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盯着她的眼睛,抿着唇:“我没有,那天……”
宋悦笙抬手打断了他。
“小侯爷,你明日就要离开出发去乌纳城。大敌当前,不应该被小情小爱所困,有什么事战胜回来也不迟。”
萧归熙觉得碍眼极了。
他冷冷地看着她:“所以是你在宫中传的谣言。宋悦笙,文蔓怎么招惹你了,你要如此恨她?”
宋悦笙被气笑了。
“倒打一耙真的好吗?萧归熙,分明是文蔓先无缘无故针对我。”
她看向上位者,眼里闪过一丝嘲讽:“萧归熙,你该不会是忘了吧?去年三月初三踏青游春,我与文蔓第一次相识。而后,她以纸鸢掉在树上为借口找你求助。在你帮她的时候,她明朝暗讽地说我爹娘不是世家,半路靠打仗出家。”
“你说,我怎么能忍?”
宋悦笙的声音渐渐变得低沉。
“然而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文蔓并没有就此罢休。她处处与我偶遇,时时找我麻烦。无论是在世家的宴会上,还是在街头的巷陌间,她都能找到机会对我冷嘲热讽、恶语相向。”
宋悦笙嗤了声,摊了摊手,继续道。
“不过我也能理解。萧归熙,你被情爱冲昏了头脑,连最基本的分辨对错的能力都没了,只会一味地袒护自己所爱之人。”
即使宋悦笙现在知道这些莫名其妙的针对是因为文蔓是穿书之人,但她还是不明白文蔓哪来的优越感。
系统给她的任务剧情尚且和现实不同,文蔓怎么能保证书中所写和她亲眼看到的现实一模一样。
一个人孤零零地穿越到异世界,最紧急的事难道不是回家吗?
过往的画面快速地在萧归熙眼前划过,有些不被注意到的细节被无限放大再放大。
但他不肯承认自己有错。
他的目光扫过宋悦笙,漠然道:“朕日后会加强禁军巡视,宋悦笙,你以后别想离开绛雪宫半步。”
话音刚落,他转身便走,似乎忘记了叶鹤游的存在。
“宋悦笙,你……”叶鹤游看着她,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他想问她那天从梧桐树上跳下来,是不是为了看曾经挂上去的东西是否还在。
想问她是否还对萧归熙有意。
但……
他没有立场。
长时间的沉默如同黑夜中的深渊,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叶鹤游最终只能压抑住内心的波澜,沉默很久,最终只问了句:“你知道文蔓蔓还活着,有什么打算?还想继续针对她?”
“不不不。”宋悦笙摆了摆手,“文蔓这个先皇后活着,就没有我们这些人什么事了,我现在只希望萧归熙能把不想待在后宫的女子都赶出宫。无论用什么理由都好。”
“等我出宫,定要燃些爆竹,庆祝我脱离苦海。”
叶鹤游一愣,却看见她一步步朝他走来。
“对了!小侯爷,能不能请你帮我一个忙?”
叶鹤游哼了声:“你怎么不找你的暗卫帮忙?他与你将军府熟悉得很。”
宋悦笙当然不会说燕舸不在,她笑眯眯地恭维道。
“嗐。上次是我大意,忘了叶小将军和我爹经常一块出征讨伐。小侯爷,你若帮我,等你从乌纳城回来,本宫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无论大小,绝不食言。”
然而,叶鹤游却不为所动,他摇了摇头,道:“不成。”
“战场瞬息万变,如果本侯回不来,岂不是没办法找你要报酬?如果本侯回来了,你又不承认,本侯找谁说理去?”
宋悦笙摸着下巴琢磨:“说得有理。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拿个东西。”
话落,她转身离开。
叶鹤游担心她找借口离开,于是快步跟了上去。
只见宋悦笙去了书房,她静坐于书桌前,提笔蘸墨,洋洋洒洒地写了几张宣纸,将它们装进了信封。
接着,她从桌案下取出一个檀木盒子,轻轻打开,从中取出一块骨牌,上面刻着四个黑色小圆点。
宋悦笙寻了一圈,然后拿起一旁架子上的簪子,毫不犹豫地在食指上轻轻一划,殷红的血珠随即涌出。
叶鹤游心中一惊,急忙凑上前去,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声音中带着几分慌乱:“喂,你做什么!”
“给你信物。”
他抓得不是很用力,宋悦笙很容易挣脱开。
“小侯爷,麻烦请你把这封信交给我母亲。你回来,拿着骨牌找我,我自会守信。”她一边说,一边用血将其中的两颗小圆点涂成了红色,“喏,给你。”
叶鹤游看着手里的骨牌,抿了抿唇,半晌,他伸手弹了下宋悦笙的额头。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宋悦笙,你求人办事,真有一套。”
“走了!”
自这晚以后,萧归熙对外说刺客张狂,为了保护各宫娘娘,命禁军在后宫各殿都巡视。
当然,禁军把守最多的是绛雪宫。
宋悦笙每天晒晒太阳,听听文蔓的消息。
好不自在。
她让叶鹤游转交给宋夫人办的事情也很快有了着落。
不过才十日,《凤凰涅槃》的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