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不会跟她走,像他这种妖孽,是任何人也留不住的,而且他已有喜欢的狐妖了。
与无障在一起经历了很多,也使得她明白很多事情,她开始嫉妒芸初了,芸初是一名聪明的女人,可以赖着不走,而她终须回到越裳,成为下一代的女王,守着祖先留下的法规,将那些事情变成回忆。
她想留下什么,有共同的孩子陪伴自己,但可恨的是无障不是随便的人,那只是一个奢望。
豪船停了下来,几百名女子组成的队伍拦住了去路,无障走出船舱,见为首的竟是越裳女王黎曼芳,“不知陛下大驾至此,恕外臣未能远迎。”
梦雅下船惊异道:“母王怎么来了?”
黎曼芳没有理会无障,对梦雅冰冷道:“圣物夺回了?”
梦雅取出瘟癀匣,交给黎曼芳,“是先生夺回的。”
黎曼芳望向无障,沉声问道:“萧玉甄在哪里?”
梦雅道:“死了!”
“本王没能找她算账,她竟然死了,是你杀死的?”
“是峨眉掌门秦陌瑶。”
黎曼芳冷哼道:“没用的废物,你竟没手刃那个妖女!”顿了顿道:“你为何还留着他?”
梦雅道:“先生对越裳有恩,女儿怎能对他下手。”
“擅自入玉香谷便是死罪,除非他愿意跟我们回去,终身不得出谷,你认为他会吗?”
梦雅惊慌道:“母王,这不是强人所难吗?若不是先生出手相救,越裳怎会渡过这次危机,请母王开一面!”
“他若死了,我越裳会为他建个祠堂,每年供奉便是。”说完冷视无障道:“列阵,将船围起来!”一声令下,数百人片刻便将豪船围住,严阵以待,随时都可能出手。
金行子骂道:“你这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妇人,师父为了帮你们夺回圣物,险些丢了性命,你们不但不感激,反而要依照狗屁不通的法规加害师父,你这妇人简直连禽兽都不如。”
黎曼芳哪能听下去这样的话,狠狠瞪着金行子道:“你可知冒犯本王的下场?”
金行子嘿嘿笑道:“冒犯又如何,就凭你们这些人也想留住我们?”
梦雅冲着金行子喊道:“不要再说了!”转身跪在黎曼芳身前道:“女儿以命相抵,求母王开恩,放过先生吧!”
黎曼芳呵斥道:“混账,你可知道天下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他会在乎你吗?”
“女儿只在乎他,不求他在乎女儿!”
啪黎曼芳一巴掌将梦雅掀倒在地,“好不要脸,本王看你是被这小子迷了心窍,今天本王非杀他不可!”
无障开口道:“陛下息怒,外臣跟陛下回越裳赎罪便是。”
此语一出,包括黎曼芳在内都没想到,梦雅心中一暖,做梦也想不到无障说出这样的话,这便意味着无障会成为越裳的驸马,与她相守一生,但随即就想到,这不可能,无障绝不会做出这种事,定会有脱身之计。
金行子惊讶道:“师父若是随她们去了,那我们怎么办?”
无障没有理会金行子的话,“既然外臣随陛下去越裳,总得留一封书信向始皇禀明情况,辞去官职,又需收拾一下行囊,向弟子交代一番,请陛下稍等片刻。”
黎曼芳脸上似乎有了一丝笑意,“好,本王给你时间准备!”
“谢陛下!”说完便转身进了船舱,只留逐浪守在船外。
梦雅此刻已明白无障要做什么了,因为华清月还在船舱内,暖意很快便被失落所取代。
许久,无障换了一身衣服,仍戴着面具,走出船舱,下了船,来到黎曼芳身前躬身施礼道:“在下已准备完毕,请陛下起驾!”
黎曼芳道:“本王见这船不错,既然先生将是我越裳的人,这船自然也是越裳的,来人啊,将它带回越裳。”
“想得美,你们若是胆敢动这船,贫道便不客气了!”金行子喊道。
黎曼芳看向无障道:“你这徒弟是不是该管教一番?”
无障迟疑道:“这,哎,的确缺少管教。”
“先生随陛下去越裳,我们要这船也无用途,既然陛下喜欢,那就请陛下带走吧!”芸初走出船舱柔声道。
黎曼芳瞥了一眼芸初,见其姿色美艳脱俗,绝不逊色于梦雅,冷声道:“你是谁?”
芸初敛衽施礼道:“小女芸初,是服侍先生的婢女。”
芸初的气质怎可能是一个婢女,怎可能甘愿做一名婢女,有这样的女子在无障身边很碍眼。
黎曼芳目光流转,冷哼道:“没想到一个奴婢也敢在本王面前以下犯上替主子做决定,梦雅,去杀了她!”
梦雅望向芸初,她明白母王的意思,她也想杀了芸初,芸初可以赖着不走,而她不能,所以她嫉妒芸初,但她知道,她杀不了芸初,因为有无障在。
黎曼芳见梦雅迟疑,冷声道:“你还犹豫什么?”
金行子怒道:“师父被你们带走了,船也送给你们了,你们若再这般蛮横,别怪师父反悔!”
无障道:“在下管教不严,请陛下开恩,饶恕他们吧,我这就遣散他们离去!”
黎曼芳自然清楚无障的实力,犹豫片刻,沉声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