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池挽秋亲眼看着自己曾经深爱的人,服下了那杯酒。
说实话,心里还真有点不是滋味。
但也别怪她先下手为强,她只是不想重蹈上一世的覆辙。
爹爹教过,无毒不丈夫!
对敌人绝对不能心存侥幸!
回到鱼跃阁后,池挽秋从袖中取出那个瓷瓶晃了晃,里面已经空了。
“把这个处理干净。”
景春接过,什么都不敢问,立刻转身去办。
其实自始至终,池挽秋都没有想过要对孟香下手。
孟香又有什么错?
陆承恩刚刚都说了,当初她并不知道他的身份,自然也不知道他家中有妻室。
可陆承恩知道啊,是他辜负了自己!
奈何池家是世家大族,池挽秋若和离,定会损伤家族名声。
这一点,老太太之前就“善意”地提醒过她。
那就…只能丧夫做寡妇了!
……
傍晚时,池挽秋亲自来到门口,接一座刚从灵隐寺请回的佛像。
“都小心着点,佛像千万不能落地!”
半人高的佛像,用布遮着,显然是已经开过光的。
小丫鬟比较好奇,“夫人,您才多大年纪就开始礼佛了?”
池挽秋只道:“最近做了点坏事,心里有些不安。”
这话她可没撒谎。
但丫鬟们听在耳中,觉得十分难受,这明显是自家夫人不受夫君待见,伤心之下想要与青灯古佛常伴了!
正好此时路过孟香的院子,池挽秋只瞥了一眼,便皱起了眉。
在陆家各院女眷门外,一般会有两个守着的小厮,负责通报和送信。
然而,孟香门口站着的那两个小厮不仅没有坚守在自己岗位上,甚至还在院内支起了小桌打牌,说说笑笑不成体统。
天色都暗了,灯还没有亮起。
池挽秋毕竟在陆家管了一年家,看到这种情况下意识询问身边的人,“这院子里的人是怎么做事的,如此玩忽职守?”
“还不是因为那位孟姑娘!她非说什么下人也要有人权,不应该被奴役,和主人家是平等的关系,听说就连卖身契都被她烧了,天天一起吃饭,也没个尊卑!”
池挽秋想起孟香之前的言论,也就理解了她的做法。
但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下人们这样松散,对外没有警惕,对主子又没有敬畏,迟早是要出事的。
可池挽秋现在又不管家,不想多管闲事。
“景冬,去我的私库那边多上把锁。”
“是。”
“景春,从今天开始,咱们鱼跃阁提前半个时辰落锁,都给我看紧门户,这段时间少和别院的人往来。”
“是,夫人!”
回到院子,池挽秋命人将佛像供奉到偏室那里。
原本是她准备为陆承恩做书房的,如今看来也没有这个必要了。
一切安置好,池挽秋上了第一炷香,跪在蒲团上诚心祷告。
“我佛慈悲,保佑夫君他早登极乐!”
……
泰安苑。
“祖母,您叫我?”
陆承恩一进来便带了身酒气。
老太太皱眉,“还没到晚饭,你怎么喝起酒了?要注意身体才是!”
“哎呀,我只喝了一点。”
他本就是个男子,又是武将,喝酒很正常。
老太太并未将这种小事放在心上,关心的是另一件事,“今天挽秋回娘家,我不是让你陪着去吗?”
“我忙!”
老太太气得一噎:“你!”
回想起之前池挽秋要休书的事情,老太太还心有余悸,她们陆家可不能失去池家的帮扶。
首辅大人本来就看不上商贾出身的陆家,肯下嫁女儿,完全是因为池挽秋对陆承恩的感情。
可现在,池挽秋的感情明显是淡了。
自己这个傻孙子居然还无知无觉?
“挽秋才是你的正妻,你们理应尽快生下嫡子,为陆家开枝散叶,这是正事!”
陆承恩不以为意,但却出奇地没有反驳,“我都知道了。”
老太太见他态度放软,以为他终于回心转意。
然而陆承恩话锋一转,“祖母,想和您商量一件事,香儿这两天掌家管账,发现府中开销甚大,便想着开个铺子……”
“不行!”
不等他话说完,老太太就知道他什么意思,“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妇道,老实在后宅呆着得了,居然还想出去抛头露面做买卖?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官身子!”
“而且磊哥儿今年也该上族学了,你要多打听哪里有好的教书先生,把心思放在正地方!”
陆承恩又开始不耐烦。
这一年间自己在战场拼杀,好不容易活着回来了,光宗耀祖。
他为家族做了这么多,竟连给自己心爱的女子开个铺子都不能!那他拼死拼活还有什么意义?
“香儿她可是个独一无二的奇女子,祖母不该这样说,她家祖传了一种香皂的制造方法,非常罕见,一定能大卖特卖!”
“至于您说的教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