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三叔先去弄点吃的,等会来叫你。”
“嗯。”梁仙姐看着三叔。三叔扶她躺下,盖好被子,就出去准备早餐了。
梁仙姐静静的看着三叔的这三间茅庐;三叔四十几的人了,仍孤身一人。三叔人很好呀,为什么就娶不到媳妇呢?那些王公贵族,妻妾成群,还嫌不够,朝三暮四,到处沾花惹草,也真有那么多女子愿意跟着他们?只因为他们有钱有势吗?但是,他们会付出真感情吗?那么多女人都会幸福吗?
三叔做好了饭,梁仙姐自己下了床,虽然还是浑身无力,但她本心坚强,只要自己能动,自己的事就决不麻烦别人。她动手整理好床铺,发现一边的包袱,就打开来,看见自己的换洗衣物,不觉落泪,止不住的一阵心酸。哥哥是真的不要自己了。
哥哥和嫂子,是铁了心赶她出门。梁仙姐一手操持起来的家,他们就为什么容不下她呢?如今孤零零的一人,真的要寄居在别人的门下吗?
三叔很好,但三叔毕竟是个大男人,梁仙姐一个姑娘家的,真的多有不便。
三叔怜惜侄女儿的遭遇,也为了完成大哥的遗愿,真的把梁仙姐当成了自己的亲女儿,把自己都舍不得吃的用的都拿出来给梁仙姐,生怕梁仙姐嫌弃了,生怕照顾不周。
梁仙姐渐渐的也放开了心思。三叔的真情实意,发自长辈的怜爱之心让梁仙姐再次感受到了亲人的温暖。三叔家和梁仙姐家相距也就百八十丈远吧,但梁仙姐实在也不想再回到自己的家了,那个家已不是个家,住在里面,只有压抑。穆小俏把家的前前后后都翻过来重新布置,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思,从来不把梁仙姐放在眼里。一个家,硬是被她整成了如青楼窑子一般的模样,试问那还是个家吗?
其后,梁仙姐就住在了三叔那里;梁仙姐心细手巧,很懂得长辈的心。三叔虽然一个人生活,其实是很怕寂寞的。梁仙姐围着他,讲笑话逗三叔开心,跟着三叔出门劳作,甚至还一起下河捞鱼;一时快乐起来的,就笑的喊:“三叔!”泼起一片水花,弄湿了三叔的衣裳,自己抚住肚子笑得不行。
“你这个贼妮子!”三叔骂声,抺一把脸上的水,笑着,双手作势要回泼水花。
梁仙姐惊叫着躲开。
但三叔并没有泼水,他可舍不得弄湿梁仙姐的衣裳。
梁仙姐把三叔简陋的小屋打扫得干干净净,布置得井井有条;她还让三叔架了个简单的牲囗栏,买了几只鸡和鸭,还购了两头小猪。三叔身体还行,每天除了田间劳作,还出外帮人打零工,挣得一些开支,足可补贴家用。梁仙姐细心的照顾着院中的小生灵,也穿上了新衣服;她现在是快乐的,她背着竹篓去割猪草,摘野菜,蹦蹦跳跳的,让多少乡亲看了都是羡慕嫉妒恨。
梁仙姐每天忙活完了,就做好饭菜,搬张凳子,坐在家门口缝补衣衫,等着在外面劳作的三叔回家吃饭。
三叔忙活了半辈子,终于有了家的感觉。他看着一天天长大的侄女,那娇妍的身姿,一频一笑的容颜,心里就是美滋滋的,做起活来倍觉有劲。他没有享受过儿女的欢乐,谁知天见可怜,把这么懂事的侄女儿送到了他的身边。他舒心的幻想着,侄女儿长大了,嫁得一个好人家,生个一男半女的,围着他外公外公的叫着,那多惬意!
天真无邪的梁仙姐,快乐的在三叔眼前转来转去。她感激三叔给了她一个温馨的家,让心灰意冷的她有了归宿;她在心里暗暗的发誓,她要照顾三叔的一生,让他晚年不孤独;她要尽一个女子的孝心,报答三叔的收留之恩。
但正所谓乐极生悲。天不妒我,人却生邪念;一老一少本着父女的情意,快乐的生活着。可是活在别人的眼中,却是另一番情景,总有那些闲得无事的人,以自己的想当然去猜忌别人的人生。
所说女大十八变,不知不觉,梁仙姐已过及笄之年。如夜对镜,看着自己粉嫩红润的脸庞,渐渐丰满的胸部,也止不住的含羞。应是多少男儿,对之心神浮荡。
那一天,梁仙姐像往常一样,提着换洗的衣物到河湾边浆洗。
这里是西面山中的溪水汇入小河的入囗处,溪边临近水面铺有石板,附近数家的女眷经常集在河边洗衣,或开心的挑水嘻戏,互相分享着听到的奇闻轶事。
有妇人看到梁仙姐过来,神秘熙熙的靠近身边女子,指点着说:“你瞧梁家那丫头,也老大不小了,长得如狐狸精一样,怕是三郎的魂都给她勾去了。”
那女子惊问:“怎么说呢?”
妇人低声说:“三郎孤男一个,至今未娶,有人说他对女人不感兴趣,我看未必。梁家丫头父母早亡,所说女大的,每日和那三郎住在一起,谁知道会发生点什么事?”
“你别乱说,人家叔侄一家,会发生什么事呢?”
“这可不好说,又非亲生,孤男寡女的。”妇人诡异的说道。
梁仙姐蹲下洗衣,发觉那婶子姐妹等有对她笑的,窃窃私语,心中好奇,就问:“各位姐姐婶婶的,你们说什么呢?”
女子摇手笑说:“没说什么,仙儿妹妹你别多心。”
梁仙姐回到家中,发现东埠陈姨的在屋内和三叔说话。陈姨自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