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酒,颜以沐趁机提了一嘴夏蔚的事情,都被魏滨以“一切都好说”,打太极似的又给推了回来。
江亚恩和她带来的男职员,为颜以沐挡了好几次,挡到最后魏滨拉下了脸,“我是在和颜小姐喝酒。”
这是摆明了要灌颜以沐,江亚恩板着脸要说话,被颜以沐按住了。
她微笑道:“我酒量不好,这剩下的半杯红酒是我最后的量了,谢先生和魏总监如果还要敬我酒,那我也真的喝不下啦……”
女孩子语气真诚,嗓音又动听,既摆出了自己的底线,说出的话又让人挑不出错来。
如果听的人还要继续敬酒,那还真的成了他们的不是了。
谢峮见好就收,放下酒杯没再继续,魏滨自然是跟
着他的态度行事。
颜以沐坐在位置上缓了几分钟,还是觉得头晕脑胀,从位置上站起来,“我去下洗手间。”
江亚恩陪她一起,示意留下来的男职员,照顾一下剩下的客人。
“怎么样,好点了吗?”洗手台前,江亚恩帮颜以沐顺着背。
颜以沐没有想吐的感觉,“我就是头晕想睡觉……”
江亚恩把她扶到洗手间外的座椅上坐下,“你坐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拿解酒药。”
颜以沐点了点头,江亚恩前脚刚走,她面前不多时便多了道黑影。
她仰头,谢峮正站在她面前,从下往上的角度,让她莫名感觉一丝熟悉。
谢峮从头到脚的打量颜以沐,不仅脸蛋比几年前更娇艳动人了,身材曲线也更让人血脉偾张了。
他几年前便看中的美人,现在更是长成了令男人魂牵梦绕的尤物了。
他笑了笑,“你还真是到现在都没认出我。”
颜以沐精致的眉心微蹙,“我们以前见过?”
“五年前,Apollo私人会所。”谢峮好心替颜以沐回忆,“我碰了你一下,年鹤声不仅让我当众下不来台,还让我去蹲了少管所,断了我从政的路。”
颜以沐勉力坐直了身体,闻言有了几分清醒。
谢峮看她神情没变,倒觉得有些惊讶,“我还以为颜小姐会像五年前一样,会委屈的哭成泪人,继续去找年鹤声告我的状。”
走道上监控一应俱全,颜以沐丝毫不觉得害怕,“没有那个必要。”
“是没有那个必要,还是你现在已经被年鹤声玩腻了丢了,就算你现在去抱着他的大腿求他,他也不会再管你的事?”
在谢峮看来,年鹤声就是颜以沐唯一的倚仗,夏蔚的事情在他们这群人眼里根本算不上事情。如果颜以沐现在还背靠着年鹤声这颗大树,吹吹枕边风,撒撒娇哭一哭的事情,年鹤声一句话就能帮她解决,颜以沐又怎么犯得着亲自来和他手下的一个总监赔礼道歉?
颜以沐没说话,浓密长睫垂下来,半遮住那双小鹿眼,看上去显得格外乖顺。
落在谢峮眼中,就是被他说中了心事,无言以对。
他弯下腰,两手撑在颜以沐座椅的把手上,近距离的看着她那张漂亮脸蛋,“年鹤声玩腻了你,我对你还有兴趣。跟了我,你继母的事情,我让魏滨一笔勾销。”
离颜以沐越近,谢峮便越觉得心猿意马,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她的脸,高跟鞋的鞋跟一脚踹在了谢峮小腿上,疼的谢峮往后连退几步,狼狈的摔在了地上。
颜以沐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震怒的谢峮,慢吞吞的吐出一个字:“滚……”
谢峮捂着腿站起来,咬牙切齿的正要破口大骂,安静的走道上突然响起了皮鞋踩地的脚步声。
谢峮顺着脚步声,看清来人是谁后,瞬间白了脸。
年鹤声身着深灰色的长款风衣,里面的黑色衬衣熨烫平整,领
口的扣子开了两颗,显得有几分慵懒,只是此刻他那张英俊的脸上只有寒意。
走道内顶灯明亮,柔和光影落下来,照到他左耳上那颗耳钉上,黑曜石透射出凌厉的冷光,如同他身上散发的摄人气息,令人胆寒。
他余光扫过谢峮,落到椅上的女孩身上,淡声道:“第二次了。”
对他的女孩出手。
谢峮害怕的咽了咽喉咙,“……我什么都没对她做。”
“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年鹤声伸手抚开挡住女孩侧脸的卷发,“没听见她让你滚?”
谢峮慌不择路的掉头就跑,这和他的预想完全不一样,年鹤声这副模样怎么看都不像玩腻了颜以沐,反倒像是比五年前更加在意了……
脸颊被带着一层薄茧的大掌轻抚,颜以沐缓慢的抬高头,在有些昏花的视野里,看清了这只大掌的主人。
年鹤声面无表情的注视她,“你宁愿找一个曾经欺负过你的男人帮忙,也不愿意向我开口?”
颜以沐别过头,躲开年鹤声的触碰,双臂撑着椅子扶手用力站起来,一手扶着走道的墙,慢慢往外走。
年鹤声冷声,“颜以沐。”
颜以沐恍若未闻,走出碧玺楼,秋夜的凉风迎面吹来,让她当下便打了一个寒颤。
外套落在包间,她穿着单薄的雪纺荷叶上衣和只遮到大腿根的包臀裙。
两条纤细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