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勾着唇角“嗯”了一声,手肘往后撑,模样挺傲:“爱信不信。”
“……”
本以为今晚光看雪就行了,但没完,迟雾又被谈屹臣按在那威逼利诱的许了愿,并且暗示她一定要许一个关于他的愿,说是初雪天会实现。
迟雾听话地点了头,随后在这人挺较真的眼神下闭上眼,对着初雪许了个希望这傻白甜长点心眼的心愿,不然总觉得几十年后被诈骗的老年报案里他得占一份,怪叫人糟心的。
这傻白甜这么有钱,涉案金额只会多不会少。
她心疼,心疼钱。
一夜过去,雪停后万物银装素裹,连树杈间门都落了积雪,因为学车一直没过的问题,迟雾这段时间门又新认识了个教练,这回是赵炎推荐的。
趁着下午结束课程的课后,迟雾去驾校练了两天,感觉还行,就是这回的教练比以往的哪一个都严,身材魁梧,迟雾的路怒多少被这身材压制住,不怎么敢犯,不然随时都觉得会被这教练拎下去扔到街边。
但练了没几天,迟雾就不想去了。
学习效果是不错,但学车过程太过压抑,教练脸色一摆,她就慌,离合刹车油门一通乱踩,踩完就挨训,后面迟雾直接不干了,礼礼貌貌地给这教练复制了份感谢信过去,随后就把人拉黑删除,江湖不见。
“这都第几个了?”谈屹臣笑她:“两只手数得过来吗?”
迟雾嚼着口香糖,眼神扫他一眼:“要你管。”
“嗯。”他点头:“我教你,学不学?”
停了两秒,迟雾看他,问了句是
() 不是真的。
“嗯。”谈屹臣左手搭在方向盘上,食指点了两下:“什么时候骗过你。”
趁着离天黑还有段时间门,谈屹臣开着车带她到一处山脚下的公路,道上因为路形的原因有几个缓坡,正好拿来练车。
理论上的知识迟雾早掌握了,单单是控制不住一摸方向盘就上来的脾气,看练车道上的砖头块也觉得不顺眼。
“你这车多少钱?”迟雾摸着方向盘看他。
谈屹臣手肘搭在窗户边,一副很闲散的少爷架子,淡笑着瞄她一眼:“反正你赔不起。”
“......”
又狂又欠。
大概是价格压在头上,或者谈屹臣对她的脾气够熟,学车的一下午迟雾一次脾气都没发,在这条路上开了七八圈,回回快要发火的时候总能被谈屹臣轻而易举地把毛顺下去。
“左拐啊。”谈屹臣嚼着糖,声音散漫:“再不拐马上开沟里了。”
“这不是拐着呢吗!”
“这是右。”
“……”
草。
两人在这条道上消磨了一下午,最后一圈开完的时候,迟雾迎着夕阳,靠在椅背上有点儿不敢相信,心情愉悦地找谈屹臣要了支烟,借了火,像电影里完成一件人生大事似的,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手搭在车窗边,烟灰和火光随风飘荡,消散在这个午后。
“你下周生日,想好怎么过没有?”谈屹臣也给自己点了支烟,问她。
“没。”迟雾老实回他。
“给你办个趴?”
“在哪?”
“随你。”谈屹臣说:“你那,我那,都行。”
迟雾淡淡吐出一口烟,偏过头去看:“你怎么问个轰趴地点都跟约.炮似的。”
谈屹臣也不客气,笑了:“成,那再问一句,今晚是你那,还是我那?”
高大杉树和梧桐的顶端落着未消融的冰雪,黄昏暖洋洋的照着这片野外。
“你那吧。”迟雾更不客气:“觉得你那床垫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