管是凤川县还是临近的郡县,有才能的老师请了个好几个,没用。
我这儿子,闹腾的紧,每天都上房揭瓦、上蹿下跳,若是不合他心意了就一哭二闹三上吊,书桌前那是半刻钟都坐不住。
那些老先生是一点辙都没有,干不了几天就被折腾走了,其中一个最离谱,胡子都被这混小子扯掉了,还得老夫低三下四的跟人赔礼道歉。”
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县太爷这本经就是自己儿子了。
听到这顾思年心里大概有底了,这位陈公子约莫有些多动症,那些老先生一板一眼的,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