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师傅蹙了蹙眉,咽了咽口水:“狗夏夏,为什么你遇到的事情都这么的狗血?降头师被僵尸咬了?”
“其实这种事情也并不是没有发生过,这个邪术起源于东南亚,那里的降头师为了修炼无所不用其极。”
“飞头吸血这么变态的事情,我们那些下三烂的邪教都干不出来,降头师被僵尸咬的事情,我倒是还真听过一例。”
“有一年一个降头师被湘西地区的富豪重金聘请来下降头,学过玄术的都知道,湘西是赶尸盛地,那里的突然阴湿,在火葬没有盛行之前,经常会有尸体变成僵尸的案例,于是出现有了赶尸人这个职业,赶尸人也是玄学师的一个分支。”
“自古同行是冤家,这个降头师抵达湘西,夜深人静的时候在一处山林里打坐,让头颅出去吸血,好巧不巧,这只头颅遇到了一只赶尸队伍。”
“本着就近原则,那只头颅就想要去吸赶尸人的血,赶尸人自然不干,使用法术将那头颅打开,那头颅也没想到这人这么牛,没有防备地滚落在了地上,就现在赶尸人想要彻底将那头颅结果的时候,好在那个降头师的本事够硬,在关键时候将头颅召回了。”
“这才躲开一劫,避免了化为血水的后果。”
“可这降头师也是个狠人啊,在东南亚也是首屈一指的人物,怎么会轻易就这样算了,那必须去给那个赶尸人一点颜色看看。”
“这个降头师在此之前,并不知道僵尸为何物,只当是被施了法咒的活人。”
“好家伙,那降头师从后面偷袭,对着末端的僵尸就是一口,吧咂吧咂了半天,硬是没有吸出一口血,就差拿吸管来了。”
“那降头师以为是被施了符咒的原因,于是毫不犹豫地将僵尸头颅上的符篆揭了下来,就是这一下子,那僵尸立刻脱离队伍,转身对着降头师就是一口,给那降头师咬的吱哇乱叫。”
“向来只有他吸别人的血的道理,哪有被反吸的,于是降头师与这僵尸展开了一场大战,最后在赶尸人的帮忙下,僵尸被控制住了,降头师也喜提僵尸牙印一枚。”
沈夏夏迫不及待追问:“后来呢?后来呢?那个赶尸人尸化了吗?”
君师傅摇摇头:“这就是诡异的位置,降头师从生物结构上来说,还属于人,但是为什么被僵尸咬了后一点反应都没有。”
“非但没有尸化,反而更加年轻了,精神状态还越来越好了。”
沈夏夏倒吸一口凉气:“这和陆老太的状态一模一样,她就是非但没有尸变,反而更加年轻了。”
“但是!”君师傅顿了顿:“年轻是有代价的,那个降头师从此只吸婴儿的血,只有新生儿的血才具备最纯的灵力,让他得到最好的滋养。”
“多行不义必自毙,那降头师最后也嘎了,嘎得还挺惨,所以修炼之人还是要修炼正道的好。”
沈夏夏心里有个不好的猜测,陆老太这样费尽心血地给她补身子,难道就是为了......
一阵刺骨的凉意沿着沈夏夏的脊椎缓缓的往上爬,平时最疼爱他们的奶奶竟然是这样的怪物。
君师傅继续道:“如果吸食直系亲属新生儿的血液,将死之人可以起死回生僵尸和降头师本质上都是吸血,利用血液维持自己的生命特征,一个是死人,一个死活,被僵尸咬过的降头师,相当于打开了任督二脉。”
前提是全部吸完,相当于给自己的身体换一次血液,
沈夏夏心脏漏跳一拍,太狠了这些人。
难怪世人都说唯太阳与人心不可直视。
“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别胡思乱想了,在这里安心呆三天,胎灵自然就会来你身边了。”
山里的作息时间比城里好好得多得多。
吃过晚饭消消食,差不多就要休息了。
沈夏夏的房间,君师傅还是给她保持着原样。
就连小时候扎的竹蜻蜓都原封不动地放在远处。
比起沈家连她一席之地都没有,沈夏夏的心里涌上一股暖意。
大道观于她而言真的就像是娘家一样的存在。
君师傅给她拿了一个破烂的被子进来:“你的阿贝贝,给你洗干净晒好了,正好你也回来了。”
沈夏夏接过被子,心里的感动无以言表,她将侧脸埋在被子上,仔细摩擦,被子上的味道都跟小时候的一模一样。
“君师傅,你居然还留着这个破被子。”
君师傅笑笑:“谁敢不给你留着,小时候给你当垃圾扔了,你硬是哭了几宿,我和崇尧那小子翻了半天才给你翻出来,还是从一个流浪汉手里抢来的。”
“你还记得呢?”沈夏夏撒娇似的呢喃。
她很少撒娇,习惯了坚强,因为她的成长经历让她不敢有丝毫松懈。
只有在君师傅和陆璟琛面前才会少有地露出女儿家情怀。
“好了,你早点休息,我就先不打扰你了。”君师傅退出去将门关上。
沈夏夏打了个哈欠,山里的空气带点湿润草木香,傍晚时分最好入睡了。
沈夏夏睡得很沉,做了很多梦,梦见了很多人。
迷迷糊糊之中,她听见几个女孩惊恐的惊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