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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敌强我弱浑不惧(2 / 4)


眉道:“为父何以愧对百姓?”

“父亲连年征战,士兵有家不能回,可谓愧对将士,耗尽赵国粮草,百姓节衣缩食,可谓愧对百姓。”

“我若不征战,那国家不就亡了,百姓可成为亡国奴,寄人篱下,任人宰割。”

“父亲此言差矣,秦军占领的城池,百姓何以任人宰割了,倒是没被占领的城池,百姓苦不堪言,难以生存,那些话,只不过是欺骗百姓罢了。”

李牧苦笑道:“如你说来,为父倒成为了赵国的罪人,但作为赵国人,怎能忘记长平之战那些被活着掩埋的将士!”

“他埋葬的是将士,不是百姓,如果那些将士不能再战,他们是不会那样做的,他们是想消灭赵国的军队,而不是百姓。”

李牧微怒道:“如果城破,缺水断粮,他们也会活埋了赵国的百姓,即使不活埋,也会让百姓做他们的奴隶、徭役,这样的历史,难道没有吗,你读了那么多书,难道不知道国家和民族的意义吗?”

“民族?我们都是炎黄子孙,都是同一民族,国家?只不过是那些王侯所划出的界限而已,父亲认为秦王和赵王那个是明主?父亲为一个昏庸无道的王,征战沙场,值得吗?”

李牧脸部紧绷,知道李障欲要说什么,瞪着李障,冷冷道:“难道你想让你父亲做一个临阵倒戈的卖国贼,承受千古骂名不成?”

那兰雪走进李障屋内,见到父子二人,一个怒目圆睁,一个仰着头不卑不亢,忙道:“你看你们父子二人,一说话,就动气,能不能心平气和的说话!”

李障道:“只有此种方法,才能解救赵国百姓,父亲口上说不在乎虚名,却不愿做忍辱负重的事情,父亲只是图战场上一时之快,一世英名,根本没替百姓去想想。”

李牧一掌震碎几案,手颤抖的悬在李障头顶,险些拍下,震怒道:“我食赵王俸禄,百姓五谷,生是赵人,死是赵鬼,尽管赵王昏庸,大奸当道,但我李牧绝不做愧对良心之事!”

那兰雪喊道:“李障,你怎么这样说你父亲,快给你父跪下认罪,快跪下!”

李障噗通一声跪地,坚决道:“孩儿说的没错!”

那兰雪,气哭道:“你……”却是无话可说。

李牧收回手掌,狠狠道:“你到底不是我儿,我李牧不会有你这样的儿子!”甩袖离去,门外传来哈哈大笑之声:“我李牧命中无子,哈哈,命中无子啊,生了个孽障,孽障!”

走后,那兰雪对李障道:“你为何惹你父亲生怒?”

李障跪在地上,淡淡道:“我只是想留下他!”

……

李牧大军与王翦四十万大军在井陉相遇,王翦并没有冒然进攻,而是勘探了地形,调整了一月有余,做出详细部署,才准备发起攻击,王翦胡须连髻,身穿战袍盔甲,屹立云车,手持令旗,遥望远处井陉关,身下四十万大军,兵分五营,一营步兵营,士兵身穿重甲,手握长枪、长戟、盾牌,腰中备有匕首短刀,挡箭车、清障车、箭车在前开路,位于阵首,后方为二营,是机械兵营,上千辆攻城器械、云梯、连珠强弩车、火油车,投石车,平面铺开,左翼三营,铁骑营,战马都武装上了盔甲,骑兵手持长枪、斩马刀、流星锤,身后背有短弓箭矢,右翼四营,机动营,士兵身穿软甲,带着各种器械,挖壕填土,能战能防,阵尾五营,补给营,五营之间,间隔较远,以免相互拥挤掣肘,便于迂回,各营之间阵中有阵。

李牧见秦军阵势,悍然道:“王翦用兵稳健,统领有方,洞察敏锐,阵法得当,让人生畏,不愧为身经百战的老将!”

王翦见山坡上端坐白马,身披银甲战袍,手持银抢的飒爽男子,确认是李牧无疑,叹然道:“两次大败我秦军,用兵神速,英勇无畏,果真是我大秦征战四海的一座大山,让人敬佩啊,若不是买通郭开,以粮草短缺为借口,下令让他出城迎战,速战速决的话,他利用两山为依托,死守城池,纵使我百万大军,也将埋葬井陉关,而他明知是险,毅然迎战,此等忠心,天地可照,此生能与之对战,可谓人生一大快事!”

李牧对赵军凛凛大喊道:“长平一战,秦杀我二十万降军,我赵人可愿再降?”

赵军大呼道:“血战到底,血战到底!”

李牧朗朗道:“秦军不仁,趁我国灾荒,百姓流离之时,率四十万大军,意在灭我赵军,亡我赵国,纵使我主昏庸,纵使将士食不果腹,纵使敌强我弱,我们为何要战?”顿了顿,“我们是为赵秦这血海深仇而战,是为土地而战,是为赵国的百姓而战,只要我们又一息尚存,绝不会让秦人一兵一卒,踏上赵国土地!”

赵军大喝道:“血战到底,血战到底!”

王翦见赵军齐声大喝,朗朗道:“这只军队,就是两次败我秦军,让我秦人蒙羞,秦军受辱的军队,这井陉关,阻挡我秦国仁者之师征服四方,救我华夏同胞水火的的脚步,现在它们就在我们眼前,作为秦国热血男儿,我们该当如何?”

秦军震呼道:“勇往直前,一雪前耻!”喊声震天,响彻云霄。

王翦大手一扬,呼声骤停,缓缓举起令旗,奋力一挥,大喊道:“放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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