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本王做得太好,有些人看不惯。再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安平王说,“王妃,听本王的,收拾东西,明天一早就走。”
“不,王爷,妾身成为你的王妃日久,深知王爷的为人,不为绳利而动,爱民如子。咱们夫妻相知这么多年,王爷对我宠爱有加;妾身感谢王爷,王爷有难,妾身岂能一个人苟活?王爷不走,我也不走。”
安平王双手抓着她的手,怒说:“王妃,小公子年幼还不懂事,你不走,是想本王绝后吗?”
王妃泪如泉涌,哽咽说:“王爷……”
安平王把她拥在怀里,安慰说:“好啦,我的王妃,事情也许不是本王想的那么糟糕呢,皇兄不过是心系太子,担心本王怀有异心,但本王已经表明心迹,皇兄也不至于做得太绝,也许过不了多久,你们就能回来了呢!”
安平王妃抽泣着,无奈的点了点头。
安平王妃姓吴,是东华郡吴言世家嫡女,经上官傅主撮合,与皇室联姻,和安平王喜结连理。其时安平王挥师平定南海,所谓英雄豪气,天下传颂;王妃为身得佳婿,喜在心里,乐在其中。
王妃习得音律,安平王武技超群,闲暇相聚时,两人居于花亭,妇抚琴,夫击剑,那一片春意盈然,欢歌笑语,好一个郎情妾意,羡煞旁人。
安平王长年在外征战,或巡视州府,为民排疾,为大夏升平躹躬尽瘁。安平王妃独居王府,王府侍女及佣人等也不下百人;安平王妃以身行教,王府中人各司其职,井井有条,没有出过一次有损王府形象的事件。
安平王有二子一女,名硕,誉,妍;其中硕儿十岁,甚是好学,琴棋书画,刀剑搏击,及行军布阵,乃有其父风采。安平王甚是喜悦,但得空闲,即带儿女出游,指点江山,拜访名流,以最大限度丰富子女的见识,期望未来国之栋梁。
安平王虽为皇室,却从不以皇室成员自居;他征战天下,为得是大夏承平,千秋万代。他从始至终,不曾想过皇室之争,也不曾想过为个人打算。可是为什么,总有人会看他不顺眼,认为他是自己前进路上的绊脚石!他做得越好,他表现得越优秀,就越招人妒忌,他的清廉,他的与民同乐,在别人眼中就是一种罪过。
安平王是前帝君的第十七子。前帝君共育有二十个皇子,当今皇上排名老二;太子荒淫,前帝君故后,二皇子联合朝中重臣与其他几位皇子废了太子之位,自立为储君。
二皇子有乃父风格,相比于太子有天渊之别,他自幼勤奋好学,继承了穆氏皇族的优良血统,上马临阵,下马治国,处理朝政沉着冷静,发布政令雷厉风行。及位临朝后,二皇子自知己皇位之有违祖制,更勤于朝政,重用贤能之臣,把父皇几近荒废的大夏引入正轨,致天下安平。一段时间内,大夏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
经年之后,朝堂满足于天下的富足,满足于四海的歌功颂德,沉溺于眼前的繁华,纸醉金迷。地方州府开始虚报功德,稍小之辈开始献媚,忠良被诬陷,奸臣被提拔,各种谎言,骗局充斥,乌烟瘴气弥漫朝野。
皇上日见年迈,而十七皇子正值当年,身体力行。皇后无育,且善妒;其皇子稀缺,太子也是年少。是年皇上偶染风寒,虽经太医努力,也不见大好,是以忧之百年后,太子无法监国,更有安平王在外深得朝臣和百姓爱戴,忆之自己皇位之取得,深恐有人效彷自立,深思之下,所以急招安平王进京,安排善后事宜。
安平王自幼得皇上爱护有加,自是不疑皇上有异心;但近年也耳闻目睹之朝臣互陨,也是多了份心思。皇上忽然收回兵权,让他忽然有了危急感。自己是无所谓,虽然皇上残暴,对其他兄弟不留余地,但对他安平王,却是一如既往。他担心的是爱妻和幼子,自己不在身边,难免招人嫉恨。
于是,安平王下定决心,安排王妃和爱子等前往丹阳郡暂避,待风声过后,再接回王府,共享天乐。
安平王府位于皇城西效,背山面水,一桥连接乳河南北。是夜,子时,安平王府一片肃静,偶尔报更的敲着梆点经过,向夜深的民居汇报时辰平安。
没有月色,但有轻风,庭院大树的枝叶因时“沙沙”作响,一线而进的长明灯光幽暗的照着整个王府。
这时,有一群蒙着面纱提着单刀的黑衣人快速的靠近安平王府,互相对望一眼,很快翻墙而入,直冲卧房。随后,卧房内传来惊呼声,惨叫声,有人穿着内衣冲出房来,也被追上来的黑衣人砍翻在地。
安平王夫妇睡梦中听见叫声,翻身坐起。安平王自叹担心的事发生了,赶忙穿衣而起,取下配剑,对王妃说:“快去找小公子。”便冲出房去。
王府院中,护卫和黑衣人混战在一起,已有黑衣人倒在地上。安平王冲上前去,一剑斩杀一名黑衣人,用剑指着另一黑衣人怒喝:“你们是什么人?深夜到本王府邸撒野!”
一黑衣人听见,一刀砍伤一名护卫,冲到安平王面前,说:“安平王爷是吧!我们找的就是你。识相的自己引颈自刎,也省得我等动手。”
安平王怒说:“狂妄!本王征战沙场,什么场面没见过?岂是尔等威胁得了的。快说,你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