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床丢失的被褥,两人焦急的寻了半天,终于在垃圾回收箱里找到了。
明明知道这一定是有人在故意整他们,可他们却没有办法。
胡列娜将之报告给了一舍的舍管,那位老修女安抚一番后,就去叱责其他孩子们,并试图追查真凶,但是没有任何人站出来,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由于被子已经被弄脏了,邪月的衣服也要换,所以清洗是必要的。
邪月和胡列娜希望那老修女能帮忙,然而修女只是教他们怎么洗衣服和被子,做了简要示范后,就不动手帮忙了,同时表示这是这里的规矩,他们得遵守。
对此邪月自然是抱怨连连,胡列娜也皱着眉头。
毕竟他们在家里穿过一次的衣服都可能再也不会穿第二次了,现在居然还得亲手洗衣服和被褥,况且这洗衣池比这兄妹俩的身高还要高上不少,兄妹两人又一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小姐,那里能干得惯这种粗活。
可是哪怕胡列娜表示自己这边可以出钱,可老修女依旧摇头拒绝。
毕竟这里是孤儿院,这些修女们的工作是教导孤儿院内的孩子们掌握独立自主的生存技能,并不是像仆人一样照顾他们的生活起居。
由于无人相助,胡列娜和邪月只得踩在凳子上咬牙将手伸到冰冷的水中去洗自己的衣物和被褥,等他们把各自的一床被子洗完,手也都冻得通红。
当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尽管弄得兄妹俩头疼不已,可这里确实没谁会替他们去做了。
在他们将这些又冷又湿的被子拿去晒的时候,老修女就在旁边笑吟吟的看着,根本没有来帮忙意思。
虽然这弄得兄妹俩都很气恼,但这里似乎真的没人在乎他们的身份,自然也没谁有义务站出来帮助他们,所以这对兄妹也只能咽下这口气了。
中午兄妹俩个再去吃饭,又和刀疤脸一行人碰上了,然而他们却没有看见张三一行人,只得快步去付费窗口那边购买了一些食物,然后带回宿舍吃。
下午有课程要上,副院长玛丽苏亲自带着他们兄妹去课堂上课,路上兄妹俩纷纷向玛丽苏抱怨自己的遭遇,希望自己能获得优待或者干脆让他们回去。
可玛丽苏只是讪笑着让他们再多加习惯,对其他问题并不多言,然后带他们去领课本和文具,再带他们去自己的班级。
在课堂上,讲台上面的修女或教士讲着的文化课,大部分都是历史、宗教类的,还有教唱歌和烹饪的,也有教读写斗罗文的,圣心孤儿院设立这些课程的目的,是让这些孤儿们获得在社会立足的技能,以及保证他们对天使神的信仰。
当然邪月并不感兴趣,甚至课程一开始他就在课本上乱写乱画。而优等生胡列娜虽说听得很认真,但时间久了也有些疲惫。
而到课程中间,老师们在黑板上板书时,邪月感觉自己头上落了什么,邪月将之拿来一看发现那是个纸团,将之打开一看,是自己和妹妹胡列娜的抽象画,画得非常丑,还在上排写着“两个傻瓜”。
邪月怒了,立刻回头看是谁,在他东张西望的看着后面人的表情,试图从中揪出元凶时,老师严厉的声音响起,将邪月叫起来,让邪月到外面站着去。
邪月虽然一脸不服气,但在看到对方拿出厚长的铁戒尺后,邪月只得认怂,乖乖拿上课本到外面站着。
而邪月就这么站了一堂课,除了腿脚酸麻外,也彻底没了睡意,下课休息时,胡列娜走到邪月面前向其展示手中的纸团,里面内容和邪月受到的那张大同小异。
在邪月欲要发作,想要找玛丽苏去处理时,胡列娜拦住了他,并告诉邪月,他们现在要低调忍耐,不要忘记张三他们的忠告,并安慰他说一切都会变好的。
故而邪月忍了下来。
可是事态并没有如兄妹俩期望的那般因为他们俩的低调而变得更好,反而每天都有各种事件发生,什么课本丢了,床突然湿了,衣服被人偷了最后被在垃圾桶里发现,都在不断出现。
邪月和胡列娜已经决定和张三等人保持距离,所以他们并未去求助张三等人。
何况这类事情,张三他们也很难对兄妹俩起到什么帮助,还是走官方渠道更好。
于是兄妹俩就去找玛丽苏,而玛丽苏的处理方式是直接将所有他们身边的孩子们就叫过来一顿臭骂,结果等这些人回来,他们表面上是向邪月和胡列娜道歉,可眼中的怨念却更深了。
之后两人身上那些个糟糕的事情也从一天一两件,变成一天三四件。
一次邪月终于逮住一个试图偷他们课本的小孩,这段日子里对这些不断对自己搞各种小动作的家伙们积怨已久的邪月直接用牙去咬,把对方咬得大哭起来,胡列娜连忙劝自己哥哥松口,可等修女来了这个孩子还恶人先告状,反让邪月去拎水桶罚站。
于是忍无可忍的两兄妹就去找院长克劳斯倾诉自己的遭遇,结果克劳斯的处理方式和玛丽苏的处理方式如出一辙,被克劳斯一巴掌打得鼻青脸肿的那个小男孩看向他们兄妹俩的眼神越发怨毒,周围的人也越来越不怀好意。
“这里我待不下去了,娜娜。”
坐在自己床上的邪月