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朱桢身子一震。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朱桢身上,朱标更是一阵咬牙切齿。
好你个老六,害的我们兄弟跟你一起挨打,现在终于轮到你了!
父皇,请打死他!
朱元璋的目光,仍旧是落在朱桢身上。
顿了顿,朱桢缓缓开口,拱手道,“父皇,儿臣没什么想说的!”
没什么想说的?!
勇!
连父皇都敢硬钢,我的老六,你何时变得这么勇了!
“好!好!好!”
朱元璋接连叫好,提着马鞭的手微微颤抖,脸色也瞬间阴沉了下来。
“拐走咱的皇长孙,带去烟花之地,你就没什么想跟咱交代的吗?!”
朱桢微微一愣,“私自带走雄英是儿臣之错,儿臣请罪,但父皇不也去了水云楼吗?!”
“你!”
“咱能跟你一样吗?咱那是去找雄英的!”朱元璋一阵语塞,心中升起一阵狐疑。
何时咱家老六如此不着调了?
“话虽如此,但父皇去了水云楼是儿臣和兄长们亲眼所见,父皇若是要责怪儿臣,儿臣绝无怨言。”朱桢不以为然道。
他早就看出朱元璋的不对劲了。
从水云楼开始,朱元璋对朱雄英的关切,以及望向太子朱标的神情,都透着种种怪异。
朱元璋冷哼一声,鞭子高高抬起。
朱桢顿时眉头紧皱,闭上了双目。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却并没有落在身上,朱桢睁开双目,一脸茫然。
只见朱元璋神色复杂的盯着自己,许久才叹了口气,摆手道,“都退下吧,咱累了!”
什么?!
这就完了?!
朱标朱棣面面相觑,满是不可思议。
众所周知,他们不过是被殃及池鱼,都挨了几十鞭子,这老六还不得被父皇活活打死,结果就一句轻飘飘的退下,就结束了。
就完了?!
不是吧,就这就这就这?!
父皇,你究竟是怎么了?
这一刻的朱标和朱棣,深深怀疑自家父皇脑子出了什么问题。
叹了口气,从地上爬起,一瘸一拐的朝奉天殿外走去。
这时,朱元璋的声音却从身后响起:
“老大,南巡取消,近几日便让雄英在咱的皇宫中待着吧。”
“还有…”
朱元璋顿了顿,有些艰难的从发紧的喉咙中吐出几个音节:“咱会派太医去太子府。”
“太医?父皇儿臣没病啊?”朱标一脸茫然。
话音落下,朱元璋提着马鞭便走了过来,狠狠抽在了朱标背上,“咱让你看,你就给咱看,哪来的那么多话!再多嘴,咱非打死你不可!”
“愣着干嘛,还不快滚出去,等咱背你出去吗?!”
说罢,便一脚踹在了朱标身上,重新坐回了龙椅之上。
朱标欲哭无泪的从奉天殿内走出,一出门便见到正欲离开的朱桢,顿时一脸幽怨。
“大哥…”朱桢不好意思的上前,讪笑道。
朱标冷哼一声,一甩衣袖,头也不回的离开。
望着朱标一瘸一拐的身影,朱桢知道,自己似乎刚穿越来,就得罪了这位大明的太子爷,且看他这幅样子,怕是自己往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想到这里,朱桢顿时一阵苦笑。
王府中。
朱桢半躺床上,目光火热的盯着面前那尽心替自己揉着腿的侍女。
这万恶的封建王朝,连侍女都出落的如此水灵。
腰肢盈盈一握,面似桃花,看上去不过十六,但却已为奴仆。
想着朱桢缓缓叹了口气,继续盯着侍女那玲珑有致的娇躯,意味深长。
“王爷,别摸了,您吃口菜吧!”
手边的侍女欲哭无泪,一双素手几乎被朱桢盘出包浆。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王爷还有如此好色的一面?
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可以鱼跃龙门……
想到这里,侍女悄然扫了眼朱桢的面庞,顿时俏脸一红。
能嫁给王爷,哪怕是通房丫头,都是不错,且看王爷仪表堂堂,横竖自己都不吃亏……
想到这里,侍女望向朱桢的眼中,不由得多出了羞怯。
朱桢的大手在侍女柔嫩的素手之上一阵摩挲,仔细回想着适才奉天殿内发生的一切。
反常!
太反常了!
融合了原身的记忆之后,朱桢对朱元璋也有了些许的了解,这位一手打下大明江山的帝王,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平日里对皇子及其严苛,尤其是太子朱标。
那一手,荆杖去刺可谓是彻底颠覆了太子朱标的心理。
更不用说,如今自己擅闯太子府,掳走皇长孙,阻挠太子南巡还出入水云楼那种烟花之地了。
这每一件,可都是在朱元璋的底线上面反复横跳。
可朱元璋非但没有处罚自己,甚至面对自己的语言挑衅都是一句轻飘飘的退下,简直和平常判若两人。
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要是咱的雄英在南巡途中出了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