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为苏乐悠挑选了一袭雅儿不俗的鹅黄色衣裙,幽幽淡淡。裙摆长及地面,轻盈飘逸,随着微风轻轻摇曳,配上一条温润如玉的束带,更添了几分温婉与高贵。
“这件衣裳是何时制成的?我竟全然没有印象。”
苏乐悠轻轻抚摸着裙摆,疑惑地开了口。
秋月轻笑着答道:“这是南风大哥今晨特意送来的,说是世子爷早在数日前便吩咐人精心定制的。”
她缓缓换上这件衣裙,尺寸竟是分毫不差,仿佛是为她量身定做一般。纤细的腰肢在衣裙的映衬下更显柔美,盈盈一握,令人不禁遐想连篇。
“世子爷真是细心至极,连姑娘的尺寸都记得如此清楚。”
秋月在一旁赞叹道。
此话说得暧昧至极,让原本就羞涩的苏乐悠脸颊更是绯红一片,如同那盛开的桃花,娇艳欲滴。
她轻咬下唇,“你这丫头,又打趣我。”
她们缓缓步入正厅,向刘氏行了端庄的请安礼后,不久,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陆子衿步入厅中,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子衿,你何时归来的?昨日不是言明要在青云寺留宿一晚吗?”刘氏关心道。
“孩儿今早便回来了,母亲。”陆子衿回答得简洁明了,同时,他的目光不自觉地掠过一旁的苏乐悠。
见她身着自己赠送的衣裳,那份温婉与雅致仿佛是为她量身定做,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知道她已消气,心中的大石也悄然落地。
正当气氛渐趋和谐之时,门外传来通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夫人,世子爷,尚书府的赵芷柔赵姑娘求见。”
“赵芷柔?”刘氏闻言,秀眉微蹙,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与不悦。两家既已退婚,她此时来访,意欲何为?
陆子衿闻言,轻轻站起身,正欲开口,却见赵芷柔已不顾礼数,径直闯入厅中,泪水涟涟,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子衿哥哥!”
赵芷柔的呼唤中带着几分急切与不舍,她不顾一切地向陆子衿奔去,仿佛要抓住最后一丝希望。
陆子衿见状,连忙后退几步,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同时,刘氏也迅速示意身旁的嬷嬷上前,欲将情绪失控的赵芷柔拉开。
“赵姑娘,请自重。”陆子衿的声音虽轻,但却透露着疏离,“你这是做什么?”
赵芷柔闻言,摇头如拨浪鼓,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她不愿相信,更不甘心接受这一切。
“子衿哥哥,无尘大师的话怎能轻易相信?什么八字不合,全都是无稽之谈!我们再找其他大师算算,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就这样失去你。”
“你我之间,已是过往云烟,还望赵姑娘能够释怀。”
陆子衿这一口一个赵姑娘,再也没有当初的浓情蜜意。
刘氏看着这一幕,眉头紧锁,心中对赵芷柔的举止颇为不满。
作为尚书府的千金,她本该有着大家闺秀的风范与气度,如今却如此失态,实在有失体统。
“赵姑娘,请冷静些。”刘氏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威严,“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你我两家既已退婚,便应各自安好,勿再纠缠。”
厅内气氛一时凝重,赵芷柔的哭声与刘氏的话语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刺耳。
而陆子衿则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深邃,时不时撇向苏乐悠,担心她又误会自己。
赵芷柔的呼唤在空旷的庭院中回荡,每一声“子衿哥哥……”都蕴含着无尽的哀怨,仿佛能穿透冬日的寒风,直击人心最柔软的部分。
苏乐悠也看不下去了,若他是个男子,定会怜香惜玉的。
她轻移莲步,手执一方洁白的手帕,缓缓递向赵芷柔,声音柔和而充满关切:“赵姑娘。”
赵芷柔的情绪仿佛决堤的洪水,见到苏乐悠的那一刻,所有的委屈与愤怒瞬间爆发。
她泪眼婆娑,却带着一股难以遏制的愤怒,声音哽咽。
“都是你!若不是你,我怎会落得如此田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少猫哭耗子假慈悲!你见我被退亲了,很高兴是不是!”
话音未落,她已失控地挥出一掌,清脆的响声在静谧的空气中回荡,苏乐悠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道红印。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刘氏见自己外甥女被掌掴,更是怒不可遏,手中的茶盏被她愤然掷地,瓷片四溅,打破了四周的宁静。
“简直荒唐!怎可如此无礼!”她怒斥道,目光如炬,直射赵芷柔。
陆子衿的脸色更是阴沉得可怕,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仿佛有风暴在酝酿。
他紧抿双唇,周身散发出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之气,仿佛随时都会爆发。
他甚至想上去剁了那只手。
他沉声道:“赵姑娘,你今日之举,实在令人费解。擅自闯入我武安侯府已是不妥,更何况还动手伤人,且对象还是我府上的小姐,这是什么道理?”
赵芷柔被这一连串的质问震得身形一晃,仿佛突然之间从愤怒的迷雾中清醒过来。
一时觉得千言万语被卡在喉间。
她怔怔地看着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