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一直没放松下来。寒酥轻咬了下唇,她将脸贴在封岌的胸口,声音低低弱弱:“将军没有必要让自己这么难受。我既来了,自然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寒酥鼓足了勇气,才将这话说出来。可说着这话时,她明澈的眸中不由惶惶,有一些藏不住的担心。因为了解自己的身体,所以她有点怕,也很难以想象近她小臂长的东西刺破她的身体时会是怎样的血肉模糊,光是想一想就让她心尖颤惧。
封岌可不知道她在胡思乱想什么,他握着寒酥的肩,将纤柔的人拥在怀里,下巴抵在寒酥的头顶,说:“睡吧。”
他可不是个不坚定的人,说过婚前不会真的要了她,就一定会做到。纵使自己在受酷刑。
更何况封岌虽然坚信这次出征
能够全胜凯旋,可毕竟是上战场,哪有临走前要她的道理。万一呢?万一死在战场上呢?
“你能来陪我就已经很好。”封岌说。
他等了等,并没有等到寒酥的回应。她已经偎在他怀里睡着了。封岌垂眼望着她,目光柔和,唇畔牵出一丝笑来。
他不能就这么离开京城,在离开之前总要给寒酥安顿好。
第二天一早,寒酥迷迷糊糊醒来,她小臂撑在身侧坐起身,望见封岌坐在桌旁正在读一卷书。
“醒了?”封岌未抬头看她,视线仍旧落在手中的书卷上。
寒酥有一点反应迟钝地揉了揉头发。
封岌这才望过来,问:“怎么了?在我床上醒过来不适应?”
寒酥点头。她确实有一点不适应。
“以后会适应的。”封岌道,“你今日是不是要进宫?”
寒酥这才反应过来,她忙问了什么时辰,又带着嗔意地责怪封岌:“您怎么不叫醒我!”
她急匆匆地下床,踩着鞋子就要往外走。今天原本没有课,可是她上次给元慧公主上课的时候,答应今日进宫陪她放风筝。
昨天夜里,整个赫延王府都睡着了,她来时胆战心惊。如今天光大亮,再从赫延王府出去又是一番小心翼翼。好在一切顺利,寒酥并没有在衔山阁前面撞见什么人。等遇见府里的下人时,她所在的地方,下人们也瞧不出她是从衔山阁出来。
寒酥驻足,回望衔山阁的方向。
她收回视线,匆匆回朝枝阁,换了身衣裳进宫去。出府前,她叮嘱翠微:“今日万事要小心,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翠微不明所以,却还是使劲儿点头。
寒酥今日出门,都叫了几个府里的侍卫。她预料到可能会遇到危险。她在赫延王府时不会有事,在宫中时也算安全,所以在路上要格外注意。还没到引汪文康杀她的时候,她的动作要快。
寒酥本来迟了些,可元慧公主贪睡,寒酥到时,她也才刚起来。寒酥看着被一群宫婢围绕伺候梳洗、穿衣的元慧公主,走上前去,帮她描画花钿。
寒笙和元慧公主同岁,寒酥对待元慧公主时在循规蹈矩不忘身份的同时,又不由自主地多了几分对妹妹的照拂。
接触得多了,元慧公主感觉得出来,她也很喜欢寒酥。
“笙笙的眼睛还没有好吗?”元慧公主又询问。
寒酥摇头。她问:“公主真的很想见笙笙吗?”
“唔……”元慧公主揪揪自己的头发,说:“妹妹眼睛不方便,不劳累她啦。等她……咦!我可以去看望她呀!”
元慧公主的眼睛亮起来:“我去求母妃让我出宫去。”
寒酥摇头:“公主还太小了,娘娘不会放心的。”
“我让皇姐陪着呀!”元慧公主冲寒酥眨眼睛,“我一定能摆平!”
宫婢禀告元敏公主到了,元慧也不与寒酥说话了,高高兴兴地从凳子上跳下来,要去找姐姐。
“老师一定到了。”元敏公主抱着风筝进来。她将手里的风筝就给寒酥看,笑盈盈道:“我根据老师上节课的指点,又改了些。老师看我新画的如何?”()
寒酥走过去瞧,见元敏公主手里的风筝上的水仙果真修改过。她点头赞赏。赞赏元敏公主的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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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慧公主见此,也急急忙忙捧来自己的风筝给寒酥看。
她们两个手里的风筝都是自己画的,也是上一堂课上的课业。
寒酥陪着她们两个去宫中空旷地放风筝。
路遇元慧公主的母妃,宸妃笑着让她们去玩,待她们走远,宸妃对身边的宫婢说:“这个寒氏倒是有心。变着花样让两位公主喜欢画画,之前画妆容,现在又拿放风筝来勾着她们学画。”
宫婢在一旁点头附和:“瞧着成效不错。”
“前面就是冷宫了,让宫婢看着些,别冲撞了。”宸妃提醒。
她口中所说怕冲撞的人,自然是废后。皇后虽废,可宸妃深知其母族的强大,她人只要还活着,说不定哪日又复位,宸妃没有皇子傍身,只有个女儿,她并不想多事。
偏偏没能如宸妃的愿,元慧公主手里的风筝脱了线,直直栽进冷宫里。
若是旁的风筝便罢了,可这是公主亲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