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萧景淮侧靠在床边,一只手支着头,身子将元清婳完全罩起来,像是一个弧形盾牌将她紧紧保护在怀里,手轻拍在元清婳胳膊上,嘴上还念叨着什么,声音低沉带着些许沙哑,在这夜里像是一首牵魂梦绕的催眠曲,让人听了,不自觉的便心静下来。
翌日清晨,天空照样阴沉沉的,乌云密布,时不时响几声闷雷,雨幕将整个景凉笼罩,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地上,形成美妙绝伦的乐章。
余灵照例来叫元清婳起床用早膳的时候,一眼瞅见萧景淮坐在床榻边的脚踏上,动作随意又肆飒,一只手还牢牢地攥住自家公主的手。
她吓得下意识便要惊叫出声,却被萧景淮一个含有冰霜的眼神,硬生生制止。
余灵眼里满是震惊和不安,小脸都憋红了,猛地反应过来,快速回身将门关起来。
这件事不能传出去!公主住在宸王府已是出格,若是被人知道宸王殿下给公主“侍寝”那还了得!
虽然此侍寝非彼侍寝。
余灵听着外头的动静,心下了然,昨晚不是她守夜,她早早的就睡了,睡前还没有下雨,公主的病目前只有她知道吗。
她回头悄咪咪跟做贼一样看向萧景淮的方向。
他不会在这儿守了一夜吧?
余灵心中有泛起惊涛骇浪,看向萧景淮的目光格外复杂。
她深吸一口气,走上前站下萧景淮不远处,低着头不敢看他,乖巧行礼,声音细柔地道:“奴婢见过宸王殿下。”
萧景淮摆摆手,让她起来,随后偏头看了眼元清婳,又转头看向余灵,抬起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余灵连忙点头,无声地朝后退了几步,争取不吵到床上睡得正香的小人。
萧景淮一只手轻柔地覆盖在元清婳的手上,将她的手塞进被子里盖好,雨天潮气中,放在外头容易着凉。
确认几遍她的确没有被吵醒后,这才站起身,简单活动了一下手臂和脖子僵硬一夜的筋骨。
萧景淮临出门前,深深看了眼元清婳,随后开口嘱咐余灵:“不要吵醒她,让她多睡会儿,今日有何事吩咐别人去做,你不要离开她身边一步。”声线沉闷又带着些许磁性的沙哑。
“有事尽管派人去寻本王。”
余灵知道他这是要出门去上朝了,连忙应是,小心抬头看向他,萧景淮眼底皆是清明,看不出一丝疲倦,她咬着唇壁,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没问出口,目送萧景淮离去。
她叹口气将门关上,回身看了眼床榻的方向,床榻上的小人正安详的睡着,舒服地翻个身,嘴巴吧唧两下,头一歪又睡过去了。
余灵瞧着嘴角扬起弧度,露出几分笑意,眼底带着些许宠溺,无奈摇头。
罢了,这些年萧将军在公主身边的样子,她有目共睹,他断然不会做出有损公主名誉的事。
昨日也是无法避免的事情,公主的病只有他们两人知道,每逢雷雨天气,没有例外必然会复发,太医说这病是心病,无药可医,却唯独萧将军在公主身边时,公主能睡个安稳觉。
余灵叹息一口气,给元清婳掖了下被子,眼底倒映出元清婳的睡颜,用手将元清婳脸上沾着的发丝扫到耳旁,看了她片刻,便守在一旁等着她醒来。
元清婳这一觉睡得格外舒服,外头细雨蒙蒙地格外适合睡懒觉。
她醒来时屋内还是昏暗的,她眨巴眨巴眼睛,一时没反应过来,以为还是晚上。
偏头一看就见余灵站在她的床侧,见她醒来,走上前笑着问道:“公主休息的可好?”
元清婳还带着些许刚睡醒的惺忪,茫然地点头,看向窗外。
外头乌云密布,偶尔传来几声声响,鸟儿的声音都没有,蝉鸣也停了,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场雨笼罩隔绝。
片刻后,元清婳彻底清醒过来,支撑着身子要起来,后知后觉地说道:“下雨了。”
余灵上前扶着元清婳坐起来,柔声道:“嗯,瞧着怕是今日不会停。”
元清婳闻言清亮的眸子瞥向窗外的天,乌云的确挺厚的,今天是没法出门了。
元清婳收回目光时,不经意间扫过一个角落,身子一顿,抬头看向余灵:“我饿了,去准备膳食吧。”
余灵笑着问道:“好,奴婢先去拿浣洗的物品来。”
元清婳被伺候着洗漱,余灵给她穿好衣服,将玉佩都给她系好之后,转身离开。
元清婳目送余灵离开后,踱步上前,一把将门关上,随后在心里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狗蛋!!!!!!!”
“你还知道回来!一晚上去哪里了?还学会夜不归宿了!我昨天让小飞侠去寻你来皇宫,你去哪了?啊?”
元清婳双手叉腰,眼睛死死地盯着刚刚瞥到的角落,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狗蛋缩在床角的边缘,一晚上的奔波,让他疲惫不已,正补觉呢,就听见元清婳的声音,一个激灵吓醒了。
“宿主,昨天你完全是把我忘了吧?”
元清婳小脸一垮气不打一处来:“我昨天一早就发现你不见了,你去哪了?让你下去偷听元娇娇,hetui,卢娇娇,你跑哪里玩了?”
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