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大为惊奇,“这盐田又是怎么弄,你且细细说来!”
他们迫不及待的等着朱桢解释。
朱桢颔首,娓娓道来,“这盐田还有一种严谨的说法是盐滩,建滩的法子并不算很难。建滩都在平坦的沿海荒滩上,按一定的滩池数建造。”
“池埂一般高约半尺,建成一个个方形池,面积从上到下每个方池边长一般为八步,每步五尺,滩池由上而下逐个挖低,落差一般为3寸,上下池之间开有池门,用以向下流水。”
“底池下筑坨台,俗称盐坨,以备储盐。滩池周围挖二面或三面大沟,俗称盐沟,以备纳潮储水。向海一面的沟堤,开一水门,设闸以备启闭。其外再开一潮沟,直通于海,用以引潮入沟,备盐沟纳潮用。”
朱元璋和朱标二人,越听越是愣神,他们听不懂,但大受震撼。
朱元璋更是听的啧啧称奇,忍不住拍案叫绝,“甚好甚好,此法必定能提高咱们盐户的制盐速度,太好了,老六,你又给咱带来一个惊喜啊!”
朱桢挑眉一笑,“父皇,到时候儿臣将这法子详细写出来,您派人送去江淮两岸,告知众人,最好给每家每户都普及。”
朱元璋摸着胡子,摆了摆手,“依咱看,你还是亲自去一趟,此事交给别人,咱不放心,他们肯定没有你了解的多,你自己在现场看着弄也更有保证!”
朱元璋十分认可又热切的看着朱桢。
朱桢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老朱居然要他去江淮那边,虽然并不是很远,但就以现在这种交通,他必定要吃一番苦头。
“这……儿臣写下来即可,亲自去,那这报社和煤矿又该无人打理了。”
朱元璋刚刚得知了新的制盐法,开心的不成样子,哪里能注意到朱桢的不情愿。
“无妨无妨,反正此事对你来说,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老六,咱信你一定能很快解决,到时候回来再开采煤矿也来得及。”
“正好,太子,你也跟他一起去吧,改进盐法乃大事,你们两个一同前去,定要将这事情给落实了!”
朱标眼睛一亮,迅速接话。
“儿臣遵命!”
他都眼巴巴看半天了,老朱你可算是让咱去了!
这么有意思的事情,怎么可以不叫上他呢?
哪像老六,还总是找借口推推搡搡的,朱标可是看出来他的不愿意了。
不是吧不是吧,这么有意思的事情,真的有人会不想去看看吗?
朱桢所有的借口都背打了回去,眼珠子转了转,只好又说道。
“那父皇,可否容许儿臣过几日再去?”
朱元璋诧异,“为何?此事事关盐法的改进,你自然是越早去越好,更何况,你回来还要弄报社和煤矿,你这个年纪怎么好意思休息。”
生产队的驴都比你勤奋!
朱桢眼眉一挑,随后竟然大义凛然的开口道。
“父皇,过几日就是那秦淮灯会了,您也不忍心让儿臣去不了吧?更何况,您自己都允许了的……”
朱桢拼命使眼色,您亲自同意了的,总不至于现在不让儿臣去了吧。
朱标一愣,也吞吞吐吐,心中不住地默念。
老朱啊,千万别同意啊!去什么秦淮灯会,这盐法改进哪里是等的了的!
朱元璋嘴角抽了抽,那一刻,忽然想上去打死这个儿子。
“好,那就五日后,你们二人赶赴江淮,不许再拖了。”
朱标:心如死灰。
朱桢笑开了花,“多谢父皇恩准。”
等到从奉天殿内出来,朱标满眼怨念。
朱桢拍了拍朱标的肩膀,“大哥,这下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让盐法改进一事,影响到咱们去秦淮灯会的!”
朱标:我踏马还得谢谢你啊!
“老六,你还真是对此事念念不忘啊!”
朱桢哈哈一笑,“那是自然,这十二花神传闻已久,老弟我也是翘首以盼,就等着今日了,更何况,大哥你也要去,想必也很期待。”
朱标已经麻了,把朱桢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扒了下来。
“罢了,老六,咱还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大哥,你不会,还是不想去吧?”
朱标瞪了他一眼。
“你说呢!”
朱桢听得连连叹气,“大哥,你若是当真不想去,咱也不逼你了,不如这样,你把雄英给我带去如何,反正他也去过了,二进宫,比你熟练!”
朱标瞪大眼睛,然后恨不得直接脱下鞋子朝他脸上丢过去!
“老六!你看看大哥这沙包大的拳头,把你的话再说一遍!”
朱标威胁道。
朱桢抬手握住,“哈哈哈,我开个玩笑。”
朱标甩袖,冷哼一声,“此事你莫要再点我了,我一定会去的。”
这几日,秦淮灯会的事情,老六连着点了他好几次了,就是怕他不去。
不就是个灯会,怎么就那么想要他去,这老六的恶趣味还真是令人发指。
见太子答应了,朱桢才满意点头,随后低眉,眼神满是幽深。
朱标又忽然道,“老六,你胆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