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雾就那么靠在那,嘴角勾着笑,后腰低低地靠在沙发沿,脱下的t恤还在手里拎着,腰很细,线条流畅紧实,右侧小腹上的软花字体纹身在白皙的皮肤上十分醒目,黑色胸衣、黑色纹身,浑身上下都在勾着人。
“今天纹的?”半晌后,谈屹臣的视线才从她的小腹上重新落回她的脸上,嗓音还算正常地这么问了一句,眼神盯着她。
昨晚脱她衣服的时候还没有。
这纹身看得他开始觉得燥,不单单是生理上的燥,是从灵魂根上漫出来的燥,四肢百骸都烧得慌。
像是一把火烧了很多年。
对视几眼后,谈屹臣伸手捞过撂在一旁的烟盒和打火机,抽出一根咬在唇边,点着一根好在这个时候分散点注意力,不然一句话都聊不下去——
他这会满脑子都在想怎么让她哭,边哭边求他。
求他慢点、轻点、浅一点。
但他就是反着来,故意的,他就喜欢迟雾搂着他控制不住颤抖的样。
里面紧得要死。
“嗯。”迟雾轻声回,点了下头,浑身上下有种清冷性感相交的矛盾感:“下午出去纹的,喜欢吗?”
“嗯。”谈屹臣抬手,把烟递到嘴边,烟雾紧随着从口中轻轻吐出,蔓延飘散在身侧,卧室开始沾染上烟草味:“喜欢。”
他抬了下手,迟雾走过去,靠近他。
两人距离近在咫尺,谈屹臣低头,视线还落在那行纹身上,右手把烟拿到一边,烟雾往上直飘慢腾腾地往四周散,他抬起手握住迟雾右侧的腰,指腹慢慢挪到那行尚在红肿的字母。
刚刺上去的纹身,被指腹轻按着,迟雾有点疼,疼得腹部肌肉收缩,下意识想避开。
她心跳不受控制地快,觉得谈屹臣现在的状态有点疯,某些东西被压抑着,暴风雨前暗压压海面的假象平静。
他嗓音黯,盯着她收缩着的小腹:“知道你现在这个地方像什么吗?”
迟雾嗓子发干,低声回:“像什么?”
“orgasm。”他解释:“每次到之前的半分钟,你就会开始抖,受不了的时候喜欢抓我,抓得越狠,代表你越爽。”
发尾依旧潮湿,贴在脊背微凉,迟雾站在那,就因为这两句话,没出息地有了反应,湿了,腿发软。
两人每一次做的感觉都被牢牢地刻在身体的记忆里,不管大脑想不想,身体已经先一步作出反应。
谈屹臣搭在一旁的烟燃烧只剩半截,他抬手,把烟摁灭,随后抬手揽在迟雾的后腰,把人往自己跟前轻轻带,最后一点距离也压得所剩无几。
他静静看着她,两人鼻息交错,心跳都很快,身上都热着。
外面高楼大厦依旧霓虹交错,车道川流不息,今夜晚眠的人注定多。
“不做吗?”迟雾抬眼直勾勾地看过去,喊了他一声:“哥哥。”
“......”
室内悄无
声息地默了半天,谈屹臣喉结动了下,抬手轻捏住她下颌,嗓子已经哑得不行:“喊我什么?”
“哥哥。”她小声地重复了一遍,心跳声反反复复撞在耳朵里。
迟雾小时候一直喊他哥哥,不知道从哪天起才变成谈屹臣,这个称呼见证了两人之间的一种羁绊,相伴在一起这么多年,感情变了又变,到现在睡在一张床,做着最亲密的事。
话声落,迟雾整个人被压住,腰间的手臂箍得发紧,唇舌纠缠呼吸紊乱,吻来得剧烈,彼此都不谦让,天雷地火地勾在一起,谈屹臣压着她一路后退,迟雾后腰抵上沙发后背,在这里,谈屹臣手往下,扯下她的底裤。
两人倒在枕被上,两只手十指相扣的交握在一起,手腕上系着银链,在光线浮动跌宕的室内反射出莹莹微弱的银光,手掌微湿,唇边拉着一道细细的丝。
谈屹臣进去的第一下,迟雾直接皱着眉叫了出来。
好深。
没给她适应的过程。
“叫这么浪干什么。”谈屹臣低着声,眼神暗暗地看着迟雾,喉结滚动着,靠在床头把人抱在自己身上,扶着腰往下压:“今晚七次,省着点劲。”
......
这一年年过得早,假也放得早,元旦刚过去一周没几天,就进入了期末阶段。
考完试后的第天,迟雾被班主任叫过去简单谈了话。
院里每年都有优秀学生的评选,每学期各科的成绩绩点也是保研的参考标准,国内屈指可数的前几高校城大都有保研资格,这些名额不在他们班,也要落在别的班。
迟雾每科成绩都很好,是除了宋梓外第一个成绩上这么高的人,但只有一门心理学,是踩着六十分的及格线过。
简直算是优秀成绩单上的污点。
办公室内只有两人,安安静静听完后,迟雾表达谢意地点头,嗓音很轻,只说了一句:“谢谢老师,想考研我自己会考。”
听了会儿,想了一会儿,班主任没多说什么。
迟雾有这能力,想争这个名额就争,不想争也不是她能勉强到的事。
打完招呼,迟雾走出教学楼,迎面从楼道中间灌进来一阵风,吹得她微眯眼,发丝微乱,缠绕在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