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停下脚歩,面面相唬,这细皮嫩肉的小子要干什么?爷可是没看上你哟!老三大声说:“小子,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不然的话就滚过一边,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省得等下动手伤到你。”
瑶峰直截了当,说:“梅家老大是你们杀的?”
三人倒是吃了一惊,这小子怎么知道的?老二高声说:“是又怎么样?”
瑶峰点点头,又问:“梅家房子是你们烧的?”
老大说:“对呀!”
瑶峰再问:“梅家小姐,梅舟莲呢?”
老大说:“那妮子刚烈,不肯就擒,自己跳进河里死了。”
瑶峰说:“很好,你们可以自决了。”
三人听得糊涂,一齐问:“什么?”
瑶峰轻松的说:“是抹脖子,砸脑袋,割手腕,还是穿心剖腹,自己选。”
“他奶奶的!”老三破口大骂,“你以为你是谁呀,小子,你也不问问老子是谁,老子打娘胎出来就没人敢跟我说这话。你小子成功的激怒我了,老子先取了你的命再说。”把流星锤甩了一个圆圈,劈头就朝瑶峰砸过来。
瑶峰一声冷笑,展开身形,众人但觉眼前一花,恍若鬼魅般的人影一闪,也不见他动手,老三的流星锤就硬生生的砸在地上,溅起一滩泥土,如飞溅四周。老三瞪着如骷笼般的眼珠愣在当地,却是发不出声音,也转不过身来。
老二喊声:“三弟!”
老三“咚”的一声双腿跪地,身体向前扑倒,脖子上血流如注。
老大和老二眼睛都直了,他们也没看清瑶峰是如何拔剑,杀人,收剑的。这小子身法好快,快得让人从心底里脊背发凉。
瑶峰已退回梁仙姐身边,梁仙姐笑得皱起眉头说:“弟弟,你真的好可怕,人说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也就这样吧!”
瑶峰冷冷的说:“对付这些恶徒,就不用手下留情。”他自从见到梅家草庐被烧起,心里的怒火就不曾灭过,特別是得知梅爷爷被害,舟莲失踪。他发誓,就算找到天涯海角,也要把杀人的人绳之以法,以命偿命。这三人就是凶手,撞上他也算他们倒了八辈子霉。
老大老二好一会才缓过神来,一齐扑到倒地的老三身边,伸手想扶又不敢动他,只哑着声音哀嚎:“三弟,你怎么啦?”
老二抬头,恶毒的瞪着瑶峰,厉声说:“是你杀了三弟!”
瑶峰无所谓的说:“是呀!他自己撞在我的剑上,怪不得谁。”
老二起身,恨恨的说:“我要你偿命!”
他把剑缓缓提起,眼神中透出一股凌厉的杀气。好歹自己四人纵横西府十几年,从没有像这段时间活得这么窝囊;一切都是拜眼前这对男女所赐,今天不让他们尝尝厉害,他们还不知这世上天高地厚。
瑶峰说:“姐姐你站好,这家伙有点本事。”
梁仙姐笑说:“不怕,这个不是弟弟对手,我敢保证他在你面前走不过三招。”
瑶峰笑说:“姐姐倒是明白。”
瑶峰上前两步,玄铁剑指着老二冷声说:“你不是要打吗?来吧!”
“你去死吧!”老二阴声说,飞步上前,一剑直指瑶峰喉间。瑶峰侧身让过,身形一转,到了老二背后。老二一击不中,瞬即回剑,直插瑶峰下盘。瑶峰说声:“嗯,不错!”飞步退后。老二剑招如影随形,罩定瑶峰。
瑶峰脸色一寒,一剑挑起,却是不退反进。但听“呛”的一声,双剑一交,老二浑身一颤,剑被震过一边,瑶峰的剑尖,抵在了他的喉间。饶是他久经江湖,身法有多快,却是快不过瑶峰。
瑶峰冷冷的说:“当你们欺辱百姓,无所顾忌时,就该想到今天的下场。”却是毫不犹豫,剑尖闪电般的往前一送,随即往后一收。
老二手指着瑶峰,从牙缝中挤出::“你……你……”却是舌头打结,再也说不出话,瞪着眼睛往后仰倒在地。
老大肝胆俱裂,凄惨的叫声:“二弟!”恶恨恨的盯着瑶峰,却是自知不是瑶峰对手,不敢上前。
瑶峰身形前移,冷冷的看着老大,说:“现在轮到你了,你是自裁呢还是要我动手?”
老大面如土色,惊恐的看着瑶峰,一步步往后退。他到此时,才知道了可怕,往前二十年,他也曾经是一位好青年,有上进心,乐于助人,从不计较个人得失;可是世事难料,他对人的好心却没有得到足够的回报,他的父母懦弱,是地道巴结的农夫,一生为地主老财压炸,辛勤的劳作却连家人基本的温饱也换不来。那一年天降旱灾,地里颗粒无收,而??头照样收租;冬季雪灾,父母把仅存的食物留给了儿子,自己却冻饿而死。老大悲痛欲绝,发誓要出人头地,从此不受别人的眼色。
老大和几位伙伴,发奋习武,但他根基太差,怎么努力也赶不上比他小的兄弟,幸而他有脑子,有经验,终成了众兄弟之首。十年前,他们四个一起加入了芙蓉阁护卫及外勤人事,专为芙蓉阁在外物色年轻女子。他们很卖力,也实实在在的受到了护卫营长老的赏识,为此,他们胆子越大,做事更是不计后果,自以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逐渐的人们唯恐避他们不及,芙蓉阁的名声也在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