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生没有编制,且绝大多数在实习期满之后都不会被留在单位,所以就算李余年有市政府的介绍信,也没人待见。
换做别的年轻人,恐怕早就已经脸红脖子粗的据理力争了,但李余年却呵呵一笑,掏出根烟递给眼前的警察:“这位大哥怎么称呼?其实我也不想来,但领导分派的任务,没办法啊!我们领导已经跟市局的刘支队打了招呼,就是给大哥添麻烦了!”
话是开心锁,烟是敲门砖。
李余年不但态度从容不卑不亢,话里更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敲打。
警察表情微微一变,顺势接过烟笑道:“已经跟刘支打过招呼了?你倒是早说啊!市政府的工作,我们当然是要配合的嘛!你想了解什么?”
烟点上之后,关系也就热络起来。
这个警察名叫肖定邦,千丰市局刑侦支队,三大队的刑警。
根据肖定邦介绍,这场因拆迁问题所引发的冲突,发生在一周之前,冲突双方是千丰本地的房地产公司正安集团,与三台村的村民。
死者是三台村的村支书魏广民,以及村会计王强。
据当事人,正安集团公关部经理卞正伟说,当天他是带着拆迁补偿协议,来三台村村委会签意向合同的,但没想到村支书魏广民却突然坐地起价,要求增加补偿款,并连同会计王强等人,堵住了门口想要以武力威胁!
幸亏正安集团勘测土地,和负责拆迁的工作人员就在附近,闻讯立即赶来解围。但魏广民却造谣生事,说正安集团不给拆迁款,还要强拆村委会,煽动村民情绪,从而引起双方大规模的冲突!
冲突之中,村委会被不慎点燃,现场混乱,警方赶到的时候,三台村村支书魏广民,和会计王强重伤不治,已经当场死亡。相关的责任人,也全部被市局羁押调查……
“那么现在,警方得出的结论是?”李余年问道。
肖定邦又接过了一根烟,说道:“这个案子,案情清晰,是魏广民和王强他们,暴力威胁在先,卞正伟等人只是涉嫌防卫过当,检察院那边也已经同意了这个推定!如果不是这几天,还有不少同情魏广民他们的村民想要闹事,我们早就已经撤了!”
顺着肖定邦的目光,李余年果然看见,警戒线的另一边,朝着村里的方向,有一些披麻戴孝的人在那里跪着烧纸……
“既然是已经定性,为什么警方还在现场取证?”李余年的目光,转回到破烂不堪的村委会。
正如他所说的一样,现在正有几名警员在村委会里,或是用相机拍照,或是带着白手套似乎搜索着什么东西。
肖定邦笑道:“这也是该着我们点儿背!正安集团说,冲突过程中,他们的公章丢了!村委会这边的人说,村里的人事档案、财务账本,以及许多重要材料没了!”
“这些事本来不归我们管,但上边的意思是,既然我们接手了,就顺便负责到底,甭管找没找到,最后给双方一个交代就是了!”
公章?人事档案?财务账本……
和前一世的情况一模一样,倒是玩得好一手瞒天过海,李代桃僵!
“妈的!大白天的,都他妈在这哭什么丧!还嫌你们老魏家不够丢人吗?赶紧滚蛋,别耽误警察同志们工作!”
就在李余年心中冷笑的时候,远处警戒线之外,突然响起一声喝骂!
循声望去,一群身强体壮的男人,已经来到了警戒线旁边!骂人的,正是为首那个二十多岁,寸头三角眼的男人!
被骂的那些披麻戴孝的人,顿时全都愤怒地抬头,其中一个年轻人叫道:“卞南!就是你害死了我爹!我和你拼了!”
实习生没有编制,且绝大多数在实习期满之后都不会被留在单位,所以就算李余年有市政府的介绍信,也没人待见。
换做别的年轻人,恐怕早就已经脸红脖子粗的据理力争了,但李余年却呵呵一笑,掏出根烟递给眼前的警察:“这位大哥怎么称呼?其实我也不想来,但领导分派的任务,没办法啊!我们领导已经跟市局的刘支队打了招呼,就是给大哥添麻烦了!”
话是开心锁,烟是敲门砖。
李余年不但态度从容不卑不亢,话里更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敲打。
警察表情微微一变,顺势接过烟笑道:“已经跟刘支打过招呼了?你倒是早说啊!市政府的工作,我们当然是要配合的嘛!你想了解什么?”
烟点上之后,关系也就热络起来。
这个警察名叫肖定邦,千丰市局刑侦支队,三大队的刑警。
根据肖定邦介绍,这场因拆迁问题所引发的冲突,发生在一周之前,冲突双方是千丰本地的房地产公司正安集团,与三台村的村民。
死者是三台村的村支书魏广民,以及村会计王强。
据当事人,正安集团公关部经理卞正伟说,当天他是带着拆迁补偿协议,来三台村村委会签意向合同的,但没想到村支书魏广民却突然坐地起价,要求增加补偿款,并连同会计王强等人,堵住了门口想要以武力威胁!
幸亏正安集团勘测土地,和负责拆迁的工作人员就在附近,闻讯立即赶来解围。但魏广民却造谣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