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了这批军械,自己想要进攻西府,打上中州,却是白日做梦了。
高欢立即下达命令,让冯将军领着中卫队赶去截留奚家军的军备,同时命令散布的游勇配合冯将军行动。冯将军出发了,高欢还不放心,又找到天荨天谏二位道长,求他们随后赶去,就算取不回奚家军的军备,也要就地毁之。
冯将军见奚福一刀劈来,即举刀相挡,两刀相交,“呛”的一声火星四溅。冯将军吃了一惊,自己这刀可是削铁如泥,可是对方的腰刀居然亳发无损,这又是什么宝刀?
奚福也是暗吃一惊,这次锻造刀锋,他特别打造了这对腰刀,经无数次试验,确实世间少有的宝刀,居然削不断对方的刀。他不敢大意,即舞动双刀,与冯将军缠斗在一起。
两人势均力敌。可是那边的轻骑却已挡不住高欢的中卫队了,而且多有损伤,而那些游勇逐着空隙,已逼近了车驾,和守卫车驾的兵士交上了手。
奚福暗暗吃惊,一个不留神,冯将军的刀划过他的护甲,一道火星溅起,护甲留下了一道刀痕,却是没有伤身。冯将军更是吃惊,纵马后退,连宝刀都划不破的护甲,该有多厉害!他刀指奚福,怒问:“你是谁,居然身护软甲,报上名来!”
奚福冷笑说:“无知贼子,吾的名讳你不必知晓。纳命来!”冲将上去,挥刀逼近。
冯将军接连后退,中卫队已是抽出人手,合围奚福。奚福虽有宝刀在手,削断了几柄枪戟,但终好手不敌四拳,一时险象环生。
这时,上方蹄声响处,又一队骑兵迅疾赶来,一枣红马上银甲少年,手执长枪,大喝一声:“高欢贼寇,小爷取尔命来!”也不管三七二一,照准冯将军,一枪扎至。
冯将军回身见是奚景彦,一时慌了神,赶忙提马纵开。奚景彦接连两枪,伤了另两名中卫队骑兵,中卫队散开。
奚景彦带的轻骑迅速加入战圈,一下扭转了战局。奚景彦问奚福:“福叔,您没事吧?”
奚福说:“没事,幸得少主及时赶到,此帮贼子但敢到我后方拦截,当斩尽杀绝!”
奚景彦说:“高欢贼子,着实可恶,福叔你暂且休息,看侄儿杀尽这帮叛逆!”
“是,少主!”奚福退到车驾前,接连砍退了几名登上车驾的游勇。
奚景彦一冲入阵中,长枪摆处,几名中卫队骑兵应声载倒,其余人见状,赶忙合兵一处,互为倚角,抵挡轻骑。而冯将军,也被萧将军和孙将军围住,一顿猛攻,几无还手之力。
冲到车驾前的数十游勇,被轻骑和兵土团团围住,一顿斩杀,游勇全军覆没,近百具尸身散落堆在地上,鲜血溅满了车身,染红了大地。
冯将军但觉心惊肉跳,没想到这一番出战,真应了那句话,天不容我。奚景彦来得如此之快,却是高欢预料不到的,冯将军想抽身而退,但苦于无法脱身。
此时中卫队损失人数已近三成,奚景彦一发怒起,正待冲入中卫队阵中继续斩杀,忽见西路竹林上一道疾风而过,两道人影飞落下来,双掌挥处,从左右两侧,刮起一股霸道的劲风,把围困中卫队的轻骑逼得连人带马退出了圈外。
奚景彦回身,还没看清来者何人,一道银光划近,他迅即提枪一挡。那银光却是千丝万缕的发丝,缠住了枪尖;奚景彦但觉一股大力,把长枪拉得脱手而飞。紧接着,一股雄浑的掌力迫近,奚景彦但觉呼吸紧促,五脏六肺都被挤压,被逼得一头载于马下。
奚景彦爬将起来,未及细看,一口鲜血喷射而出,洒满了草地,染红了他的银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