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雨势转小,身体有了更亲密的接触之后,两人间的关系也连带着一瞬间缓和很多,互相默默看了一会儿,到最后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谈屹臣客气地回她:“彼此彼此,你也还行。”
一上来就能想到口,一般人没这水平。
“你平时自己来,一般要多久?”迟雾人还有些懵着,手肘撑在枕被上靠在那看他,脸上的情.欲还未完全消下去。
“三四十分钟?”他随口说出个时间,他怎么知道,他又没掐过表。
她好奇:“爽吗?”
“还行。”谈屹臣给出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说爽也谈不上特别爽,只能算是一种解决方法,他也不怎么经常干这事,这两个月的几次全是被迟雾撩的。
他坐在床边,胳膊搭腿上,左手抓了两下短发,脊背微朝前地看向她:“怎么了?”
“没,就是好奇。”
“嗯。”他点下头。
雨小后乌云也跟着散,一顿胡作非为后,这会也才下午四点多,迟雾下颌微抬看向窗外,细雨丝丝,窗户上结一层水汽,室内的光线比刚才好很多,最起码不是暗沉沉的。
看了会,迟雾才把脸再次转向谈屹臣:“要吗?”
说刚才的事。
谈屹臣侧过头一眼,看她还没整个人缓过来的样,迟雾忽然间牵起他的手,他的视线就落在两人的手上,看着她无聊地和他十指交扣地玩了两下,才开口:“喜欢跪着?”
“你猜。”谈屹臣笑了:“继续缓着吧。”
他垂眼从她的指缝中抽出自己的手,把人捞到怀里低头亲了一口,嗓音偏低,在这种事后听得迟雾有些耳热:“用不着你,我自己去洗个澡。”
“真不要?”
“嗯。”
他把迟雾被放在床上,转身往外走,迟雾挑下眉,两手撑在身后就这么坐在床上看着他出去。
随便吧,不要就算了,她中午对着陆喻没什么心情吃饭,只敷衍地动了两筷子,肚子早饿了,所以坦白讲,她其实有点懒得干。
谈屹臣出去后顺手把她卧室的门关上,迟雾下床,拿出一条新内裤换上,有点恍如梦里的感觉。
换好内裤,她撩起睡裙,把后肩刚被谈屹臣扯开的内衣扣带重新扣好,随后躺回床上轻轻呼出一口气。
这种事她第一回,这会还觉得心跳很快,两条腿软得不行,缓和下来后会觉得人很疲惫,是一种浑身细胞紧了又松,彻底释放后的疲惫,犯困,想睡觉。
但肚子饿。
迟雾把手机拿过来刷了会,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没睡太死,后面被谈屹臣出浴室的窸窸窣窣声吵醒。
“睡着了?”谈屹臣坐到她身边。
迟雾微睁眼,侧仰着看他:“嗯。”
“困了继续睡,不吵你。”
“不想睡了。”她撑着床坐起来:“肚子饿,想下楼吃点东西
。”
“好。”
迟雾穿上拖鞋下床,翻开衣柜找外套,她后肩那块被谈屹臣啃了个印子,很明显,打算穿个外套盖住。
她抬手翻了两下,才想起来一件穿过还扔在脏衣篓里没拿下去,另一件今天穿出去淋了雨,正值夏天,平均气温不会低于三十度,她只带了这两件外衫。
“没衣服?”谈屹臣站在她身后问。
“嗯。”迟雾点头。
“穿我的吧。”他说,接着回到隔壁房间,找出件黑衬衫递给她:“这件行不行?”
迟雾“嗯”了一声,把他的衬衫接过来套上,上面沾着很好闻的男孩子气息,衬衫很大,能盖住屁股,她没扣纽扣,只简单地套在身上。
“丑吗?”她突然抬头问了这么一句。
“不丑。”谈屹臣嗓音很淡,垂眼看她,每次迟雾穿他的衣服,都是踩在他的点上,他很喜欢。
外面雨在下了一下午之后,终于停住,两人一道下楼,室内昏暗,迟雾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两瓶鲜奶,转过身递给谈屹臣一瓶。
“你打算吃什么?”谈屹臣问。
“不知道。”迟雾站在冰箱前好一会,犹豫不决,她不会做饭,只会煮泡面打个鸡蛋,但她不想吃泡面。
“那你想吃什么?”谈屹臣脑袋稍偏,仰着头喝了两口奶,看她的动作,已经在冰箱二层和三层来来回回找了三遍,有点茫然。
“想吃梅花糕。”她说,说完有点可惜地叹气,源江只有一家卖梅花糕的,很难吃。
“那我们回去?”谈屹臣垂下眼把瓶盖拧紧:“一个小时多点能到,临睡前能赶回来,要不要去?”
迟雾转过头看他:“真的?”
“嗯。”
说走就走,迟雾关上冰箱,临走前谈屹臣把迟雾的那瓶奶给她捎上,回隔壁取车取钥匙,上车后才把奶递给她,让她先垫垫肚子,别饿着。
迟雾一饿着就胃疼,算是高一肠胃炎加上后面经常刷题时饭点不固定留下的毛病。
雨晴后,离天暗下来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过桥的时候,天空出现了落日,整座城市还留存在暴雨冲刷过后的潮湿,车内开着冷气,迟雾惬意地坐在副驾驶,身上还是睡裙和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