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步走过去拉住了小男孩,“小弟弟,你最近有没有做噩梦啊?”
“没有,没有做噩梦啊。”
沈南歆蹲下,又问:“那你说你见到鬼了是怎么回事?”
“就是,就是我写作业的时候,总感觉有人在挠我的后脖颈,冰冰凉凉的,但是一看又没有人!而且有时背上很重,像是有人爬在我背上了一样……”
小男孩还想说话,女人一下把他车到了自己身后,大喊:“干嘛呢你?干嘛呢?”
“你想对我儿子做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是再靠近我儿子,我就打死你!”她扬了扬自己手里的鸡毛掸子威胁了一下它拽着孩子就要走。
沈南歆好脾气地给它拦住,摸了一张符递给她,“这位姐姐,你们家孩子被怨灵缠住了,那怨灵很孤独,他想让你儿子跟他作伴,现在他只是跟他玩,时间长了会出事的,这护身符必须让孩子带好。”
“有病吧!你才让鬼缠住呢!”女人当即就把那符撕成了碎片,她正要上楼看到快递员到了,便放下孩子去询问有没有她的包裹。
沈南歆看着孩子后勃颈处的黑雾,从旁边摘了一片树叶下来用玄力画了符递给了小男孩。
小男孩回头好奇的看着她,她把手指放在嘴唇边示意他别说话,小声说:“藏好,这树叶被姐姐施了法,能保护你哦!”
小孩眨巴了一下眼睛,把树叶放进了口袋。
女人拿了包裹回来看他在往这边看,吼他,“看什么看啊?你没拿那神经病什么东西吧?”
小男孩摇了摇头,跟着女人上了楼。
沈南歆松了口气,只要小男孩随身带着树叶就能度过今晚的劫。
她回去继续吃米粉,店里的人已经多了起来。
她这桌来了一对中年夫妇,愁容满面。
“居然又不是,他们也真是的胎记的位置都能搞错。”
“诶……那么多年失望了那么多次,我早就习惯了。”
“要是他好好地生活着那还好,可我一想到他万一正在遭受虐待,我就吃不下饭去……老袁,我这几天经常梦到孩子,梦到他让我去救他,他一定过得很不好!”
说着女人,就哭了起来。
男人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拍着他的背,低声说:“这有人看着呢,别哭了,不好,不好的。”
女人手一顿,从桌上抽了两张纸不好意思地看了她一眼,止住了眼泪。
沈南歆擦了擦嘴,看向他们:“两位,你们在找孩子吗?”
“是。”
“我可以给你们算一卦哦。”
她才说完话,面前这对夫妻的脸色就沉了下去,就连看她的眼神都变得冷漠起来。
他们不再说话,只是低着头吃着东西。
女人吃了一点就放下了筷子,她坐在那看着身边的男人。
眼神木讷,面容憔悴。
沈南歆看了看她,自顾自地说着话:“你们俩因为身体问题一直没有自己的孩子,吃了很多药,找遍了各大名医,后来六年前终于通过试管生下一个男孩。”
她说到这,女人转过脸朝她看了过来,眼底满是惊讶。
她没跟女人说话,而是继续说:“但是,孩子三岁的时候,丢了,所以这些年你们一直在找孩子。”
“你,你怎么知道的?”女人有些激动了,“五十块对吗?我给你钱,我给你钱!”
女人忙着去翻钱包,男人一把按住了她的手,“以前还没被那些所谓的大师骗够吗?她随便说几句你就信了?你看看这样子哪里像个会算命的!”
“可是老袁,我们和这姑娘第一次见面,而且我们家在北方,距离这里几千公里,她就看我的面相就知道孩子的事情,还说得那么清楚,我觉得她可能真的会算命!就算被骗了,那也只是五十块而已啊!”
争吵中,周围几桌的人都看了过来。
还有人直接站到他们身边看热闹来了。
女人从钱包里抽出一张五十推到了她面前,“姑娘,我儿子在哪儿?他现在过得好不好?”
沈南歆看着满眼是泪的女人,犹豫了片刻还是跟她说了实话,“不好。”
女人一下痛哭起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过得不好的,那他先在哪儿?”
“在澧县的曹家湾。”
“曹家湾?”女人一下呆住,“真的?那个地方离我们老家就二十几公里,我经常去那边的!”
沈南歆点头,“是,真的在,你们还见过,因为他就在火车站那一带乞讨。”
“什……什么?”女人突然捂住了心脏,她确实在曹家湾火车站附近看到过很多乞讨的小孩,但是那些小孩要么就是断胳膊断腿,要不就被毁了容……
想起之前有个毁了容的哑巴小孩曾经扒过她的车窗而她没有搭理,她两眼一黑,差点没晕过去!
“骗人的吧?你别为了骗钱伤害人家啊,人家本来为了找孩子已经心力交瘁了,你居然还说这种话伤她心!”
“就是啊,稍微有点能力的大师算命那都是几万块起,你这种就收个五十块,怎么看都是骗子!”
“我看你是想借这种机会勾搭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