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路也格外漫长,我一路徒步返回,每一步都在积攒着我的怒气。
几乎走到天亮,我才走下山,好不容易摸索到公路,我身上却身无分文,因为韩成栋有预谋地带走了我的工具包。
“草!”我再次骂道。
此时我的体力早已经透支,准确来说,在墓穴中抡锤子时我已经达到极限。
现在还能站在郊外的公路边,可以说是奇迹,全靠怒火支撑着精神。
双脚脚底板也因为走崎岖山路被磨烂,刚起的水泡也被自己踩破了。
在被第三辆车子拒绝搭载顺风车后,我无力地倒在地上,再也支撑不住了。
这一次,我没有再陷入梦境,也不再听到母亲的声音,因为我的身体彻底瘫痪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耳边传来一阵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我以为是梦,直到那人不好好意,甚至有些泄愤地踹了我一脚。
“你死了没有?”一个女生喊道,说着又嫌弃地踢了我一脚,如同猎人在试探猎物死了没。
或许只有愤怒能让我亢,奋,我艰难地睁开眼,看到眼前之人,我确定我没在天堂。
因为我不会想在天堂弥留之际,用最后的机会向老天爷祈求召见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