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闷无比。
他既不想看见文蔓再死一次,也不想看到宋悦笙和她再次结怨。
与此同时,酒醋房。
月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下一地斑驳。
酒坛之间瘫坐着一个少年,他手中紧握着一只酒瓶,不时地往嘴里灌着酒,脸上已是红扑扑的一片。
“宋悦笙……”
每喝一口,叶鹤游都会用力地摇头,仿佛想将心中的苦闷都甩出体外。
然而酒意更浓,他的声音也越发嘶哑和混乱。
末了,叶鹤游的嘴角挂着一丝自嘲的笑意。
他在这里喝酒忘忧,她什么都不知,日子一切如常。
凭什么!
是她先用文蔓蔓的容貌招惹他的!
如果不是这样,他怎么会被困住!
突然,叶鹤游用力一挥,酒瓶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破碎在墙壁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紧接着,他猛地站起身,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
他抬手拍了拍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然后抽出一把匕首。
她还欠文蔓蔓的,必须还。
“诶,你闻到酒香没?难道遭了贼?”
“赶快拿钥匙开门。今日陛下把待在皇宫多年的吴总管送去了慎刑司,如果再被知道酒被人偷了,酒醋房所有人的命都保不住了!”
叶鹤游锤了锤脑袋,在两人打开门之前从窗户跳出来。
他凭着记忆摇摇晃晃地在宫内走着。
宫中到处都有禁军巡逻,为了避开他们,叶鹤游走得十分小心。
他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听到一道声音。
“叶鹤游?”
文蔓根本没在意萧定远的威胁。
她趁他走后,去了翠丽宫,打算策反刘贵人,但对方是只犟驴,无论提什么条件都不上套。
她气急败坏地回来,结果听到有人落在院子里的声音。
走近一看,竟然是叶鹤游。
春梅担忧道:“娘娘,定远侯应该还未走远,要不奴婢找人把小侯爷送出去?万一被人发现,娘娘,您百口莫辩。”
“宫里到处都是禁军,被他们发现,更解释不清他怎么进的宫。宫里这么大,不缺他一个人。”
叶鹤游晃了晃脑袋:“你……”
文蔓见状,心中一疼,连忙搀扶着他,轻声说道:“先随我来,这里不宜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