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凳子上一只手揽着膝盖:“还有那个姜绾歌,从小就跟臣女不对付,臣女无论做什么,她都会跟着学样,烦死个人了!”
接下来宋婉宁嘴巴不停,絮絮叨叨地将卢娇娇和姜绾歌的不是,全都吐露出来,尤其是姜绾歌,连小时候几岁尿床的事都一并告知给元清婳。
元清婳就静静地听着,喝着小酒静静地听着,在炫几口凉菜。
不知觉间,用的饭比往日多了些,由此可见,吃瓜更能让人胃口大增。
宋婉宁说了半天,说得口干舌燥,待说完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猛然坐正,将腿放了下来,尴尬地挠挠鼻子:“臣女失礼了。”
元清婳笑出声,她的笑声玲琅悦耳,极其动听,随着她的动作头上精美的珠钗轻微晃动,发出细小的声响。
宋婉宁见状看呆了,她笑起来很好看,嘴边的小梨涡若隐若现,丰盈的唇由于饮酒变得红润明亮,脸颊也呈绯红色,眼底含水,随着她的笑容展现,感觉这世间美景都不如她莞尔一笑。
宋婉宁早就听说过齐冥韶华公主的容貌,倾国倾城,如今一看,果不其然。
元清婳听她讲话的时候,一不注意就喝得多了点,如今头晕晕的,却也明白眼前坐着的人是谁,勉强没有失态。
都怪这个酒太好喝了!
啧,在齐冥谁都看着她,不让她喝酒,这好不容易碰到久了,难免没控制住。
元清婳听着她的话,似乎心情很好,又给自己倒了杯酒,随着酒落入盏中哗哗响声,她开口道:“没事,姜绾歌以后不会在你面前晃悠了,你往后不必在意她。”
宋婉宁很想阻止元清婳继续喝酒,她瞧着公主好像不胜酒力,紧接着就听见她的话,眼睛一亮,给她爽了:“公主此话当真?”
要知道她们家和姜家素来不和,她家是将军,姜家是丞相,文武官员向来观念不同,难免有磕碰,只是他们两家的摩擦更严重些罢了。
最主要的是,她听说皇上有意让姜绾歌嫁给她哥做夫人,笑死!她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元清婳点点头,一手撑着脑袋,饮酒之后的她,身上的话梅香气更加浓郁香甜,慵懒地把玩着酒盏:“姜绾歌对本宫不敬,这次是看到萧景淮的面子上,本宫没有出手,若是本宫出手,这世间就再无此人。”
简直了,打了她还能活着?是齐冥帝砍不动人了?还是德妃提不动鞭了?
但这是在景凉国还是低调点比较好。
宋婉宁听着总感觉热血澎湃的,公主说的这话真的好霸气!她还能直呼宸王的名讳,看来两人关系好的事实,不是假的。
宋婉宁郑重的给元清婳行了一礼:“臣女再次谢公主殿下。”
元清婳摆摆手:“不必谢本宫,本宫也是看她不爽罢了,她现在被禁足丞相府养病,往后你见不到她了。”
宋婉宁喜形于色,不自觉地又悄咪咪靠近元清婳一些,她觉得齐冥公主没有传闻中那样像是天上下凡的仙子一样不食人间烟火,反而给人一种亲近的感觉。
“臣女听说今日公主殿下下令罚了她们?”
元清婳喝了一口冰茶,脑中的醉意散去一些,回眸看她一眼,无言地点头。
宋婉宁没有皱紧,瞧着好似在担忧:“公主的身份应当是藏匿起来的,卢娇娇可知道您的身份?”
元清婳冷笑出声,眼睛闪过一抹杀意,随后摇头道:“没有,她不知。”
只要她不想,便无人会知道她的身份。
如今景凉国到处都是她的活体摄像头,可以说一切都在她的眼皮底下,骠骑将军府外还蹲着不少暗卫,但凡有人敢去告密,他就会变为冰冷的尸体。
宋婉宁一直注意着元清婳呢,因此没有错过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她不确定地问道:“公主,你讨厌卢娇娇吗?”
元清婳勾起唇角,转过头,背对着烛火,大面阴影笼罩在她脸上,让人看不清她此时的情绪,只能瞧见她那双黝黑的眼睛寒冷刺骨,宛如一条毒蛇。
她意味深长地看着眼前的宋婉宁:“若是本宫跟你说,本宫想要杀了她呢?”
宋婉宁心里咯噔一下,姜绾歌也就罢了,她打过公主殿下,是她自己活该,就算不知身份,也不能随手打人啊!
但卢娇娇是为什么,卢娇娇是从外头认回来的义女,身份被卢将军隐藏,她们家曾经派人去调查过,结果一无所获。
公主为何厌恶她?难道她是齐冥人?
元清婳将她的神情收于眼底,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
不得不说,宋婉宁很聪明,武将家的孩子,由于在家中耳濡目染,多半行为洒脱,言行直率,像宋婉宁这样心思缜密的很少。
不过,聪明倒是聪明,就是这脸上的神情,让人一眼就能看透她在想什么。
元清婳继续用膳,将嘴里的咽下去后开口道:“婉宁你别见怪,本宫就是随口一说,给你开玩笑呢。”
宋婉宁闻言大松一口气,害,原来开玩笑呢,这要是真的,她真得好好考虑跟爹爹商量一下,仔细查查卢娇娇,若真是别国之人,那她断不能留,后患无穷。
接下来的时间,便是宋婉宁和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