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看见了什么!
陈福眨巴眨巴眼睛,不确定,又猛的闭上眼睛,随后睁开眼睛,使劲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宸王殿下。
完了,是真的。
陈福表情变化多端,元清婳想装看不见也没法,她突然意识到,这是景凉而不是齐冥。
萧景淮不是跟在她身边的侍卫,而是景凉王朝的宸王。
元清婳抿唇不知在想什么,紧紧咬着嘴唇。
萧景淮给她系好,站起身就瞧见她这幅神情,愣了下开口道:“怎么了?”
元清婳回过神来,笑着摇头。
萧景淮深深看她一眼:“是不是累了?我抱你进去。”
他说完,便打横抱起元清婳,抬步走进雪竹院,余灵等人紧随其后,夜冥又随便找了棵树跳上去蹲着。
今日已经有太多殿下出格的事情,见到这一幕他实在是忍不住了,不满地看向自家殿下。
都还没说亲呢!怎么就抱上了!自家殿下怎么有登徒子的做派!
余灵她们没什么表情,早就习惯了,萧景淮时常跟着公主,就连公主的武功也是萧景淮手把手教的,他俩相处如同兄妹般,没啥好大惊小怪的。
元清婳赶了一天路实在是有点疲倦,索性由他了,堂堂宸王愿意,她还能拦着不成?
萧景淮将她轻缓的放到贵妃榻上,扭头吩咐陈福:“去备膳。”
陈福还沉浸在回头定要好好说说殿下的思绪中,听到萧景淮的声音,才反应过来:“是!小姐饿了吧,小的这就去。”
元清婳抬手将帷帽摘下来,轻巧地活动了下脖子,扬唇露出一抹笑,声音甜糯动听:“有劳陈管家。”
陈福看清她庐山真面容,老脸都憋红了,连道客气了,转身落荒而逃。
我滴老天爷!殿下拐回来一个如天仙般的女子啊!
不行回头定要去寺庙还愿!太准了!得多花点,回头能出小世子那才好!
不得不说,他很急,想象力格外丰富。
元清婳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将帷帽放在桌子上,缓缓侧躺着。
萧景淮勾起唇,坐在她身旁,将她的腿搭在他膝上,手上控制着力道,帮她揉捏腿。
嘴上也没停:“陈福曾是我…母后身边的首领太监,原先是跟着皇兄,我回来之后,他便跟过来了。”
对于那个称呼他还是不太习惯。
元清婳恍然大悟,难怪他看见她的时候,没有那种让人恶心的探究,反而瞧着挺欢迎的,估计是误把她当成萧景淮心悦之人了?
只有身边人才会在意这些事。
不过说来也是,萧景淮如今已经是二十岁了吧,倒是没听说过他喜欢谁。
陈福见过元清婳惊为天人的容颜,更是笑成了花,办事效率都提高了,带着人进来,就看见殿下给人揉腿呢。
再看那位小姐,慵懒地靠在一旁,俨然一副享受的模样。
吓得他差点将手上的餐食扔出去。
余灵眼疾手快地凑上前,好颜色地接过来。
萧景淮不喜屋内人多,陈福知道的,因此没有多看,转身退出去了,反正这里用不到他。
那位小姐身边带着三名婢女呢。
余灵布完菜,便退了出去,给主子们留空间,这也是习惯使然,元清婳格外喜欢边吃边聊正事。
萧景淮给元清婳盛玉米排骨汤,放到她面前。
元清婳拿起勺子舀起喝了口,很是清香鲜醇,她舒服地眯起眼睛。
萧景淮见她喜欢,嘴唇勾起,自从元清婳跟着他来到宸王府,他的嘴角就没有下来过。
她喝着喝着一想起来那个问题,一股脑就问出口了:“你没有成亲的想法吗?”
萧景淮手一顿,很快恢复,他不动声色地放下竹筷,抬眸去看她:“为何这么问?”
元清婳蹙眉:“皇上不催你吗?”
要知道齐冥帝和尹明诗都要催死元明逸了,每次还都是元明逸拿她当挡箭牌这才糊弄过去。
到现在元明逸只要听见成亲,就开始有些紧张,生怕爹爹和娘亲随意塞一个人给他。
萧景淮闻言倒是没有否认,勾起唇,颇有桀骜不逊的意味:“他不敢催。”
元清婳瞅他,没想到他在景凉国这么硬气啊。
“为什么?”
“怕我跑。”萧景淮回答得太过坦然。
搞得元清婳以为她听错了,又问了一次:“为什么?”
这回是真的不解,原文中萧景淮回了景凉国就跟开挂一样,一路飙升坐上皇位,并没有听说过他要跑啊。
萧景淮深深看她一眼,没有回答,拿起竹筷继续用膳。
元清婳被他看得一愣,嗯?这啥意思?
她见他不想答,干脆也没再问,万一在戳到他伤心处呢。
用完膳是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今日天气不佳,乌云密布的,哪怕是黑夜,扬起头也能看见天际翻滚流动的乌云。
余灵进来说道:“公主,奴婢将水备好了,要先沐浴吗?一会若是下雨,恐会着凉。”
元清婳目光从手上的书中移开,随意瞥眼窗外,微微颔首:“好,走吧。”
深夜,屋内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