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的途中,香炉里的蓬莱香燃尽了,我赶紧又给续上。
等我再转头的时候,正对上前面路牙子上站着的那个又高又瘦的家伙。
那个家伙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长袍一直拖到脚面上,他是赤着脚的,他的右肩上拖着一根又黑又长的铁链,铁链的一段握在他手里,另一端拖在地上,一直延伸到黑暗中去,根本看不清到底有多长。
他披头散发的,满脸的裸晒胡子,另一只手里竟握着一支毛笔。
那个样子,就像是一个有文化的流浪汉一般。
我心里直犯嘀咕,这家伙一看就不像阴官。
阴官我是见过的,赵谦就是,人家穿着板板正正的阴差服,不仅不邋遢,反而看起来威风得很。
眼前的这个家伙,该不会是被蓬莱香吸引过来的,周围游荡的厉鬼吧?
我忍不住小声问柳璟琛:“这种情况需要先燃一根必栗香去去恶气吗?”
“不用,”柳璟琛又仔细瞧了瞧那人,然后上前一步,朝来人抱拳鞠躬道,“大人怎么亲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