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江行止立刻反驳,“哪有不能保存的药?况且我三弟体虚气弱,怎能长途跋涉?不行!” “可这是唯一救他的机会!我实话告诉你们,虫子在他体内不停的繁殖,根本无法清除,除非找到杀死虫子的药草!” “什么?”江夫人惊慌失措的撑着桌角站起, “你为何不早说?” “王兴和残雪近日才发现,还未来得及相告!”流云略感抱歉。 “那也不行!总之就是不行!我不同意!不能让我三弟前去涉险!” 不等江氏夫妇表态,江行止抢先拒绝! “江二公子果真是为江柏的健康考虑?” 这话攻击性不言而喻,其中尽是怀疑与嘲讽。 “你是何意?” 江行止自然听出了她话中有话,眸中戾气一闪而过,他也不是什么善茬。 “听闻江二公子已入了岳阳山!” “是又如何?” “若江小公子有什么不测,那最大的受益者又是谁?我可是听闻大公子无任何修为!” “放屁!我们兄弟三人向来一心!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江行止破口大骂。 “是呢!我也听闻公子与江柏关系甚笃,所以才好奇你为何一再阻拦?莫非......竟是装的?况且那山中还有灵宝,二公子怕是迫不及待吧?!” “满口胡言乱语!你找死!” 猝然间,江行止猛然出手,剑光一闪而逝。 电光火石间,流云只觉眼前人影闪过。 轰一声巨响。 江山出手,一掌将江行止打飞了出去,可剑尖依然划破了流云的肩头,鲜血直流。 “都住手!!”江夫人怒喝。 她撑着身子走上前来,看了看流云的伤口,说了声抱歉。 又转身走向江行止,“啪!”一巴掌扇在了脸上! “逆子!不长进的东西!她可是你弟弟的救命恩人,你竟恩将仇报!” “母亲!” 江行止颤抖着声音,未曾料到竟会受到母亲的责打。 他动作一滞,愤怒逐渐冲上头顶,顿时往日的种种皆浮现眼前,怨恨升起。 “你们就知道疼爱三弟!都他妈的疼爱三弟,不管我多么努力,你们都看不见!看不见!” 他怨恨极深,怒吼着他们的不公,手中剑竟指向了江氏夫妇和江淮卿。 “你们!你们!我恨你们!恨不得杀了你们!” “疯了!这是疯魔了!来人!来人!”江夫人气上心头,喊来院中护卫。 “把这个逆子给我带下去关起来!面壁四个月!” 最后这句话,江夫人近乎歇斯底里! 江行止纵然不服,纵然发狂,可面对三四十人的铜墙铁壁,也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他手脚踢腾着被五花大绑了下去! 口中却依然桀骜不驯的咒骂。 “叶流云你个小人!我看错你了!竟然诬陷与我!你卑鄙!你无耻!” 江山命人关上门,不想听他犬吠。 “你伤的如何?”江山忙上前问道。 “皮肉伤!无妨!” “此事你可有把握?” “江宗主别忘了,流云与江家有约,若不能治好江柏,流云可是要殉葬的!” “既如此,你回去打点行装,三日后出发!如何?” “极好!” 这不是她第一次出远门,行礼物品一再精简,反正这次她是不打算让残雪再插手了,可残雪哪里同意。 两个人在那里扯不清,一个取一个放,一个放一个取,来来回回,流云屈服了。 其实她还算轻装出行,江柏那边可就复杂了,首先是马车要舒适,一共三辆。 其次是服侍的丫鬟小厮,最后是随行大夫和护卫。 出门那天,流云跨出角门就呆住了,三十人的队伍,浩浩荡荡排出去好远,想到一路上要不停的走走停停,还要顾忌到每个人,不由得心堵.......怕是要耗费些时日了。 流云的马车是第一辆,最后一辆是王兴的,中间的才是江柏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此次出行颇有危险,中间的位置最安全! 她上了马车,将那帷裳掀开一条缝隙,等了一小会儿,江柏被人抬了出来。 他身上披着厚厚的大氅,帽檐压的极低,看不清容貌,可腰间依旧别着那根玉笛。 他行动极为缓慢,颤颤巍巍的仿若年已古稀的老者。 仅仅露出的双手也是行销骨瘦,两个小厮将他扶上马车,拂冬和敛秋早已在车上等候,忙将他接过来,慢慢的搀扶进车内。 流云放下帷裳,寻了个舒适的姿势坐好,等着队伍前行,前面领路的都是江府的得力干将,不管是行车还是投宿,皆不用她费心,只需要舒舒服服的坐着,需要她的事情在后面! 这一路上除去擦拭那些兵刃,便是研究剑法以及让她崩溃的几十张图画。 残雪听闻那处山脉甚是古怪,便将可能出现的药草全部画在了纸上,拜托流云路上若能遇见,一定一定采一些回来。 可是她瞅着这些图画都长的差不多呀,只能是一遍一遍的细看,使劲记在脑中,总不能看见一颗长得像的,便拿出图画比对呀!所以记在脑中尤为重要! 诸钩山在西北陆地,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若流云单枪匹马日夜兼程,不用一个月便能到,前提是她不熟悉路,若是熟悉能更快! 可是如今带着江柏和一众队伍,愣是走了三个月方到诸钩山脚下的村落。 队伍是不进山的,一是人数太多恐照应不到,二是有几人不是修行者,进去便是送命! 他们租了几处老房子安营扎寨,流云她们也收拾着东西准备进山。 王兴脚不沾地翻箱倒柜的忙碌着,不多时便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