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婳回到宫中,就被尹明诗叫来太医院所有太医,给元清婳重新诊治了一番。
随后便是太傅府,国舅府还有德妃跟丽妃,送来的各种名贵药品,什么百年灵芝啊,千年人参什么的,更是一箱一箱地抬。
不一会,整个凤栖宫便被填满了,尹明诗张罗着玉兰直接全部收下,这个时候根本没法拒绝,女儿如今需要好好补补,这些东西必不可少啊,大不了回头等他们受伤的时候再还回去。
众人:谢谢你嗷,大可不必。
待一切都结束,元清婳终于得到空子回去休息。
她带着萧景淮回到她的小屋,余灵赶忙凑过来,不满地狠狠瞪了眼萧景淮。
都怪这人!她都要担心死公主了,便生这人天天跟在公主身边,连她的活都抢走了!根本找不到机会,靠近公主。
余灵满眼担忧的看向元清婳因为受伤,清瘦了一圈的脸颊:“公主还疼吗?可有好些?要不奴婢在为您涂些药?”
元清婳大大咧咧一笑,满脸不在乎:“不用啦,今天不是涂过了吗,等晚上再说吧,你就去帮我打水,我想洗洗。”
赶路这么久,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沐浴,她感觉浑身不得劲。
余灵闻言有些失落,她才刚过来呢,随后又瞪了一眼萧景淮,这才转身出去。
整个屋里如今就剩下元清婳和萧景淮两个人,还有一个狗蛋一脸看好戏的飘到半空中。
元清婳抿了口旁边余灵刚刚端过来的花茶,润下喉,转头看向萧景淮:“你已经跟我进宫了,约法三章便默认你都是同意的。从宫中你要做什么,我不管你,但是你必须听我的,不得违抗。”
萧景淮轻笑一声,点点头道:“是。”
元清婳见他答应的爽快,便一脸疲惫的摆摆手:“刚刚娘亲说给你安排的院子在隔壁,已经让人收拾出来吧,你先回去,有什么事改日再说。”
萧景淮闻言没有多说什么,举手作揖之后,抬脚就走。
他走到门口时,便被元清婳叫住。
“明天我带你出去买些衣服,先穿着,之后再让人给你做了送来。”
萧景淮心里涌上一道难以言喻的情绪,他转过身郑重其事的望向元清婳,恭恭敬敬地单膝跪地:“属下谢韶华公主殿下。”
他如今已经是元清婳贴身侍卫,不再是军营里的萧小将军,也不再是齐冥朝的臣子,因此不能自称为臣,只能称之为属下。
元清婳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脑子一抽张口就说:“害,谢啥!”
萧景淮闻言唇角微微扬起,给元清婳行礼之后,转身退了下去。
元清婳探着头确认他已经走了后,缓缓看向天花板的位置,小声喊了声:“夜冥。”
话落,一道黑色身影从窗口飞跃进来,端正地跪在元清婳面前。
可不就是好几天没见的夜冥吗。
夜冥面上瞧着阴郁不已,总之脸色不太好的样子。
元清婳刚想说她要吩咐的事情,就看到夜冥的神情不太对,疑惑道:“你怎么了?”
夜冥抬起头看向坐在床榻上的元清婳,张张口没有发出声音,随后猛的跪了下去,给元清婳磕头:“围猎场是属下办事不利,望殿下责罚。”
元清婳闻言了然了,奥,原来是内疚啊,若是夜冥在她身边,她这一刀定然不可能这么顺利,想必他这几天一直以来都在内疚吧。
可也不是他的错,把夜冥支出去,这是齐王计划实施的必需条件,也是她默认的。
元清婳咧开嘴角笑了,身子朝前倾了一下:“我受伤不方便,就不扶你了,先起来吧。”
顿了下,紧接着说道:“这不怪你,晚上的围猎场危险重重,齐冥大臣们的世家子弟需要你们暗卫,你做得很好,我不怪你。”
元清婳这番话说的,夜冥心里一暖,对元清婳更为尊敬了。
虽说公主年纪小,可敢问整个皇宫内,除了一心为民的太子殿下,还有谁能这样温柔善良,哪怕自己受伤了,也做不到怨恨别人。
若是换做旁人,就算顾及夜冥是因着齐冥帝命令被指派出去,今后也会想尽办法蹉跎他。
人就是这样,伤害到自己利益时,不敢对位高权重者下手,便从一旁与此事息息相关的小人物下手。
元清婳见他脸色好些了,这才说出叫他出来的目的:“近几日,你跟在我身边,派人暗处盯着萧景淮的一举一动,有异常向我汇报。”
夜冥本来也看那三天两头来找公主的小毛孩子不顺眼,当即表示保证完成任务之后,便离开了。
狗蛋见她都安排妥当了,这才凑上前来:“宿主!你竟然真的把萧景淮骗过来了!我们无敌了!天选之子对上天选之女,不知道天道会选谁呢?”
元清婳闻言沉默了,眉宇间满是忧郁,瞧着有些闷闷不乐。
狗蛋疑惑,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开心啦?它小心翼翼问道:“宿主,你怎么了?”
元清婳缓缓抬起头看向他道:“你刚刚提醒我了,现在我们处在空白处,之前天道也有将剧情强行掰回去的先例,你说我们做的这些真的有用吗?”
狗蛋闻言默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