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电话和短息轰炸太多,谈屹臣当天直接关了机,领完证带着迟雾去十七中转了圈。
他问要是当时一块升了十七中,她还跟不跟他做同桌。
迟雾点头,说她只和最帅的坐一起。
一句话把谈屹臣夸爽了,说那他俩初吻大概率会在高一。
迟雾懒得吊他,闲闲地问了句那初夜呢,谈屹臣说得看他道德感怎么样。
迟雾竖了个大拇指,开始觉得这人没成人渣多亏周韵三天两头地管着他。
校庆在十月初,十一假期刚过,群里闹了这么多天,终于热烈轰轰地见了面。
初中部门口放了一长排庆祝的鲜花篮,迟雾从路虎上下来的时候,顺路瞥了眼花篮上的字条,一多半都是XX集团XX局长副局长的字眼。
“刺啦——”
道路间响起一阵车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噪音,迟雾闻声望过去,迎面开过来一辆越野SUV,是赵炎和李溪藤两人。
李溪藤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大地色眼影,穿棕色露腰吊带,金色卷发捋在身后,随后从副驾驶下来朝迟雾走,而赵炎还在驾驶位上,不紧不慢地折着手里墨镜,凑一块竟然也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家属感。
或者不是莫名其妙,是早有点什么,只是藏得深,没叫人发现。
毕竟李溪藤回国后,连迟雾也才只见了第二面。
“你俩刚到?”李溪藤问
迟雾点头,手虚虚挡在额前遮着阳光,被刺激地微眯下眼。谈屹臣插着兜,拎着迟雾的链条包,从车的后方绕到她跟前。
约的人这会才来一半,还有人没到,几人倚在车身上等,随后便注意到银杏道旁的校内广场也有人来。
校内广场在学校正门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广场上停了辆银灰色大牛,反正被注意到时就已经在那了。
而大牛旁站了个人,个子挺高,穿着件薄运动衫,正拿着手机侧过脸打电话,侧过去的下颌线弧度利落分明,整个人往那一站就自带一股懒洋洋的拽劲感。
谈屹臣淡淡往他身旁的车瞄了眼,兰博基尼的Veneno,总共就产了十三辆。
没男孩子能拒绝超跑的诱惑,谈屹臣也不例外。
电话结束后,贺昇偏过头,冷淡地打量一眼走到面前的人,两秒后,以一种又偏又心照不宣的方式问他身份:“臣臣,姐姐爱你?”
谈屹臣:“......”
噢,谈屹臣这下就想起来了。
是迟雾想看的那个活人。
许颜笑得不行,扭头就问身侧的人,说这人怎么还记着,是不是打算记到八十岁。
“还真没准。”于澄勾着唇,正一手靠着车窗,一手拆口香糖包装纸,碎发别在耳后,露出细发下的一排耳骨钉,似乎已经对这种醋缸子行为习以为常:“大学霸,记忆力好,包容一下。”
“.......”
除去他们这一圈的,百
年校庆来了挺多人,还有坐在礼堂宾客席的一批,掌控城市大半的发展命脉。
一行人只签了个到,随后要么开车要么蹭个位置,踩着油门到先前约好的地点,谈屹臣的那套别墅。
点离得近,没其他人,最重要的是得加上谈屹臣和迟雾领证那次没组成的一块补上。
喝酒,谁都不准竖着出去的那种局。
从下午到傍晚,倚着沙发的一群人沐浴在落日余晖中,酒瓶子倒了一地,德牧和萨摩耶在旁边摇尾巴,像一幅巨大的电影海报,连头发丝都在满室的光线中透着光。
迟雾屈膝坐在地毯上看着男生们玩牌,觉得无聊,和谈屹臣老规矩,一人一条的在手机上发着短信,随后喝到一半时抛下这群人上了楼,贺昇和于澄一早就不见了踪影。
赵炎他喝多了就喜欢找赵一钱,凑一块用搅了浆糊的脑子玩猜拳。
两人高中毕业时就难舍难分,想去一个大学没去成,到最后连留在一座城市都不是,大学之后赵炎在赵一钱隔壁买了套房,在沪市当邻居,三天两头的鸡飞狗跳。
赵一钱喝完回头找许颜,许颜嫌弃撇掉他的手:“喝成这样了还约,约你大爷。”
“就喝一点点,想炎子了。”赵一钱撒娇,喝得确实有点高,酒精上头地开始搂着人,一个劲的不撒手。
开始的早,不省人事的也早,时间推到今早,醒的也早。
迟雾酒醒的时候是第二天上午九点,谈屹臣也刚醒,一块洗漱后,简单换了身衣服下楼。
楼梯正对面的长桌上摆着一早订好的早餐,一屋子人陆陆续续的清醒,坐那儿缓着神的功夫,不知道是谁突然嘟囔了句想看海。
“操。”赵炎卷着袖口,头还昏着,乐了:“真来?”
谈屹臣翘着腿,笑吟吟看迟雾一眼,问她想不想,迟雾点头。
一群人互相看了眼,安静了几秒,接着齐刷刷抄起玄关旁的车钥匙往外走。
许颜:“我要回去拿我的比基尼!”
赵一钱:“小爷我有个贼拉风的墨镜得带!”
许颜:“我要去把澄子找过来!”
......
约好十点集合,谈屹臣好整以暇地看两条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