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现场顿时安静了不少,众人都知道高佬全杀了断指彪,使得金宝成为孤儿。
现在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相信在场没有谁的仇能比金宝的深重!
“可怜的金宝,你先上吧。”
“金宝可别留力啊!平时你可是村里的小霸王。”
“使吃.奶的力弄废这厮!”
村民们唏嘘道,就连高佬全也不由窃喜:
“是啊金宝!你来吧,我就想你弄我,嘿嘿。”
估计是觉得黄金宝只有十岁,手上使不出力气,这厮才这般主动。
很快黄驹就挑选满了四人,执罚的项目是夹指,想想那情景我都有打了个冷颤。
原本高佬全还是云淡风轻的,但当那四分木端到他面前时,恐惧之色充斥在他的五官上。
四分,也就是四厘米宽,一厘米厚的竹板。
上面系带着精密的小绳,带动着六块竹板。
只要稍稍用力收紧,竹板便会蛮横地压缩起来,夹紧缝隙其中的手指。
“曹尼玛的!两分就能死人了!还上四分!你们是打算要我的命?!”
高佬全惊恐道。
“不然你觉得你今天还能活?”黄驹俯身倔目凑到他面前,不怒自威的压迫力瞬间摧毁了对方的虚张声势。
“动手!”黄驹大手一挥,四人当即拉起手中的竹板。
一共两副,左右手各一副,每副皆由两人合力拉动。
数百斤的夹力施加在脆弱的手指上,造成的后果不堪想象。
所谓十指痛归心,高佬全当即痛苦得浑身剧颤,两股战战。
剧烈的痛苦让他连嚎叫也没能力发出,喉咙里只能传出“呃呃呃”的怪声。
“臭吊毛!看小爷不夹死你!”黄金宝喘着粗气骂道。
很快高佬全就两眼空洞,渐入麻木之境,甚至小便失.禁,黄水流了一地。
眼见着那厮快不行了,黄驹开口道:
“好了!就到这吧,待会还要审他!”
听罢另一边的两人只好放开手,但黄金宝却似乎有用不完力气,死死不愿松开。
他的合作伙伴也不敢提前松开,不然这小祖宗就会因为惯性飞出去。
“我去你的!”
最后黄金宝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咬牙一扯,竟直接夹断了高佬全二只手指。
那厮本来已经接近昏迷,这下瞬间激醒过来。
“啊啊啊!我要杀了你们!”他嘶吼道,如同一只丧失理智的猛兽,不断拉扯着身上的五花大绑。
这时一条黄狗溜了进来,叼起那两根手指就躲进了人堆,不见踪影。
看得高佬全不由撕心裂肺,又悲又气。
“这才是刚开始……”
黄驹冷漠道,高佬全听罢瞳孔不断放大……
在那之后,祠堂传出的惨叫声接连不断。
每审出高佬全一条罪,他就要接受一样新的刑罚。
一套流程下来,说是清朝十大酷刑也不为过。
以至于到后面我已然没心情再看下去,反倒生起了干脆送那厮一程的念头。
刘胖子倒是看得津津有味,连眼神都变.态了几分。
后来他告诉我,高佬全最后已不成人样,身上再无一寸好肉,也不知死活。
在那以后,黄村再也没提起过这号人,也没人知道他被放走了,还是被埋了。
而高佬全垮台,村里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欢喜是因为除了一个天怒人怨的畜生,忧则是发廊和赌档没人管理,黄村三分之二的村民都面临着没饭吃。
是日,黄驹的花园里,我和董叔正襟危坐。
面前放着沏好茶的茶盘,但我们面前却没有上茶。
黄驹此时盯着我们的眼神颇为复杂,既有埋怨,不甘,又有可惜和无奈。
他缓缓开口道:
“你们来了之后,我们黄村就损失了两位大将,这个村的经济已经快垮了。”
“钱,我们村里人可以再赚,但黄村的防线一垮,我们村就轮到公家定规矩了,可能祠堂都要被人拆了!”
黄驹用力挥着拐杖敲了敲地面,这响声打到了我们心头去。
“黄老先生,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我们几人难辞其咎,我董某更是对彪兄忏愧不已,也没脸待在黄村,我们的去留就任凭您发落,绝无二言。”
董叔诚恳道,看来他还对断指彪的死耿耿于怀。
“想走?你们把黄村搞得一塌糊涂就想走?发廊和赌档这烂摊子谁来收拾?你们不是还说要帮我解决汪氏集团要收地的事?”
黄驹没好气道。
听罢我和董叔不由一愣,嘴角差点忍不住翘起。
“好!黄爷爷你放心!我们一定把事情都处理好!黄村之后只会比以前还要繁荣!”
我主动替董叔接下了军令状。
“哼,你们两个外江佬初来乍到就能把黄村搅得翻天覆地,也算是一种本事,今后高佬全的地盘就由你们打理,他还租下我的房子一年,那些房子你们可有一年时间去另做发展,别丢了我黄村的脸!”
黄驹冷哼一声,这才拿起两个茶杯放到我们面前,给我们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