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错了!”
朱棣再次喊道,眼底皆是恭敬于郑重。
见朱棣如此神色,朱标身子陡然一震,双目之中一片湿润。
“好,好,好!”
“老四,难得你能有如此心思,你的这份歉意,大哥便收下了。”
朱棣郑重点头,眼含热泪,上前和朱标双手相握,力道不受控制的重了几分,接着郑重说道,“大哥,今后就让我们兄弟携手,为大明而战吧!”
此话一出,一旁的朱桢便是一阵咂舌。
不得不说,永乐大帝这个思想觉悟,太高了!
为了大明愿意放弃皇位,放弃江山,屈居人下,一辈子只能做一个藩王。
不过转念一想,若非是朱允炆逼的太紧,朱棣也不会有谋反之心。
现如今,他已经知道了大明最后的结局,若是大明能够在老朱和太子朱标的带领下走向繁荣,那这永乐大帝,不做也罢!
更何况,如今不还有老六这么一个变故吗?
朱标望着朱棣,双目含泪,“大哥都懂,都怪允炆那臭小子!”
朱棣摇头,虎目之中皆是泪水。
从小到大,不管自己闯出了什么样的祸端,都有朱标为其善后和擦屁股,朝中大臣谁若是得罪了老朱,朱标也都会出面阻止,因此,无论是野心还是手段亦或是威望,朱标都是太子和大明下一任帝王的最佳人选!
他朱棣,不过只是一个终日舞枪弄棒的武夫罢了,又如何能够和大哥争抢皇位!
这一刻的朱棣,彻底熄灭了抢皇位的心思,他无比恭敬的望着面前的朱标,眼底皆是郑重。
朱标望向朱桢,语气和善,“老六,就让我们兄弟齐心,带领大明,杀出一条血路!”
朱桢点头,灿然一笑,“杀出血路,大明的旗帜,终将飘扬在地球的每一个角落!”
此时。
宰相府。
胡惟庸,陈宁,涂节等一众官员齐聚与此,皆是脸色凝重。
“大人,最新消息,燕王朱棣频频出入奉天殿和楚王府。”
陈宁低声说道。
闻言,胡惟庸脸色一沉,抚须疑惑,“奇怪,楚王立下如此大功,理应重赏,为何朱元璋却将人软禁在了楚王府!”
“对啊大人,陛下此举属实反常,软禁楚王就算了,竟然还屡次带着太子殿下和燕王殿下频频出入!”
胡惟庸点头,“涂节,你那边准备的如何了,五城兵马司诸将可都打点完成?”
涂节点头,“启禀大人,一切都打点妥当,全凭大人号令!”
“好!传本相号令,全军待命,三日后动手!”胡惟庸冷声道,眼底闪烁着无尽的杀意!
涂节一愣,“大人,您是要在此时动手?!”
胡惟庸点头,“有何不妥?”
“可是徐达……”涂节欲言又止,面露难色。
胡惟庸冷哼一声,大手一挥,蓦然寒声,“等不了了,据我所知,徐达今日背疾复发,卧床不起,按照他的年岁,这一生,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您的意思是说,对徐达下手?他可是朱棣的老师啊!徐妙云和楚王又有婚约再身,若是南安侯出手……”陈宁低声道。
“涂节,你可是本相一手提拔上来的,莫非也要和本相作对吗?”胡惟庸冷声开口,杀意尽显。
涂节顿时身子一抖,慌忙低头,“属下不敢!”
“区区一个徐达,不足为据,至于俞通源那怂包,本相已经暗中命人,将他牵制在了漠北,山高路远,等他匆匆赶来,朱元璋都发臭了。”胡惟庸老神在在道,自信满满。
“对了,汪广洋那边如何了?有没有查出瘟疫来源?近来他可有和李善长互通?”
陈宁上前一步,“汪广洋那边已经疏通妥当,他已暗中集结了五万大军,只待您一声令下,随时都可挥军而上,直指应天府!”
“至于那李善长,自宴席之后,他便闭门不出,看样子,似是要和谢茹李长夙划清界限。”
胡惟庸点头,“黄子澄和方孝孺被诛了十族,李善长怕了。”
“罢了,不管他了,交代你们的事情都尽快去办,三日之后,我定要让朱元璋命丧应天府!”
“属下遵命!”
几人齐齐拱手,而后转身离去。
走出丞相府,涂节望着头顶的星空,眼底闪烁着疯狂和畏惧。
从他被胡惟庸绑上贼船到现在,不知不觉竟已经五年了。
直到这一刻,他都有些恍惚,分不清虚幻还是现实。
这时,陈宁从他的身旁走过,略带深意的扫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许久,涂节深吸一口气,悄然走到暗处,上了轿子。
掀开帘子,涂节顿时楞在原地,望着轿子中的两个人,汗毛炸起,冷汗直冒,不过顷刻之间,他的衣物便尽数被汗水浸透。
“楚王,太子殿下?您二位怎么会……”
涂节满是惊惧的目光之中,朱桢挥了挥手,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他一旁的朱标则是大手一挥,沉声道,“怎么,涂大人不敢上车了?”
涂节连忙颤颤巍巍的上了马车,朱标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