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手插在棒球服兜里,靠在那缓神。
迟雾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酸奶递给他,又给他冲了杯蜂蜜水放他跟前,接着就不管了,自己去浴室洗澡。
外面小雨打着玻璃,淅淅沥沥的留下一道道水痕,客厅灯没开,房间门是跌跌宕宕的昏昧。
谈屹臣没喝迟雾倒的蜂蜜水,而是拎过一旁迟雾不知道什么时候喝剩的白兰地,拿过茶几上的酒杯,自己给自己倒了杯,仰头喝完,接着站起身往浴室走。
......
迟雾腰都要断了,第一次全程从后面,腰上被这人掐出了淤青,膝盖跪在瓷砖上磨得通红,也是青了两块,没轻没重。
等到结束,她围着浴巾坐在那边吹头发边发愣,心想着这人体力真好,白天打完那样一场球赛,这会还有多余的精力。
房间门内很安静,只有雨滴噼里啪啦打在窗户上的细弱噪音,从浴室里出来,谈屹臣又坐回沙发上,头发湿漉漉的还没吹,垂着脑袋一声不吭,跟刚才在浴室胡作非为的仿佛不是一个人。
“不去睡觉吗?”迟雾蹲到他面前,轻声问。
谈屹臣摇头:“不睡。”
她弯下唇:“那我去睡了?我困了。”
“嗯。”
临走前,迟雾又不放心地问了句:“要是想睡觉,能找到卧室在哪吗?”
他点头,手往斜后方指。
还行,只是醉,不是傻。
夜间门小雨还在细细密密的下,温度又在降温,迟雾把肩后的长发松松垮垮的挽起来,躺在床上,刷了半小时手机,搜索安全期不戴套中招的几率有多大,看了两条,不怎么放心,又从床上起来,在衣柜里翻出厚外套,准备去小区外面那家二十四小时营业药店。
色字头上一把刀,这会还得自己去买药。
活该折腾。
她拉开卧室的门走出去,打算先跟谈屹臣说一声,还没开口,就见光线昏暗的客厅一角,谈屹臣沉默地坐在那。
迟雾想了几秒后微皱眉,抬脚朝他走,走到跟前,见他正垂着头,手里握着杯酒,正在看她的日记。
一本被她压在书架最底下的日记,写满了“讨厌谈屹臣”五个大字,不知道怎么被这人给翻出来了。
“怎么还在这坐着?”迟雾站在他身侧,嗓音很轻。
没理她,谈屹臣坐在那人很沉默,大半个身体都没在黑暗里,这会的状态像是陷入了某段回忆中,久久出不来,直到过了好一会儿,才缓声开口:“不是说好了一起去十七中的吗?”
他:“为什么骗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