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也学了些东西,知道了这花草树木有些不但能赏心悦目,有些还能够暗中害人不留手脚。” 耿妙妙字字斟酌过后才说出来,有道是疏不间亲,那陈嬷嬷跟了王爷不知道多少年了,她才入府不到一年,论理她不该莽撞说这些才是。 但是耿妙妙不得不说,现在她是四爷的妾,倘若四爷被人害了死了呢,虽然说历史上四爷是登基后才死的,可谁能保证没个万一呢。 总之,就算四爷要死,也得她有孩子了,他再死。 四爷脸色微怔,眉头皱起来,手握紧,他沉声道“你接着说。” “好比那夜来香、水仙便是不该摆在屋内的,夜来香香味扑鼻,闻多了会让人头晕目眩,水仙则会让人夜里失眠” 耿妙妙一一说出,她说完后又道“这些都是奴婢在宫里头一个老人那里学来的,外人一概不知,便是请大夫来也瞧不出那些花草有什么问题,奴婢说了,还请爷自己拿捏信不信。” 像这些花草树木,寻常人根本想不到他们摆在屋里有什么坏处。 尤其是水仙这种寻常花更是如此。 倘若只是一盆水仙,或者是一盆夜来香,耿妙妙都不会多想。 偏偏一下多了这么多与身体有碍,但又查不出来的花草,又是陈嬷嬷这个擅长打理花草的人的手笔,实在不得不让人怀疑。 四爷沉默片刻。 耿妙妙额头上渐渐沁出细密的汗水来。 就在耿妙妙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即便四爷一时恼了她,当她胡说八道,她说了这些过后,四爷瞧见这些花草,心里总会觉得膈应的,届时自然会把花草移去。 “我信你。” 轻飘飘的三个字说出,耿妙妙怔了怔,抬起头看向四爷。 四爷拿了帕子过来给她擦脸,她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哭了。 “好好的哭什么,爷说过不信你吗” 四爷哭笑不得,心里又起了份怜惜,到底还年轻,没经过事,胆子再大骨子里也是害怕的。 “爷真的信奴婢” 耿妙妙见四爷语气温和,便顺势依偎在了四爷怀里。 四爷叹了口气,“你明知没有证据,却还鼓起勇气跟爷说,爷不信你,难道还要信旁个。” 这份心思赤诚,叫他怎么回报。 苏培盛等人都在外头候着,起初还能听见里面有些声音,等后来越来越安静了。 孙吉冲苏培盛努努嘴,冲里面使了使眼神,里面怎么没动静了 苏培盛没好气白他一眼,刚要训斥,门嘎吱一声开了,他抬头一看,四爷送了耿格格出来,不知怎地,耿格格眼眶红红的。 苏培盛心下疑惑,就听到四爷说道“你先回去,这事怕是得委屈一阵子。” “奴婢不怕委屈。” 耿妙妙冲四爷福了福身,“奴婢只盼着爷平安无事就足够了。” 苏培盛亲眼瞧见他们爷平静无波的眼眸一下就柔软了,当真是何意百炼刚,化为绕指柔。 耿妙妙这回红着眼眶出来,云初等人都吓了一跳,不知出了什么事。 一路上耿妙妙没说话,她们就更不敢开口了。 等回到屋里,耿妙妙直接回里间把门一关,众人就知道,出大事了 没多久。 前院也传来消息,四爷让人把那水仙花什么都拿去砸了,人直接进了书房,没出来了,像是耿格格说错了什么话,惹恼了王爷。 这消息传得飞快,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所有人就知道耿格格言语有失,得罪了王爷,原本王爷请她过去赏花,这下好了,花草都给砸了。 “苏培盛。”四爷在书房里想了半天,才喊了意思横。 苏培盛推开门进内,把门带上,“奴才在。” “你带几个人好好盯着陈嬷嬷跟她儿子。” 四爷手里的佛珠转动飞快。 他此刻可不像先前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当着耿氏的面他不能发怒,怕吓到耿氏,可背了人,他心里头的怒气却是蹭地一下蹿了起来。 这回他应许了陈嬷嬷在前院摆弄那些花草是为什么,不就是为的听说陈嬷嬷的儿子无能,想娶老婆都没银子,他有心给些好处,这才点头。 可结果呢 四爷心里已经把耿妙妙的话信了七分,若非有缘故,耿氏没必要得罪陈嬷嬷,更没必要说这些吓人的事。 “是” 苏培盛也意识到问题大发了。 原本他听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