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满意的点点头,“如今扶桑人对我们的忌惮与芥蒂也放下了,这一趟总算是没有负了陛下的看重。”
刘璟微微颔首一笑,“蓝将军的情绪也一日比一日稳定了,我都看在眼里。”
蓝玉囧了一下,“这倒用不着你来说。”
刘璟从善如流的点头,“你说得对。”
咱从不与人争辩,遇上就是啊对对对!
蓝玉不爽,这刘璟看上去就是个斯文文的小伙子,可实际上说起话来滴水不漏,滑不溜秋的。
刚刚来到这扶桑的时候,本就脾气暴躁,想法没那么弯弯绕绕的蓝玉,被他吃的死死的!
好在后来他也机灵了,学会了不少,否则在这待那么久,恐怕都得被一个属下给压在头顶上去!
船上的货物还没运完,便走下来一个传话的侍卫,他快速跑过来,对着蓝玉微微点头。
“蓝将军,刘大人,陛下有旨!”
蓝玉和刘璟闻言,惊讶都来不及,匆忙跪下。
侍卫匆忙念完圣旨,笑呵呵的对着蓝玉和刘璟开口。
“蓝将军,刘大人,恭喜二位苦尽甘来,总算是可以返回京城了啊!”
蓝玉表情恍惚,到现在,他甚至都还觉得不真实。
不是已经做好了在这里待个几年,甚至十几年都回不去的准备吗?
老子裤子都脱了,你就给老子看这个?
这才几个月,你就让老子回去,走走走,看不起谁呢,咱要住在这!
呸呸呸,咱瞎说的!
蓝玉接过圣旨,确定没有念错之后,老脸上笑开了花。
“甚好甚好,得此消息,实在是令人欢喜,这位兄弟,走,大家一起去喝酒,庆祝庆祝!”
传圣旨的侍卫连忙摆手,“不可不可,咱还瞪着马上坐船返回京城,回去向皇上复命呢!”
蓝玉心里高兴,拉着小侍卫拖走。
“着什么急,这船上卸货还得好一阵子,你现在反正也只能干等着,走吧,本将军请你喝酒!”
刘璟无奈摇头,在原地继续看守着众人卸货。
蓝玉喊了一声,“那个姓刘的,走啊,一起去,这卸货还有什么好看的?”
他们几乎每隔几天就有船开过来,或是驶离扶桑,早就已经看麻了。
他们偶尔不在场一次,这些人也不敢偷偷摸摸干点什么小勾当。
刘璟也不拒绝,从善如流的点头。
“蓝将军盛情邀约,我就不拒绝了。”
三人直接去喝了个酩酊大醉,高兴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军营。
连众将士们也都知道了,蓝将军和刘大人要离开扶桑回京城了。
“诶,他们要是回去了,会带上我们吗?”
“得了吧,扶桑的矿一日没有采完,咱们就一日不可能离开的,你就别想了!”
“哎,我好想回家,这扶桑鸟不拉屎的破地方,还时时刻刻要担心地动!”
“咱们可已经比南苦夷岛的兄弟们幸福多了,起码大军主要驻地在这里,苦夷岛那地方,连扶桑人都住不下去。”
“他们返回京城,应该会挑选一只护卫军的,各位,咱们已经比苦夷岛那些有机会了,可要好好把握住啊!”
众人激烈地讨论,兴奋难掩,人人都想回应天府,这扶桑之地实在太过于艰苦。
陛下,你让俺们回去吧,宁古塔也行,极南之地也行,随您挑,反正不要在扶桑了!
不过,众将士的期望,京城内并不能知道。
……
应天府。
朱桢在府内继续研究佛朗机炮。
杨寓坐在他的对面,手里拿着一纸考卷。
见朱桢低头研究的起兴,杨寓无奈。
“殿下,这考卷可是解缙他们送来给您过目的,您都丢给我,这合适吗?”
朱桢头也不抬,“怎么不合适?”
杨寓直接麻了,“王爷,咱现在已经不是大明报社的人了。”
您就这么把里面的东西给咱看,可是不大好,咱得避嫌,不能再插手报社的事宜了!
您能不能收收味儿!
朱桢误会了他的意思,挑了挑眉,“你是觉得本王不能再吩咐你做事了?”
杨寓吓得连连摆手,“微臣怎会如此,王爷知遇之恩,一辈子给您使唤都无所谓,微臣只是觉得应该避嫌罢了。”
朱桢满意极了。
很好,牛马你的思想已经养成了!
“不必,这里没有外人。”
杨寓怎么也说不过,只能就此作罢,老老实实开始批改。
改着改着,便又忍不住开始羡慕。
“当年我们入报社之时,哪有这等让王爷亲自出题的幸福。”
朱桢摆手,“可有看出什么不错的苗子?”
杨寓掌管报社几个月,已经深谙新闻之道,让他批改,比朱桢自己批改都放心的多。
杨寓立即点头,兴致勃勃,“这位考生写的十分不错,一看就是个好苗子,必定能把新闻学发扬光大!”
朱桢跟着瞅了一眼,快速阅览了一番,“倒是不错。”
杨寓是个闲不住的,一边批阅一边碎嘴,这每张卷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