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院弟子本在山谷外空手与卫兵激斗,损失惨重,江元等人赶回后,才跟着他突围杀出,冲入谷中,还未得喘息,便受骑兵的汹涌冲击,身后又有卫兵追击,退无可退,只能咬牙拼死一搏,若论单打独斗,仙道院弟子远胜眼前这些骑兵,但这些骑兵训练有素,身披战甲,手持长器,组成兵阵,其威力甚是惊人,虽有骑兵被击落下马,但随后便有骑兵飞马刺来,一时间,所剩的仙道院弟子又被刺死、撞死、踏死过半,惨叫不绝,淹没在隆隆的喧嚣中。
江元怒目四扫,心知中了那群老狐狸的奸计,让他们趁虚而入,杀个措手不及,如此下去,这些弟子将会不剩一人,他虽不在乎死多少人,但今后仙道院颜面何存,更为重要的,自己的飞升梦,也会随之毁灭,想到此处,怒吼一声,滕然飞起,周身寒气倍增,蓝光涌动,北冥阴火剑光芒耀眼,凌空飞舞,冲来的骑兵见状,欲要调转马头已来不及,被剑芒劈中,当即鲜血喷涌,连人带马身首异处,片刻之间,便要杀出一条血路。
正在这时,立觉右侧疾风袭来,来势太快,来不及多想,右手火剑飞旋,咄咄连响,火星迸射,竟是看不见的无影针,心知萧惊鸿必然隐藏骑兵之中,暗算偷袭,大喝道:“卑鄙小人,给我滚出来!”翻身急转,挥舞猎猎长剑扫向右侧骑兵,所过之处,头颅飞转,腥风血雨。
腾的一声,江元身后飞起一人,近在咫尺,气旋激荡,数十枚无影针劲射江元身后各大要穴,江元回身抵挡已然太迟,周身瞬间凝结成球型冰罩,咔咔冰罩碎裂,四下飞泻,江元回手反撩,天煞阁,不过如此!蓝光如电,呼啸扫向半空萧惊鸿所化的骑兵。
萧惊鸿挥舞长刀,振臂怒斩,铛长刀断裂成数段,萧惊鸿手臂发麻,虎口震裂,身体向后倒倾,冰寒之气掀起狂风四面荡开,靠得太近骑兵,当即被真气击落马下。
江元不待他喘息,另一剑电闪而至,正在这时,身体一震,一柄铁扇砰的一声,重重击在后背,江元立觉胸中气血翻腾,百骸欲裂,登时喷出一口鲜血,萧惊鸿趁机堪堪躲过冰剑,回手又是密密麻麻的气旋。
这柄铁扇正是在冰罩碎裂之时所发,混淆其中,速度奇快,不易觉察,而江元正欲一剑杀死萧惊鸿,心存大意,才被击中。
江元大骇,方才这一击的力道足有千钧,若不是自己的筋骨结实,内力强劲,这一击必然殒命,容不得多想,奋起震开无影针,双剑轮转开来,两道光弧回扫身后,瞬间便扫死数人,只见那柄铁扇反弹飞旋落入到了骑兵手中,一转眼,那骑兵便从马背上消失不见。
道玄亦是如此,不但陷入重重围攻,而且又有修真高手隐藏其中,迫使他小心提防,不敢冒然进攻,如此僵持下去,只会适得其反,令陛下相信他们的诬陷,炬目四扫,见不远处杨瑞和正指挥调度卫兵,若是能将他擒获,必然会喝令卫兵停手,这样陛下便能听到他的辩解,想到此,长剑炫舞,震倒一圈卫兵,飞身跃起数丈之高,施展轻功,犹如飞掠鸿雁,踏着卫兵的长枪、长矛,冲向杨瑞和。
杨瑞和见道玄挥剑刺来,大喝一声,“将妖道乱箭射死!”密雨般的箭矢仰空激射,道玄见箭矢射来,早有准备,荡空决不停歇的施展,空气接连爆响,将身下射来的箭矢层层震碎,犹如滚石般击向杨瑞和,木屑漫天飞舞,炎风呼啸。
眼见只有一丈多远的距离,道玄长剑向两边劈开,澎湃剑气,登时震退身边卫兵,单手伸出欲要抓向仍屹立不动的杨瑞和,这时,杨瑞和身体向左微微一闪,身后一名卫兵现出,那名卫兵下颚苍白,嘴角微微狞笑,一团黑气从掌心电闪迸发,迎面击向道玄。
道玄没料到杨瑞和身边竟然隐藏着如此厉害的高手,而且其修为不在自己之下,距离太近,来不及躲闪,只有与之硬撞,瞬间集聚真气,化爪为掌,白光骤然爆闪,轰一声惊雷,一黑一白两道光芒对撞在一起,掀起飓风向四周荡开,周围的人群硬是被掀飞出数丈之远,齐齐喷出鲜血,尘沙割面,耳中轰鸣。
道玄眼前一黑,气血岔涌,胸膺滞堵,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倒飞数丈之远,才顿住身形,心中骇然,已猜出此人便是焚渊,电目四扫,却寻不到他的身影,知他们隐藏在卫兵中必是想杀人灭口,令他们没有辩解的机会,当下唯有等待国师回来,才能扭转眼前的局势,可转念一想,国师神机妙算,应该想到此情景,追去了那么久不归,难道遭遇了不测?或是真如扶苏所说,带着巨财逃走了,这一切都是骗局,再一想这兵俑不过是不能动的混金陶土,那种不安蔓延至全身。
见道玄迟疑,杨瑞和朗声笑道:“你若束手就擒,供认不讳,本将便饶你不死,若是执迷不悟,今天必让你葬身此地!”
道玄呵呵笑道:“就凭你们也想杀死本道,不知天高地厚!”纵身而起,越过层层包围,杀出一条血路,冲向江元。
江元等寥寥几人被乱军包围,沐血而战,相隔虽远,但兵力较弱,十几个起落便冲至身边,两人合战一处,道玄问道:“国师为何不归?”
江元道:“寻不到那盗贼的踪迹,国师发觉不妙,便命我们赶回,他带着其余几人继续追去,没想到回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