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衣服就出门。
造堂外头那条巷子也有不少人同行,似乎这边的人都习惯了半夜才去造堂。
这次独自进门我畅通无阻,谁都认得我是谁。
进了造堂,董叔早在铜器区等待,身边围满了上次观看的行家,甚至更多。
我知道,他们跟我一样,都在等待那神圣的一刻,目睹一件伟大的艺术品出土!
“六子快点啊,大家伙都等你动土呢。”曹学究打趣道。
我点了点头,来到董叔跟前,他便递过来一个铲子。
“你浇了三天的水,那种子也该开花结果了,收获果实吧。”他指了指我后头的泥缸。
怀着沉重的心情和忐忑,我一铁铲就直挖到低,继而往上重重一撬,那秦鼎便冒了头。
遥远深邃的古铜色瞬间引人入胜,只是冰山一角就让人心驰神往。
我加快了手部动作,也不敢下铲太多,彻底把土松了一遍就用手将鼎拉出。
这一拉,带出阵阵自然朴实的鲜土气息,那鼎上方的泥土层还附带一些初生的小植物。
根茎包裹在鼎的周围,每一拉都扯断上几根,这种纯粹逼真的出土感,是对现场造堂人们来说是极致的享受。
我敢保证,这世上没有东西比这鼎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