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小辈,回去吧,我肥王边说过的话,不会更改。”边诚冷淡回应。
郑月生当然不会放弃,继续说道:“边前辈,只要你答应收回成命,晚辈愿奉上五十壶六品渚酒以作赔偿,并保证绝不会有人再来滋扰酒行的生意。
在三大城,但凡由我云苍宗护佑,即便是官府也要礼让三分,这一点,请边前辈尽管放心。”
六品渚酒的价格,差不多是十块黄灵石一壶,五十壶就已经是五块橙灵石了。
更何况郑月生还承诺了酒行的安全。
若是以前,边诚连酒行都懒得要了,收了这笔赔偿带着边月容回云州。
反正酒行生意不行,不如让女儿回去安心修炼,或者挑个有为的族中才俊,成婚生子,经营祖业。
可现在边诚当然不会答应。
不说别的,单是能将寨子里十几个池塘的酱酱仙变现,就已经是一笔巨额的财富。
更何况方少游很有可能会改变边寨的主营产业,为边寨开创一份新的仙家基业出来,这件事,马虎不得。
而且,边诚听出来了,郑月生似乎没搞明白他在跟谁谈条件。
也就是说,这小子根本没将自己的话带到欧阳娉的面前。
太轻视了吧,这他妈简直是在侮辱自己。
边诚已经没什么兴趣跟郑月生谈下去了。
“小辈,老老实实将我的话带给你师父,说不准老子心情好,还能赏她几个果儿。
我记得你师父的大限应该快到了吧?
你们这些不孝的小辈,别老惹她生气,不然说不定她走的时候,会将你也带上。”
郑月生听到边诚话语,嘴角和半张脸都不由自主的抽动几下。
因为他知道边诚讲的很有可能是真的。
当下还有好几种上品仙果没有收足量,如果灵果收购出现问题,那么夺回灵酒第一的称号必然无望。
没有第一的称号就无法取得碧水泉,也就根本不可能炼制九品破境丹。
那么师父一怒之下,真有可能会杀了他。
郑月生咬咬牙说道:“边前辈,请三思,晚辈愿奉上一百壶六品渚酒赔偿。”
这话郑月生已经在吹牛了,他根本弄不到这么多六品渚酒。
所以他决定让农正典与刁时茂掏血本去买,没道理他们惹出来的祸,让老子帮他们擦屁股。
一百壶六品渚酒,郑月生认为边寨的一帮子乡巴佬绝对不会拒绝。
这是他来之前作好的预案,也是他能够拿出来的最大资本了。
没想到边诚依旧不为所动,只是不耐烦地挥挥手说道:“走吧,小辈,拿多少灵石灵酒我都不会同意。我给过你机会,可惜你不要。”
郑月生心态终于崩了,麻了个巴子,身家都掏出来了,居然还不答应。
他恼羞成怒,骂道:“老匹夫,别给脸不要脸,真当我凤渚宫怕你不成。”
软的不成就来硬的,边诚顶多就是个金丹初期,说不定才是假丹境。
郑月生的几位师兄师姐好几个已经是金丹初期,其余的也都在筑基之上。
只要能请动他们,照样可以逼着这帮乡巴佬就范。
不过让师兄师姐们出手,难保不会让师父知道。
只是被逼无奈,知道也就知道了,正好让师父看看,自己为了给她办事,已然竭尽全力。
“滚!”边诚一声暴喝。
隔着三四丈远,也没见边诚有任何出手的动作,然而郑月生却感到一股迅猛之极的灵力从正面直冲而来。
他赶紧一点收纳袋,一面银白色的小盾飞出,眨眼间变成一面巨盾,挡在了他身体的正前方。
“砰!”一声巨响。
无形的力量重击在盾牌上。
“喀嚓!”巨盾随即破碎。
灵力冲击余威不减,正正击打在郑月生的胸口上,将他猛然击退了七八步。
不过郑月生的胸前还有一块血玉护符,能扛住金丹修士的全力一击。
但是郑月生依旧感到胸口处如同被火灼烧一般的刺痛,他撕开衣襟,发现血玉护符通体发出耀眼的红光,上面竟然出现了一丝裂痕。
郑月生瞧得暗暗心惊,明明从边诚的身上没有感受到如同师父一般的威压,可为何灵力冲击如此之强!
这种实力,丝毫不在师父之下!
没想到一个乡巴佬竟然有如此恐怖的修为。
边诚的额头“川”字深印,脸色凝重,一字一句缓缓说道:“凤渚宫阻扰我女儿的酒行在先,老子断你们的灵果在后。
你再啰嗦,老子就算打上凤渚宫,你云苍宗的老祖也无话可说。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将我的话带给你师父,小子,有些事,你承担不了!滚!”
郑月生的脸上满是惊恐之色,虽然没有威压,但他明显的感觉到了一股狠厉的杀戮之气。
他再也不敢逗留,转身御剑,仓皇逃走。
很显然,边诚已经动了真怒。
数百年的沉寂,让云汉仙界的一众仙家宗门淡忘了云州边族的血性。
老虎睡得太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