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多活几天,也没有指望着我会为他复仇,命都不存在了,复仇又有何意义,所以我将这两个字送给你,上天给我的时间很短,活着虽然不易,但要珍惜,复仇可以,但不要拿着自己的命去赌,公主相信我,回会稽,买地囤粮,一旦秦国瓦解,公主只要起事,天下便会响应,楚国会在昼夜间复国,那时项梁将军便可以带兵杀进咸阳,如此复仇要比公主只身入宫行刺,那个更有意义呢。”
公孙玉听后,蹙眉沉默许久,“不是不相信公子的才能,而是这秦国若亡很难,时间会很长,我也许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不会太长,纵使我死了,也会让它走向灭亡,为公主扫平道路。”
“我会听公子的话,好好活着,时候不早了,公子忙碌了一天,也该回去休息了。”
无障心中苦闷,知公孙玉只是在敷衍他,每次相见,总是这样纠葛着离去。
无障与妙心回到府中已是深夜,得知金行子早已回来后,便将金行子叫到书房,金行子拿着一件附着水银的兵甲道:“不出小师父所料,他们的确是穿着这种旧兵甲,用的武器又都是青铜所制,这上面有水银,还涂有这种能发光的粉末,足以证明蓝田事件必然是他们所为,尸体都埋在丹水旁的一个山谷中,我搜寻了三天才嗅到水银味道,找到了那里,后来我又按照小师父的吩咐,去查各地驻军,发现每个驻地都有几人被调离,究竟去了哪里,没有注明。”
无障闻言,思虑道:“究竟谁有这么大的权利,竟然偷偷调集了如此多的人,又将其秘密杀死,这些旧兵器从何而来,为何要捣毁水银车,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无障好似卷入被人设计的漩涡中,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盯着他,稍有不慎,便会溺死其中,绝无还手之力。
第二日清晨,无障便派人去搜查昨日那伙抬着棺椁的人最终去了那里,而自己带着金行子、妙心去了蒙府找蒙毅,蒙毅早已得知此事,只是这几天寻不到无障,没有在一起商议。
蒙毅听完无障的叙述,疑问道:“贤弟是说这两件事情不是六国余孽所为,而是朝中某些人的阴谋?”
“应该差不了!”无障并没有将金行子的发现告知蒙毅,因为这个时候他谁也不会相信。
“我觉得不可能,第一,朝中大臣谁也不敢做这等大案,这可是要满门抄斩的,第二,这案件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要引起大秦的恐慌,让百姓以为是亡灵所为,宣扬大秦暴政,蛊惑人心,贤弟是不是想得太复杂了。”
“也许如二哥所说,但若弟抓不到六国余孽,那后果会如何?若是如此,还不如弟现在就辞官不做,免得留下了什么罪名。”
“贤弟不必担心,陛下这边有我在侧,况且陛下很似欣赏贤弟,若不然怎会把虎符放到贤弟手中,只管放心去查。”
无障叹道:“这一次绝非那么简单,恐怕要有负圣望啦!”
蒙毅忽然想起一事,问道:“对了,许久没有见到长皇子,他去了哪里你知道吗?”
“长皇子去了不咸山,寻找一种珍贵药材,万年雪参。”
蒙毅震惊道:“啊!他去那么远的外族境内寻找药材做什么,难道是为了治愈贤弟的病?”
“不是,为救一名女子。”
蒙毅闻言,一拍大腿,恼怒道:“贤弟啊,你怎能如此糊涂,寻找药材吩咐谁去不行,贤弟不会不知陛下百年后,由谁来承运吧?怎能不拦着他,让他去了危险的外族境内,万一长皇子遭遇不测,你和我谁能担待得起!”
无障道:“二哥教训的是,我一时疏忽了,也没想到他会亲自去寻找,现在只有飞鸽传书,告知在雁门的大哥,让他派人去寻了。”
“只有如此了,长皇子怎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竟为了位女子不顾一切,陛下若知此事,非震怒不可。”急忙写了字条,命人传书给蒙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