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送我一朵独属于我的烟花,我就什么时候给你答复。”
许京珩被恋爱冲昏头脑,一口应下来。他没考虑烟花声势浩大,除了人迹罕至的地方,但凡升上夜空,总会慷慨地出现在所有的人眼前。
夏知予说,要一朵独属于她的烟花。他真的从化学成分查到地理位置,用尽毕生所学,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样放一朵属于一个人的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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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小区门口走的时候,魏言心给她打了个电话。
大半天没见人,她们很怕夏知予因为‘偷拍’的事独自犯难:“如果遇到什么事,一定要跟我们说呀。办法总比困难多,不是吗?”
而此时的夏知予拿着手机,压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出了小区,还偷偷看许京珩有没有跟上来。确认周边没有熟人,她才放肆地大喊了一声,就差没蹦起来,声音有些颤抖,又哭又笑:“言心,我可能,快要有个男朋友了。”
魏言心在电话那头懵了一下。这怎么出门半天,就要有个男朋友了。她非要没觉得松一口气,反而愈发提心吊胆了。
“予予。你别冲动。偷拍的事,学院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现在诈骗手段这么多,你才出去半天,遇到什么人都不知道,万一碰上骗财骗色的骗子”她越想越觉得可怕:“你千万不要冲动做决定啊。”
“我没冲动。但我可能真的挺激动的。”她有些语无伦次:“今天天气也太好了。”
魏言心急得摁了免提:“怎么办,子璇。予予好像有点不对劲。”
阮子璇问她:“怎么了。”
魏言心语气焦急:“今天明明是雾霾天,她非说天气好。子璇,你说她是不是受到的打击太大了。”
夏知予没怎么听清她们讲话,这个时候,突然进来一个电话。一看备注,是厉修文打来的。
她生怕部门那儿有什么紧要的事,忙跟魏言心说:“班助打电话给我,可能有什么要紧事。”
魏言心说‘好’,她挂了语音,接通电话。
“予予,你有没有接到全媒体老师的电话?”
厉修文那儿有点嘈杂,好像是几人聚在一块儿,在商量什么事。
“我接到了。老师说,希望我们把那一期的校园tv全部删除。”由于她人在外面,没带电脑,一直都没操作。
“那你这边是怎么想的?”厉修文在询问她的意见。
“这事还有转圜的余地吗?”在她的意识中,校领导传达下来的话,她们只有照做的份儿。
厉修文无奈地笑了一声:“没有。应该是要删除的。但是今天早上,有几个看过这期内容的女生找上我,她们说偷拍不是件偶发、单独的事。在此之前,她们自身包括身边的朋友,也经历过不同形式的性骚扰,而与此同时,学院以‘没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为由迟迟悬而不决。所以她们一致觉得,学校应该正视这个问题。昨天偷拍的事情发生之后,她们先是在自己的个人社交平台发表了自己的看法,热度其实挺高的,也有不少同学联合赞成。但是这些内容消失得也快,你也看到了,就连我们上周发的推文都被勒令删除。就是这样的处理方式,引起更多人的不满。她们找上我们,希望我们通过校园电视台,重新做一期关于性别议题的内容。我觉得她们有句话说得挺好的,我们不是在制造对立,我们只是在正视问题。”
夏知予是赞成这个想法的,但她想的是,先给学院足够的处理时间,超过七天没有满意的答复,她再寻求舆论帮助。这其实是件挺无奈的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社交媒体平台成为了公众的舆论阵地,成了发声讨伐的麦克风。越来越多的人利用舆论去解决现实生活中求助无门的事。而这些事,原本是可以得到解决的。
但她从没想过,要靠部门的各大平台制造热度,用官号发声。因为她知道,一旦她这么做了,兴许就会牵连部门的所有干事老师。
“这是不是不太好?而且一旦发出来,持续不了多久,就会引起校方的注意。”
“所以问题的关键就是在于,我们要不要一起冒这个险。”
夏知予无声地抬头,看向灰扑扑的天空。
魏言心说今天是雾霾天,天气不好。可这天气,怎么能算不好呢?
作者有话说:
希望大家不要觉得我写这些性别议题很烦呀,实在是身边有太多相关的例子qaq
比如说我弟弟现在六年级,班级里的女生正是来例假的时候,没人告诉他女生的例假是怎么一回事,直到我前几天回家,发现我的卫生巾被人拆开了。想起我妈跟我说,你弟弟最近总是问一下我没法回答的问题,问他是从哪里生出来的,问女生的大姨妈是怎么一回事。
我猜测这可能是我弟干的,觉得有必要跟他沟通一下,便找了个时间问他为什么要拆卫生巾,他一开始支支吾吾不肯说,还不想承认,我就说,你觉得很好奇可以,但是不可以撒谎。然后他就承认了,开始追问我卫生巾是什么,说他们班的女生都在用这个。
我就知道,这个问题在成长中大概是没法忽视的。
在我弟身上实践了一番,我发现,比起含糊其辞地带过这个问题,倒不如直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