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问此事?”无障忽觉这件事很难解释清楚,或者说,很难编造。<
“我在陛下书房外,听他们提到元君,怀疑什么息壤在她的手中。”<
无障闻言,心中一颤,不出所料,他们发现息壤是假后,见黄河决口已堵,必然怀疑元君是用息壤所为,如此一来,元君的麻烦可就大了。<
“元君带着我离开二哥,想必是想将我除掉,也许是见我身体虚弱,活不了几日,心软没有下手的缘故,最后放我离开,我只知道他去了一个山谷,是否是她堵住决口,我就不知道了。”<
除元君外,见到无障在封印中的人,只有那两个已死的恶神,元君只要不说,没人知道,至于堵黄河决口这件事情,只能靠元君自圆其说了。<
无障问道:“二哥除了这些,还听到了什么?”<
蒙毅回忆道:“陛下在书房议事,没有口谕,不得入内,我在外面只能听到只言片语,不过,那息壤似乎对他们建地宫至关重要,道玄要带人去泰山询问,陛下尚在犹豫,不想为此对元君不敬。”<
“陛下倒是重情重义的圣君。”无障微微道,“若想应对那些妖道,需了解他们建地宫的内幕,二哥虽身在宫中护卫陛下,但所知的事情还是太少,平日陛下议事,是谁在侍奉陛下?”<
“太监之中,陛下最信任的就是赵高。”<
“赵高什么来历?”<
“据说赵高是陛下宗室远亲,净身入宫中已很多年,因写一手好字,记事不忘,得陛下赏识,他对陛下忠心不二,想要从他的口中听到什么风,实在太难,弄不好会传到陛下的耳朵里,那可就坏了。”<
无障微微一笑道:“如何能见到他?”<
“贤弟欲要单独见他倒是不难,他每隔半月会出宫访亲一次,出入登记,大约两个时辰便会回来,明天就应到了他访亲的时候了。”<
“明天我想与他见一面。”<
“贤弟可要小心了,他警觉得很。”<
“二哥放心,我只是见一面而已。”无障又坐了下来,在绢帛上写下血川芎、紫血灵芝、凝血草、血人参、赤血龙藤等十八种草药的名字和分量,交给蒙毅道:“这些草药前四种非常珍贵,劳烦二哥明日命人到城中药铺询问,看能否购到。”<
蒙毅知无障医术不弱,以为这是他为自己抓的药,也没多问,拿着药方,吩咐下人去办。<
……<
蒙毅走后,无障静静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的孤月,思绪纷乱,朝中的每一个人都不简单,言语稍有不当,便会被他们抓住不放,如履薄冰。<
不想这么快见到的仇人,今天也见到了,他随时都有可能前来暗杀,无障对他最清楚不过,还需时刻提防。<
得不到息壤,他们必然会咬住碧霞元君不放,当时支走他们的时候,无障就想到了。<
虽说这麻烦也许与自己无关,但却不希望她受到威胁,那些人为达目的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还有玉公主,她为何选择来咸阳,是不放心吗?还是她又选好了人,准备刺杀。<
不知为何,在九江的船上,伸手去扶她的那一幕,在脑海中总是挥之不去,心中那种怜惜,会令他付出一切,也许是有着相同命运的缘故吧。<
……<
第二日清晨,无障身穿一身黑色官服,随蒙毅一同进入皇宫内务府,与十几名大臣整理奏折、文书以供陛下批阅,再将批阅完的奏折传达下去,或是分门别类的保存。<
将近中午,蒙毅将无障叫出去,告诉无障赵高出宫了,无障闻言后,出了皇宫,与金行子坐在马车里,偷偷跟随在赵高的马车后。<
赵高的马车在咸阳城中左转右转,最后在一处偏僻的宅院前停驻,赵高下了车,刚进宅院,就有下人上前道:“大人回来啦!”<
赵高边走边用他那独有的细嗓音道:“我老娘可好?”<
那下人回道:“好着呢,今天早上还念叨,大人今天会回来看望呢!”<
赵高一入屋内,望着白发苍苍、双眼失明坐在椅子上的老娘就喊道:“娘,孩儿回来看您了!”<
“嗯,我听出来啦,快让我摸一摸,变没变样!”老人伸出双手,老声道。<
赵高跪在老娘身前,双手握着老娘布满黑斑的手,附着在自己的脸上,道:“才半月没见,怎会变样。”<
老人哀叹一声道:“哎!……,多好的儿,竟然被糟蹋了……”说着,老泪流了出来,“咱家也是王室宗亲,传到你这,香火断了,娘对不起咱家的祖宗!”&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