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必愿意妥协。
现在有这种表现,更能证明某些问题。
他仅仅是片刻犹豫,便朝着陶惜点点头。
陶惜见此,也退开距离。
李浮生笑着摆手道:“那么,回见。”
他堂而皇之的离开了此地。
陈重锦看着走来的陈锦瑟,面色凝重问道:“很难缠?”
陈锦瑟说道:“我是无所谓,但他那一招使出来,在座的无人幸免,最好的结果是晃晃神,其次意识模糊,短时间任人宰割,严重的确有可能直接丧命,以四哥的实力......”
话说到这里,陈重锦就明白了。
他抬手擦汗,说道:“原以为锦瑟是在玩,不曾认真,看来刚才的战斗比目睹的更凶险啊。”
陈锦瑟笑道:“也还好。”
正待陈重锦要再说些什么。
耳畔忽有轰隆巨响。
有一道身影从天而降。
就砸在距他们不远的十丈地。
紧接着又是两道身影随之而来。
一人持刀。
一人持剑。
陈重锦心想,好熟悉的画面......
但这次持刀持剑的是一男一女。
他们是井三三以及张瑶。
从天而降砸落在地的当然就是顾老。
张瑶抓到机会以气动山河,强控顾老,井三三不留余力的疯狂挥刀,势必想一举重创敌人,不说实际效果,表面来看,顾老的确没来得及反击,被打得如断了线的风筝抛飞出去很远。
他们更是乘胜追击。
虽然顾老并未穿着青玄署的服饰,陈重锦也不认得张瑶,但井三三他肯定认识的。
现在这种情况,他当然不能再动笼络乌啼城的心思,准确地说,要尽力撇清与井三三的关系,他很庆幸当初在鱼渊学府因横生意外而没有真正做什么。
而同样注意到陈重锦的井三三,没有半点犹豫,直接喊道:“殿下助我!”
能被称为殿下的只有一个。
所以陈锦瑟他们都将目光投向陈重锦。
陈重锦面色一沉。
自得知旨意,要来乌啼城的时候,他就清楚,井三三很难会‘守口如瓶’,但相比不来乌啼城,来了也更能证明他问心无愧。
若有机会的话,他是想着能把井三三给解决掉。
却也知道这事并非那么简单。
毕竟井三三是澡雪巅峰修士。
要说悄摸着放走井三三,以来保证对方不会破罐子破摔,陈重锦认为反而更有隐患。
他是只与井三三有联系,不意味着井三三没有与乌啼城里其他人说过。
总不能把所有人都放走吧?
他有这个想法,也没这个能力啊。
至少他与井三三的联系是通过扳指,并没有摆在明面上的事实。
相比起来,陈符荼借此发难才是最麻烦的。
好在陈重锦懂得取舍。
没有犹豫不决仍抱着侥幸想法。
在离都前,他就很干脆的把自己与井三三的事告诉了陛下。
只要陛下不怪,那么就没人治得了他。
虽然存在风险,但他认为这是大事化小的最佳方案。
现在井三三一见面,就明目张胆喊话,也算是陈重锦的意料之中。
事情的由头就出自井三三,所以陈锦瑟等人都已知道井三三长什么样。
这突如其来的喊话,使他们给出的第一反应是懵。
陈重锦则必须得做出解释。
他没有刻意瞒着什么。
因为他此时也需要得到陈锦瑟以及游玄知的更多信任。
“实不相瞒,在父皇给我争一争的机会前,我暗中其实已经在积攒力量。”
他都得到夺嫡机会了,前面做了什么,目前来说,已然没那么重要。
再者说,井三三的事情已告诉了自己父皇,别人怎么想,在陈重锦看来就更不重要。
他不介意在某方面坦诚布公。
何况单是陶惜、欧绒两人就足够说明问题。
他不说,陈锦瑟二人也肯定早猜到了。
果然,对于陈重锦的话,陈锦瑟以及游玄知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算是机缘巧合,在笼络人才的时候,结识了井三三。”
“但直至今日,他并未明言归顺在我门下,而且一开始我也没有透露身份,甚至都没见过面,是以法器沟通,因此,更多是合作的关系。”
“后续他猜到我的身份,就另说,而合作的过程,是我有什么事,可以交给他来做,他同样有权利拒绝,归根结底,并未有多深的交情。”
“乌啼城有勾结山泽的举动,我此前决计不知,他现在喊话,无疑是挑拨离间。”
陈锦瑟与游玄知对视一眼,没有表示别的什么,前者说道:“你们且退后点,我去帮那位老先生。”
游玄知道:“我们也总得做点什么,哪能一直看戏。”
陈锦瑟瞄了眼张瑶,说道:“那女子弱一些,师兄可以出手,但亦要小心。”
陈重锦说道:“欧绒去帮游兄,陶惜在我身边护着就好。”
陈锦瑟没有意见,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