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闷响,飞涧惨叫一声,挂着血线,从黑气中飞出,重重落在地上,若不是提前有预判,情急之下用剑身挡住要害,后尘方才的一掌,必将他化成齑粉,显然这老者的境界高于飞涧。
后尘没有停歇,仍化为数条黑龙扑向围攻的诸派掌门,这些门派的掌门刚渡劫不久,道法尚未巩固完整,虽占据人数上的优势,应对冷千仞这样的对手还可以,但面临后尘这样高出他们一个境界的敌人,却是难以应付,几回合间,便有几人败下阵来。
逆天教四宗宗主见后尘占据优势,挥起宗旗,身后的几百人飞身而起,向齐岳弟子投下诸多红色药丸,那红色药丸落地后冒出滚滚红色烟雾,一时间烟雾四起,四处飘散。
齐岳众弟子心知这是逆天教的毒气,接连闭气退后躲避,有躲闪不急的弟子,吸入烟尘入肺,立感呼吸沉重,咽喉奇痒难耐,猛然一咳嗽,竟然喷出鲜血,倒地身亡,哀嚎声一片。
与此同时,三千多教众从山脚下的两个方向围了过来,挥舞着武器杀向齐岳,齐岳弟子以各自门派组阵,抵御如虎狼般的逆天教教众,整个山下厮杀一片,场面极其血腥。
飞涧见此情形,捂着胸口来到箐画身前道:“若上仙再不出手,恐怕我们的人将损失惨重。”
箐画冷冷了道了一句,“一群废物,不必心急,这也是在清理门户,那些学艺不精的就不该活,能活下来的总是要好一些。”
飞涧听箐画如此说,满腔怒气却不敢多说一句,沉着脸又退了回去,看着本门弟子被杀,咬着牙再次杀了过去。
逆天教越战越勇,他们本就善于用毒,不但武器上有毒,就连身上的衣物都浸染着毒物,散发着毒气,只要碰到伤口,那毒气便会趁虚而入,齐岳弟子不敢近身,节节败退。
临崖子看准时机,使出气势磅礴的‘排云倒海’攻后尘后方,没想到被后尘识破,化气为盾,硬生生的将剑气挡了下来,后尘哈哈大笑道:“都说九州修真唯黄山德高望重,没想到黄山自云梦死后没几年,便成了天庭的狗,这般偷袭的把戏,你这老儿也做得出来,看来也是利欲熏心啦!”
临崖子又怒又气道:“逆天教做尽了坏事,我黄山早就想灭了你们啦!”挥剑劈向后尘,数道剑光如洪流般涌向后尘。
后尘道:“群峰朝日,也不过如此!”分化出数道身影将那剑光全部驳了回去,转而攻向围攻而来的白浩天等人。
白浩天悟性极高,自得天界天华教无尘所传道法后,修为突飞猛进,一年不到便渡劫成仙,其修为不在临崖子之下,也是少数几位与后尘过招能全身而退的几人之一,方才若不是后尘借着临崖子的剑气将他逼退,很有可能他那犀利的一剑就会得手。
就在双方死斗的时候,天边飞来一只金翅大鹏,体型巨大,如若一片红云,其背上端坐一位黑衣男子,手中抱着长剑,身后是金毛道士,看这道士便知是得道的妖王所化,虽有人形,却透着一股强大的妖气,这一人两妖静在半空,观望着场上的局势,也不知是敌是友,还是来看热闹的。
箐画也注意到了,她打量了两眼,也没有询问,看了看落日,一纵身飞了起来,“一群废物,都闪开!”素手一转,赫然多了一支金杵,手持金杵,化为一道尖锐的金光,划开虚空,呼啸着直奔后尘而去。
诸掌门见箐画出手,心中松了一口气,纷纷退去,留下当中的后尘。
后尘见箐画攻来,不敢轻视,祭出骨杖,运转周身经脉,黑气从四面八方涌入骨杖,那骨杖杀气腾腾,如厉鬼咆哮,扑向那金光。
“轰……”光芒万丈,虚空破裂,掀起海啸般的热浪爆炸开来,周围激战的人群被热浪掀飞烧焦,发出阵阵惨叫,很少有人敢直视那光芒,纷纷躬着身子躲避震荡波。
光芒散去,后尘仰倒在地,‘哇哇!’吐了几口鲜血,纵使是不败金身,受到如此强大的攻击,也已经脉碎裂,土崩瓦解。
箐画负手而立,如同什么事没有发生过般,这让所有的人瞠目结舌,这天界的人太可怕,如此强大的后尘在其面前只用了一招便被击败。
箐画冷冷的看着后尘,“我只给你一个机会,交出《山河社稷图》,饶你不死。”
后尘站了起来,拭去嘴角的血迹,呵呵笑道:“我逆天教岂有贪生怕死之人,纵使灭了我逆天教,也不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冥顽不化。”箐画清淡的说了一句,也没犹豫,缓缓举起金杵便要取了后尘性命。
冷千仞等人眼见不好,挥起斩月冲了过来,哪曾想被箐画挥袖掀飞出百丈之外,热浪袭来,整个头发衣物都被烧焦,哪里还有近身的可能。
眼见大长老要死于箐画之手,‘嗖……’一道剑气,如流星般从箐画身侧刺了过来,速度之快,剑气之强,令箐画不敢用法术抵挡,只能后侧躲闪,躲过之后,定睛望去,原来是金翅大鹏上的黑衣男子和金毛道士已落到十丈之外,那道剑气便是那黑衣男子发出来的。
这个黑衣男子不少人都见过,原来是三年前消失的逐浪,而那金毛道士却是个生面孔,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箐画冷声问道:“你们是谁,为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